夏峰这个时候又想:“不知他电脑里有没有?”
这个暂时没地方问,不过不急,岳磊昏迷中,而郭文佳是岳磊的合法妻子,可以慢慢找。
然而一想,夏峰又摇头了:“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文佳。”
虽然岳磊在外面包了几个女人,还生了孩子,出轨在先,但跟夏峰偷情,郭文佳心里始终有一点阴影,不知道就算了,如果郭文佳知道,她跟夏峰偷情,居然给岳磊拍了照片,她心中一定会留下阴影。
“我可以自己慢慢查,而且岳老板好象没有笔记本电脑,除了办公室一台电脑,平时都用手机,只不知他二奶三奶那里有没有,以他的阴贼,万事一个人藏着,怕也不会让他的二奶三奶知道。”这么一想,夏峰决定下来,这件事,不告诉郭文佳。
夏峰不知道这一切是林飞扬指使的,还是岳磊找的林飞扬,不过他们勾结在一起,是很显而易见的。
前后想得明白,他掏出手机,打了郭文佳的电话。
“喂。”郭文佳看到是他的号码,声音甜得发腻,夏峰轻轻摇头,更暗暗下了决心:“文佳是那种阳光型的女人,我决不要让她的心中有阴影。”
“文佳,你到中心医院来一趟好不好?”他先不说什么事,万一说岳磊出事了,郭文佳惊慌之下,车开得不好,那就麻烦了,先让她过来再说。
“什么啊。”郭文佳问。
“快点过来,不乖吗。”他用这种语气一说,郭文佳在那边就笑得咯咯的:“人家哪有不乖了。”
挂了电话,那医生又过来了,要夏峰填乱七八糟的单子,手术要签字啊,夏峰直接签了郭文佳的名字,那医生看着他眨眼,这明显是女人的名字啊。
“这是我姐的名字,他是我姐夫。”夏峰撒谎不眨眼,那医生也就信了,因为夏峰缴钱爽快,所以那医生也爽快。
郭文佳过来时,岳磊刚输完液,准备进手术室了,夏峰在医院外面迎到郭文佳,郭文佳来时换了一条印花裙,如一只花蝴蝶飘下车子,看到夏峰,她甜甜的笑:“什么事啊。”
夏峰迎上去,道:“出车祸的是岳老板,脑袋受伤,要做开胪手术。”
“什么?”郭文佳一声惊呼。
刚下车时,她是一只春日阳光里欢快的花蝴蝶,这一刻,却仿佛遇上了暴雨。
不过她也只是吃惊而已,要说有多么伤心悲痛,那倒也没有。
郭文佳自从知道岳磊在外面有了不止一个女人后,两人就一直在冷战,在家也分房睡,不让岳磊碰她,而岳磊外面有女人,对郭文佳也没多少兴趣。
到郭文佳跟夏峰有了关系,那就更进一步,两人即便在家里,都没什么话,只在公司装出和气的样子。
其实夏峰也想明白了,岳磊之所以拍了证明,却不对郭文佳发怒,也就是彻底对郭文佳没了兴趣,只等着利用完了,最后翻牌,把郭文佳打发走,一分钱不给,至于郭文佳这个人,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了,偷不偷情,他根本不在乎。
就好比楼上楼下的邻居,碰了面,点个头,打声招呼而已,至于吃没吃饭,甚至穿没穿裤子,根本不在意。
而郭文佳也差不多是这个心态,她是一个聪明而敏感的女人,富屠路对她的冷淡,她当然感觉得到,加上有了夏峰,她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了夏峰身上,所以才乖得不得了。
至于岳磊怎么样,她是真的不怎么关心了。
“进去看一下吧。”夏峰看了一下郭文佳的表情,道:“可能还要你补签一个字。”
“好。”郭文佳这时已经镇定下来,不过进了医院,她还是悄悄的牵了一下夏峰的手。
夏峰知道她这会儿心态有点复杂,拍拍她手,却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到抢救室,已经有护士在给岳磊移上手术车,郭文佳站在一边看着,没有靠过去,她的眼神比较复杂,不是伤感,但当然也不会开心,就是一种无名的情绪,仿佛就是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手术进行的时间很长,一直到晚上,中间有医生出来找家属,这时候做为法定上的妻子,郭文佳必须出来负责,那医生告诉她,岳磊的伤情比较重,要郭文佳再补签一张声明。
郭文佳也没有多想,直接签了字,后来手术做完,医生告诉她,手术效果不是太好,要看恢复情况。
郭文佳道了谢,也没有多说。
岳磊伤情稳定下来,但一直没有恢复意识。
为了让岳磊更好的恢复,随后郭文佳和夏峰将他带到了京城的大医院。
京城医院的医生告诉郭文佳,这种脑神经损伤的修补,美国哈佛医学院比较厉害,趁着现在伤情稳定,如果郭文佳有钱的话,尽早送到美国去,尽快手术,也许能醒过来。
郭文佳跟夏峰说了,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她就做出了决定,对夏峰道:“他爸妈都过世了,家里有叔叔舅舅什么的,但他比较小气,亲戚想占他便宜,一点也占不到,基本没什么来往,那个女大学生帮他生了孩子,但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来管他。”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看着夏峰,带着一点恳求的味道:“顶天,我想送他去美国,如果他醒了,治好了,我就跟他离婚,回来做你的女人,我也不要你娶我,只要你还要我的时候,爱我就好了。
夏峰只听她说说都觉得心痛,却还帮不上忙。
因为夏峰又来京城了,程金勋找了他两次,也没什么事,就是叫夏峰过去吃饭。
最初吴香君给夏峰的映象很不好,但程金勋这个姿态,然后吴香君也很热情,夏峰倒是觉得,自己先前小气了,还是没把心态放平。
其实他大致能猜到,程金勋是忌惮那个给程笃彬钉黑毛针的人,所以下力气结交他。
他甚至有点儿冲动,要帮程金勋找到那家伙,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