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功这个东西,心理作用很大的。”夏峰装出不好意思的笑一笑,卫博却只想咬他一口。
吴香君则觉得已经看破夏峰的本像,失望之色溢于言表,说了几句话,就说有点累了,要早点休息。
卫博也不敢勉强,带着夏峰出来,到外面,她沉着脸,夏峰知道她不高兴,也不理她。
到停车处,刚要各自上车,侧面一辆车拐过来,在夏峰面前停住了,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脸:“夏峰,你怎么又在这里。”
夏峰扭头:“九公子?”
那张脸在夜色中,眉目如画,俊朗如星,正是刘思敏。
“你怎么在这里?”刘思敏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夏峰反问:“这里很了不起吗?龙潭还是虎穴?”
刘思敏眉头皱得更深,而另一边的卫博,则是惊呆了。
因为她也认识刘思敏,没打过交道,只远远看过一眼,刘思敏到任何地方,都是万众瞩目的中心,自然就有人给她介绍。
所以,她深知刘思敏是什么人,有多大的势力,而夏峰居然认识刘思敏,且好象很熟悉的样子,甚至敢跟她顶嘴,卫博可是知道,九公子爱美女,美女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但她讨厌男人,没几个男人能让她正眼相看,更莫说跟她油嘴滑舌。
可夏峰却能,为什么?
她本来是真的生气了,又觉得夏峰是稀牛屎糊不上墙,平时油嘴滑舌,真正见了大人物,却还是不行。
然而在这一刻,她突然发现,有些东西好象错了。
因为无论如何说,林敬业都比不上九公子,夏峰敢跟九公子这么没油没醋的乱顶,那就根本不可能怕了一个林敬业。
这时刘思敏往卫博这边看了一眼。
卫博立刻挤出个笑脸。
她知道刘思敏喜欢美女,如果刘思敏看上她,她不会害怕,只会狂喜。
可惜刘思敏瞟她一眼,明显没什么兴趣,眼光又转到夏峰脸上,道:“刚好,我有点事,你跟我走一趟吧。”
夏峰今夜却不知吃了枪药还是怎么回事,歪着脑袋斜着眼晴看着刘思敏,道:“你让我跟你走,我就跟你走,那多没面子。”
刘思敏看着他,他也看着刘思敏,斜着脑袋歪着身子,就跟街边的小混混一样。
卫博又想上去咬他一口了。
同时又有点担心,刘思敏要真生起气来,那可是泰山压顶,没几个人受得了的。
出乎她意料,刘思敏并没有生气,反而似乎拿夏峰没什么办法的样子,她眼珠子转了两转,道:“那个柳如烟,长得还真是嫩呢,我呆会打个电话,让她爸爸把她送过来,就说有个卖花的,喜欢她。”
她当夜虽然给夏峰拦着了,但后来还是查了一下,看夏峰给僵住,刘思敏咯的一声笑:“怎么样,我这个媒人还可以吧,我保证她爸爸不敢拒绝。”
“算你狠。”夏峰抱拳:“前头带路吧。”对卫博道:“卫姐,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啊。”
跟在刘思敏车子后面,出了小区,刘思敏的车窗早摇了上车,前后就看过卫博一眼,再没看过第二眼,她喜欢美女,但好象,只喜欢她对眼的美女。
而卫博却已经彻底醒悟了:“他根本不是怕了,而是因为吴姐看轻了他,所以他恼了,干脆胡言乱语自轻自贱,就是让吴姐更看不起他。”
再又回想夏峰刚才跟刘思敏的对话,想:“哪怕在九公子面前,他也要撑个面子,倒是奇怪,那个什么柳如烟是谁,好象是他的痛脚,给九公子拿住了,让他不得不屈服。”
这么想着,她没有上车,反而往林家来,路上琢磨:“他怎么会认识九公子呢,而且好象特别熟的样子,他即认识九公子,又跟九公子熟,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要跟九公子顶牛,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个卖酒的,帮着余欣雨做个业务?”
一时间怎么也想不清楚,却已经回到了林家,按门铃,保姆开门,吴香君还坐在客厅里,看到她回来,有些奇怪,道:“小卫,你还有什么事吗?”
卫博道:“吴姐,今天这事,是我事先没沟通好,那个夏峰,真的是个高人,我前段时间不是也得过一场怪病吗,西医中医看遍了,什么病都不知道,他只看一眼,就知道我是什么病,当夜挖点树根给我熬水洗澡,然后再又给我发气,第二天我就全好了。”
“你前段时间得过病?”吴香君一脸恍然:“难怪有小半年都没来家里,是什么病啊?”
“叫做什么风毛病,不能见光不能见风,好象扎着几万口针,稍稍一丁点风,全身就跟针扎一样的痛。”
“这样的怪病。”吴香君惊讶。
“是啊。”卫博点头:“我看遍了医生,有些说是血液病,有些说是神经病,却就是治不好,我差点都内退了,一个朋友介绍了夏峰,他一眼就看出了是什么病,一个晚上就给治好了。”
“真有这么神?”吴香君半信半疑。
“吴姐,是真的。”卫博用力点头:“这是我亲身经历,绝不会骗你的。”
说到这里,她掏出手机:“对了,我因为查病因,拍了病历什么的发给我国外的朋友,还没删。”
把手机里面的病历拿给吴香君看,吴香君连声惊叹:“还真是怪病啊。”
“是啊。”卫博点头:“小彬的也是怪病,所以我才带了他来,我的意思是,不管能不能治,至少先让他看一眼。”
“那也行。”看了卫博的亲身经历,吴香君有些动心了:“就让他看一眼,你让他进来吧。”
“哦,他已经走了。”卫博本来只是想说服吴香君,明天来,没想到吴香君转头又要夏峰进来,可就有些僵。
“叫他回来啊。”吴香君给人捧惯了,呼之即来,喝之即去,这会儿同样是顺口就是一句。
卫博可就苦笑了。
“怎么,有些为难吗?”吴香君看着她,可就稍稍有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