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晚开始爬山的时候,徐哲已经到半山腰了。
仅剩三日的时候,徐哲便放出了血衣童子身在华山的消息。
先前在剩下八日之时,血衣童子身在长安的消息也已经放了出去。
长安距离华山不远,快马加鞭一日左右便能到了。
而今天,是倒数第二日,江湖中对《九阴真经》心存觊觎之人也断断续续到了华山附近。
过了今夜,便也是最后一日了。
明天,便是他死去的日子了。
今夜,徐哲突然想去华山山顶看看,看看这个他明日即将跳下去的地方。
将死之人,又有何惧?
这样想着,他便也这么做了。
本想试一下于夜间爬山路的感觉,但转念一想,若是以轻功从山底奔到山巅,这是一种怎样潇洒的滋味?定是飘飘欲仙宛若腾云驾雾的世外之人,肆意痛快的很!交出真经!”
听到这一句,徐哲当真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能不笑吗,他的良知,那些碎骨之人,与这《九阴真经》,到底有个什么关系?
一旁,叶枫晚的手越攥越紧,已经忍不住了。
他的手覆上斗篷,眼看着就要掀开斗篷冲到徐哲面前——
就在这时,大笑不已的血衣童子突然停下了。
他笑的过于厉害,此刻脸颊泛红,眼角带泪,一张精致玉琢的小脸,此时更添几分艳丽,放眼看去竟一时好似雌雄莫辩,好看的让一些人看花了眼。
徐哲笑够了,抹抹眼角泪滴,拿出《九阴真经》,当着江湖人的面,一页一页的翻开。
众人顿时激动不已,向那经书看去,只可惜距离太远,字也太小,怎么看也看不清。
无妨,这经书马上就是他们的了,这会功夫,还跟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呢?
正在他们心中愈发欣喜时,血衣童子又开口了。
徐哲微笑着,轻声道:“你们人人对这《九阴真经》觊觎不已,你们可知,在我小时,这《九阴真经》便宛如稚儿画册,是我随手拿过便能翻阅的东西?你们抢的这什么经书,可是在我四、五岁便能背过了呢!”
众人大惊,纷纷不信,一人急忙道:“若你当真背过这真经!怎的还被我们追的如此狼狈?”
徐哲却并不理睬这人,只是自顾自道:“你们一个个为这本经书抢的头破血流,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们可知,在你们追逐真经的途中,有多少平民百姓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有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有多少孩子失去了父母,有多少靠着卖一碗清汤面、画几个糖人为生的老人家,家当毁了,骨头断了,又有多少店铺酒楼,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钱,买的桌椅,修的装潢,被你们眨眼间便毁的一干二净……”
徐哲微笑着骂了起来,道:“我啊,最讨厌的,便是你们这种武林人了。”徐哲下意识的想将黄药师拿出来比较一番,炫耀一下他家师父才不是邪气,只是不与你们群人一起同流合污,但思及此刻再说黄药师,必定是给桃花岛再添麻烦,徐哲终是把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只是道:“如今,你们一个个说,杀我是为了替武林除害,甚至一些我压根没做过的罪名也都按在了我的头上……若真的想减少伤亡,还百姓一片清净,还武林一片安宁,你们干吗不先给自己来上几刀,杀了自己呢?”
有人已不禁骂道:“临死狡辩!一派胡——”
这人尚未出口,便已和最初那个大汉一样,被徐哲两发弹指神通碎了双腿,不得不跪了下去。
徐哲眼底冷若冰霜,淡淡冷声道:“你们想要《九阴真经》,而《九阴真经》如今在我手上,我说话,你们便好好听着,再打断的,下次我指尖一抖,这石子便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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