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想什么?”
他问的是晏行昱为什么要和晏重深说这么多废话,但晏行昱却理解错了。
晏行昱dao:“我在想殿xia啊。”
阿满:“……”
真是见了鬼!
***
在晏行昱ru睡前,雪都没有落xia来,他手中nie着信,里面全是长篇大论称赞荆寒章的,只是这回他没有再给金zi。
哪有自己写信“自己”看信还要给金zi的呢?
晏行昱心想,然后心安理得地nie着信睡着了。
翌日一早,晏行昱从七殿xiagong里那熟悉的床榻上醒来,外面的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
江枫华在外面唤他:“殿xia,您醒了吗?今日有策论考较,陛xia也会过来,咱们要提早去的。”
晏行昱一听,慢吞吞地撑着shenzi起来,dao:“我醒了。”
江枫华在外面这才松了一kou气。
今日南书房的策论考较皇帝本来是不过去的――他被章岳一事闹得焦tou烂额,整个朝堂之上连个能chu主意的都没有,吵得他更烦了。
这次前来南书房,是林太傅说七殿xia这段时日jin步飞快,连都能看懂了,皇帝这才忍着心烦过来一趟。
晏行昱过去的时候,其他三位皇zi已经规规矩矩坐在那背书,看来极其害怕皇帝。
林太傅shen上的毒已被鱼息ba除,此时脸上已没了将死之se,他看了晏行昱一yan,示意他坐xia。
晏行昱乖乖坐xia了。
上完了早课后,皇帝xia了朝就赶了过来,特意来看看自己的儿zi到底jin步多大。
晏行昱是个极其喜huan察言观se的人,哪怕是再隐蔽的伪装,他也能从表qing神se看chudian真实来,但皇帝自从见了“荆寒章”后,脸上的表qinggen本看不chu来丝毫破绽。
这gen本就是个chong溺儿zi,挑不chu丝毫mao病的好父亲。
若不是知daoneiqing,晏行昱恐怕会被皇帝的伪装给骗过去。
皇帝伸手摸了摸晏行昱的tou,笑著称赞dao:“听林太傅说你有了不少长jin?”
被他抚摸的地方,晏行昱只觉得浑shen发麻,险些不受控制地甩手打开他的手,但他还是控制住了,笑着dao:“没什么长jin,只是这段时间总是和行昱一起玩,他念叨了几句我记住了而已。”
荆寒章总是往相府跑的事,整个京都城人尽皆知,若是再遮遮掩掩怕是会让皇帝起疑心,索xing直接说chu来,正大光明。
皇帝dao:“哦?行昱?听说他的确聪明,你们能玩得来是再好不过了。”
晏行昱一笑,没说话。
两人各怀鬼胎,谁也看不chu对方的伪装。
很快,林太傅布了今日的策论题目。
“整饬抚兵”
晏行昱扫了一yan,视线看向一旁慢悠悠品茶的皇帝。
这就是在变着法地让众人提chu对章岳一事的解决法zi。
晏行昱低tou无声笑了笑,一旁的五皇zi许是瞧chu了这dao题的意思,现在都在咬着牙微微发抖了。
晏行昱没表现chu什么来,毕竟在皇帝和众人yan中,他就是个只知玩乐的草包。
他抬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全篇都是“那就抚呗”,只是在字里行间,有意无意地添加了一些仿佛是随手写xia的神佛之谈。
比如魂归故里,比如落叶归gen。
这篇策论瞧着gen本不像是正经皇zi写的正规策论,而像是胡乱宣扬佛禅之事的的野狐禅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