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你了?还是吓着你了?”
“没有。”晏行昱摇tou,他紧紧拽着袖zi,茫然dao,“行昱是不是很不值钱?”
荆寒章着实有些疑惑:“你到底在说什么?”
晏行昱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伸chu手轻轻在被zi上dian着,似乎在数什么,荆寒章听阿满说过,他一生气就会数金锞zi,现在八成也在数。
荆寒章正疑惑着,晏行昱突然拽着他的衣襟将脸埋在荆寒章心kou,喃喃地说:“两百文,就能买走行昱了。”
荆寒章浑shen一僵。
晏行昱还在说着gen本听不懂的话,荆寒章回过神时,他已经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荆寒章:“……”
留了个烂摊zi,晏行昱竟然就这么睡了。
晏行昱很难在陌生的住chu1睡着,哪怕前面几次换到荆寒章shen上时,每晚也是抄书打发时间,若不是荆寒章的shenti底zi好,他迟早会把七殿xia的shenti折腾病。
这次在将军府,不知是不是荆寒章在shen边的缘故,晏行昱gan觉到一gu前所未有的安全gan,很快就沉睡了。
梦中的花朝节,小行昱和晏夫人走散,手中nie着糖人孤shen站在人山人海中,不知所措。
他怯怯地唤了声“娘亲”,声音太小,gen本无人听到。
晏行昱自小shenzi便不好,这还是tou一回看到这么多的人,他害怕极了,不自觉地想要往人少的地方走。
直到一个面容和善的女人上前哄着他,说带他去找娘亲,晏行昱迷迷糊糊地信了,牵着她的手往幽静的巷zi里走。
糖人已经化了,将晏行昱的小手nong得黏糊糊的,他害怕糖浆nong脏了女人的衣摆,有些害羞地将手藏在背后,反倒把自己粉se的小衣裳给nong脏了。
乖巧得不得了。
他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
他不懂这个和善的女人为什么和一个男人笑着说了什么,她不是要带自己去寻娘亲吗?
直到后来,男人饶有兴致地将他上xia打量着,说了句“上等se相”,便从腰间拿chu一个小钱袋,随手扔给女人。
那女人huan天喜地地拉开钱袋,数了半天,脸se一变:“才两百文?”
男人dao:“两百文已是不错了,她这shen打扮定是富贵人家的小jie,掩藏shen份要花费我很大的功夫,这京都城肯定是待不了的,只能将他卖去江南。”
女人撇撇嘴:“但也不能这么少。”
晏行昱茫然无知地看着两人交谈,隐约似乎知晓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就在这时,幽静的小巷中陡然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晏行昱疑惑回tou看去,只觉得yan前一dao红影突然闪过,接着耳畔传来一串男女声的混合惨叫。
晏行昱有些迟钝地跟着那红影扭过tou,就看到一个比他gao了一个tou的红衣孩zi正趾gao气昂地踩着男人的手,将人踩得惨叫一声,拼命求饶。
晏行昱歪tou看着,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好笑,他一向直白,不会掩藏心思,当即笑了chu来。
小小的荆寒章已经让侍从将这两人送去官府,听到笑声挑眉回tou看去。
奇怪的是,幽巷中明明只有一dian幽暗的光芒,晏行昱却清楚地看到了那孩zi的脸。
荆寒章将发间赤绦一甩,大步走到晏行昱面前,哼了一声,dao:“你是傻的吗?怎么能乖乖跟着人走?”
晏行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