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dao:“晏行昱。”
晏行昱在chu神,竟然没有反应。
荆寒章将酒杯一放,声音大了些:“晏行鹿!”
晏行昱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迷茫地看着他:“殿xia?”
荆寒章哼了一声,dao:“当着我的面你竟然还发呆,在盘算什么呢?”
晏行昱看他一yan,又飞快将羽睫垂xia,说:“行昱在想,殿xia许我的一百两银zi什么时候给。”
荆寒章:“……”
荆寒章都惊呆了,他愕然dao:“一百两银zi你都能想的这么chu神?”
晏行昱没觉得问人要钱有什么羞耻的,他看着荆寒章,认真地diantou:“殿xia不是许给我了吗?”
既许了,那银zi就是他的。
荆寒章自认经历过大风大浪,这些年也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人,但从来没见过晏行昱这一挂的。
这也太……直白了dian。
荆寒章古怪地看了他半天,才将腰封上的玉佩解xia,随手抛过去,没好气dao:“拿着,这玉佩足够抵一百两银zi还有余了。”
晏行昱抬手一接,玉牌穗zi绕着他的手指轻轻转了一圈落在掌心,他当着荆寒章的面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才眸zi一弯,说:“好,我这就让阿满去当铺换银zi。”
荆寒章:“……”
荆寒章本来已经将玉佩送chu去了,没想到此人连遮掩都不遮掩,当着他的面就要去把玉佩当了。
虽然说玉佩到了晏行昱手中就任由他chu1置,但这可是皇zi的玉佩,他难dao就不想珍藏xia来吗?
他给的玉佩难dao还比不过区区一百两银zi有xi引力?!
荆寒章越想越气,直接起shen迈着长tui走到晏行昱面前,伸手就要去夺晏行昱手中的玉佩。
晏行昱连忙往后一靠,将玉佩藏在背后,张大yan睛看着荆寒章,满yan都是难得的惊慌:“殿xia、殿xiazuo什么,这已是我的了。”
荆寒章在国师府拆穿他时都不见晏行昱这么慌张。
荆寒章瞪着他:“还给我,我直接给你银zi。”
晏行昱有些犹豫:“可是您不是说,这玉佩远远不止一百两吗?”
生平第一次被坑的七殿xia觉得匪夷所思:“你到底什么意思?!本殿xia拿回自己的玉佩,难dao还要多给你银zi不成?”
晏行昱ai财不惜命,有些怯怯地diantou。
荆寒章……荆寒章都要被他气笑了:“你堂堂丞相之zi,至于连这dian银zi都要坑吗?!”
晏行昱再次将半张脸往大氅的衣领中缩,满shen写着抗拒――和刚才要和他赔衣裳时逃避的样zi一模一样。
荆寒章在京都之中无人敢惹,哪怕再纨绔的zi弟到了他面前也是一派讨好谄媚之态,被捧得太gao太久,荆寒章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敢光明正大坑他银zi的人。
只是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气得要pen火,反而有种啼笑皆非。
荆寒章心想,他怎么就这么大胆?难dao自己的凶名已经没有威力了?
荆寒章盯着不断往大氅里缩的小mei人,突然就来了脾气。
他直接抬手将大氅的衣带解开,晏行昱缩着缩着,衣领突然敞开,他立刻伸手要去捂脸,却被荆寒章一把扣住了手腕。
“躲什么躲?”荆寒章dao,“躲到衣服里我就瞧不见你的脸了?”
晏行昱不肯和他对视,小声说了句什么。
荆寒章没听清,nie着他垂在肩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