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的yan神又恨又ai。
晏夫人哭了一会,又像是变脸似的,抖着手捧着晏行昱的脸,满脸泪痕地哀戚着dao:“可是行昱啊,这张脸长得那么像我,怎么能不是我的孩zi呢?我去求晏戟告知我真相,想知dao孩zi到底换没换,他却始终不肯告诉我。”
“我的孩zi不可能是紫微星,我怀胎十月,将他保护的那么好,他也不会一chu生就像林映朝一样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zi。”晏夫人一一细数着晏行昱不是他孩zi的可能xing,越说越肯定,越说看晏行昱就越是恨。
晏行昱微微仰着tou,古井无波的眸zi直直地看着她,他轻声dao:“所以您宁愿杀死亲生的孩zi,也不愿为别人养孩zi,是吗?”
晏夫人亲手要将他捂死时,晏行昱最后是残留着一丝意识的。
他恍惚间听到晏戟来救他,但在破门而ru的那一刹那,死死抱着自己的女人突然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一边将抖着的手松开,一边哭着摇晃他,叫他“小玉儿”。
当年晏行昱只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并未在意。
“只有她不行!”晏夫人突然像是厉鬼似的厉声dao,“只有那个女人不行!但凡换个人,我都能将那孩zi视为己chu!只有她林映朝不行!”
她哆嗦着摸着自己的脸:“晏戟只是为了我这张脸,将我当成一个替代wu罢了。林映朝,林映朝只要活着一日,我就始终活在她的阴影xia,好在她死了,哈哈……她死得好。”
晏夫人说着,又笑了起来。
晏行昱一直安静地看着她发疯,直到她彻底平静xia来,晏行昱才开kou:“您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晏夫人怔然看了他半天,才用着气音,几乎是哀求地喃喃dao:“你为什么要活着啊?求求你快去死吧。”
和幼时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语调。
分毫未变。
晏行昱笑了chu来,他将袖zi里的信拿chu来,边递给晏夫人边慢条斯理dao:“这是当年护送摄政王遗孤去江南的人写给林太傅的信。”
晏夫人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抖着手将信接过来。
这封信晏行昱早已经倒背如liu,微微仰着tou看着那块无名牌位,温声dao:“事qing已过了二十年,这封信上的nei容不可尽信,因为不能知晓这是不是也是晏戟计划中的一环,想要借这封信来让陛xia安心。”
晏夫人怔然看着那泛黄的信,不可置信地看向晏行昱。
“我不信这封信,也不信晏戟的话。”晏行昱dao,“因为我现在不在意我是谁,我只想当我自己,而不是谁手里的一把刀。”
晏夫人嘴唇发白,艰难dao:“这不可能……若是没换,他为什么要……”
晏行昱只负责把信给她,没有再多说这封信的其他话,而是话锋毫无征兆地一转。
“娘亲。”晏行昱偏tou,认真地看着她,“您知dao我为何shenti病弱吗?”
晏夫人近乎迷茫地看着他。
“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心疾吗?”晏行昱轻轻凑到晏夫人耳边,压低声音,那语调中还带着些不知名的愉悦,“不,娘亲,行昱是中了毒。”
晏夫人yan睛猛然张大。
“佛生gen本是剧毒无比,我若是寻常的心疾,为何要用这种虎狼之药来治病呢?”晏行昱yan睛眨都不眨地看着他,瞳孔放空,显得如幽魂般可怖。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