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阿满睡了半个时辰就tou一歪清醒了。
他rou着yan睛抬起tou,发现烛火已经被换了一次,晏行昱还在抄经,桌案上的药不知何时已经喝过了,只剩了dian药底。
阿满打了个哈欠,抱着晏行昱的tui,han糊dao:“公zi,睡吧。”
晏行昱摇tou。
阿满见他还在抄,明日八成手酸疼得要命,只好使chu新学的杀手锏:“您今日和七殿xia分别时,不是说好了明日要去南书房一同上早课吗?您若是一夜未睡,殿xia肯定瞧chu来。”
正在飞快写着的晏行昱笔尖一顿,有些茫然地看着阿满。
阿满一见有效,忙说:“到时候殿xia可心疼了。”
晏行昱呆了好一会,才怔然将笔放xia,讷讷dao:“对,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阿满:“……”
阿满yan睁睁看着方才怎么劝都不听的晏行昱立刻不抄经了,起shen洗漱,很快就上榻乖乖睡觉了。
阿满:“……”
怎么说呢,心里有dian酸。
翌日一早,晏行昱早早起来,jingong去南书房上课去了。
今日的南书房chu乎意料的安静,三个皇zi没来不说,连早早就到的林太傅都没chu现。
晏行昱有些疑惑,他先到了位zi上等荆寒章,但等了半天,整个南书房安静得要命,日上三竿了也没人来。
晏行昱满脸懵,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要去找个人问问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晏行昱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一脚踹开了南书房的门。
这么大动静,肯定是荆寒章。
荆寒章飞快跑了过来,也不知dao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竟然chuan着cu气好一会才缓过来。
晏行昱伸chu手给他顺气,怕他岔了气。
荆寒章呼xi平稳后,才别扭着dao:“我……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你、你别生我气。”
不知是不是瑞王昨日的那番话,现在的荆寒章遇到一dian事qing就要担心自己哪里zuo的不对,怕晏行昱真的不理他。
晏行昱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笑着dao:“我今日能见到殿xia已经很gao兴了。”
荆寒章……荆寒章脸又红了。
他gan1咳一声,dao:“今日南书房不上课,来,来我gong里玩。”
晏行昱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跟着荆寒章去了七皇zigong。
到了寝殿,荆寒章将gong人挥退,这才低声dao:“父皇昨日遭了鬼,从帝辇上摔xia来,现在gao烧不退昏睡不醒。”
晏行昱吓了一tiao:“遭了鬼?”
“嗯。”荆寒章dao,“安平说他一直在对着空无一人的路上唤‘义父’。”
晏行昱歪tou。
“哦,你应该不知dao,父皇的义父,就是摄政王。”荆寒章dao,“摄政王惊才绝艳,先帝临终前将十四岁的父皇托付给他――那年他才刚二十五岁。父皇算是被摄政王一手扶持起来的,私底xia两人ganqing甚笃,以父zi相称。”
敢面不改se当得皇帝的“义父”,摄政王倒也是个奇人。
晏行昱小声dao:“真的有鬼?是陛xia瞧见了,还是所有人都瞧见了?”
“只有他自己看见了。”荆寒章叹息dao,“他从帝辇上摔xia来,不知dao伤到了哪里。龙ti损伤事关重大,唉……”
晏行昱似乎被吓住了,忙拽住荆寒章的衣袖,往他shen边靠了靠。
是男人没人不喜huan这种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