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对她说话,可是又像穿过她,看着别人,“回禀大人,民女姓沈,小字明锦,爹娘俱已不在,幼年得爹爹好友收养!”
“什么时候去的?”
“啊?”问的是她爹娘?沈明锦有些落寞地答dao:“娘在民女三岁的时候走的,爹爹是八年前!”
“八年前?康平十四年?”
“是的!大人!”沈明锦一时不清楚这人为何问的这般详细,还是如实答dao。
“你记得你爹娘吗?”邵楚峰伸手往沈明锦脸上摸去。
沈明锦心tou惊觉,忙侧着tou摇dao:“不记得了,民女小时候在爹爹棺前磕了脑袋,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我,见过大人?”
邵楚峰并不答,清沅,你见过我,又不曾见过现在的我。
前程往事都不记得了,也没有任何羁绊的人,这是老天将他的清沅送给他了!
这一世的赵清沅,只有他一个!心里yan里,只会有他一个!
沈明锦发现这人的yan睛忽然之间又红了,看着她,像是看着什么珍宝一样,之前他唤她清沅,难dao他错将自己误认为这个叫“清沅”的女zi了?
邵楚峰愣了一xia,自然地将手收回来。
“爷,ma车找到了!”伍修赶着一辆ma车回来。
邵楚峰望着天上微黄的月盘,“既是了无牵挂,便和我回京城吧!”说完,即转shen上了ma!
“可,可,”可是她有青玉楼的姨姨们啊!
伍修见前tou主zi已经走了,这姑娘还是犹豫不决,笑dao:“这是京里的邵国公,不是坏人,姑娘,一旦我们走了,菱花楼的人可能还会来追你,跟我们走吧,回tou再给家乡的亲朋写封信便是!”
经了这几人,沈明锦脑zi混混沌沌的,但是她也承认此chu1确实不是久留之地,先离了夔州再说,不行让他们将她在离江陵近些的地方放xia来。
“好,那就叨扰二位了!”沈明锦缓声dao。
“哎,不叨扰!”伍修gao声应dao,可以哄着来,比绑着回去要好看不是!
沈明锦上了ma车,才发现这车上极为nuan和,有小nuan炉,坐凳上铺了厚厚的秋香se大条褥,底xia是半旧的猩红羊毯,沈明锦搓着手,好半会觉得shen上渐渐re了起来。
一直到天明,一行人才赶到一chu1小镇上,过了这个小镇,再行半日,估摸便可以到襄阳。
邵楚峰勒了ma,对伍修dao:“稍作休息!”
伍修笑嘻嘻地应了,来的时候,他们可是快ma加鞭跑了两日两夜,饿了也只是在ma背上啃两kou馒tou。
邵楚峰走到ma车旁,屈着修长的手指敲着ma车,轻声dao:“xia来吃些东西吧!”
半晌里tou都没有反映,邵楚峰掀开厚重的车帘,见里面的人倒在了羊毯上,面se驼红,立即tiao上ma车,试了xia额tou的温度,竟异常guntang。
“清沅,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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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国公府nei,荣禧居的老夫人看着铜镜里的丫鬟轻巧地给自己绾着tou发,一边问shen旁的凌妈妈:“那边院zi里的女zi还没有打听chu来吗?”
凌妈妈知dao老夫人问的是沅居院,叹dao:“老nu问了自家那不肖zi几回,都说不知dao,派人去前tou打探,也只说那姑娘还在昏睡着,像是gao烧一直未退!”
向氏摆手笑dao:“不怨你,伍修跟着峰儿这许多年,一向撬不开嘴,既是带了回来,早晚会见到,这回啊,只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