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A&E上班的日子过得十分无趣,因为人生地不熟,果果和多多弟光顾着融入大集体,而忘记给让让灌输八卦了,所以,让让忽然觉得人生的必需品里八卦也应该上榜,而且位次不低。
让让低着头,在大拇指上转着铅笔,看看手表,又看看大门,都一天了,也不见陆放来门口转转,让让一直在等着,她总觉得陆放不会无的放矢的收购那破公司。虽然自己是下定决心不跟他有任何交集的,可是就是忍不住狗血。
其实这也想得通,她就是因为下定了决心,所以才放任自己的思绪胡乱的飘。让让幻想一天了,陆放会不会借口视察工作,实乃找个机会瞧一眼自己呢?又或者他会不会借故把自己弄去九十五层呢?小言经常这么写的。
五点的钟声正式敲响,让让放下胡思乱想,开始收拾东西,一边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脸红,一边又忍住不狗血明日的种种,琢磨着陆放是不是在玩擒故纵的把戏。
让让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便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捧着一大束粉玫瑰站在门口。
“萧航,你怎么在这儿?”让让惊喜的扑了过去。
“你第一天来这里上班,我自然要来接你的。”萧航接过让让手里的包,体贴的为她打开车门,车是让让喜欢的波罗,经济实惠型。
让让的手肘支在车窗上,固定住脑袋,偏头看着萧航的侧面,他不算高,不算帅,相亲第一眼让让就看出他是个实在的男人,父母去得早,从小跟着姑姑长大,童年不算幸福的男人仿佛特别容易引出人的同情心。
卿让让坚持了五年的独身生涯便被这个男人打破了,因为他的确太符合她为未来老公描绘的图谱了。
何况,他又是如此的体贴。
“为何这样看着我?”萧航本来在专注的开着车,但是卿让让的眼神太过灼热,所以他不得不回头。这个人体贴而理智,也算满足了他对另一半的需求,老婆长太漂亮了,并不是件好事。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正好洒在萧航的头上,就如同六年前的那一天,让让本以为那阳光在萧航的头上也会形成一个光圈,只是今日看起来,太阳还是太阳,萧航还是萧航,让让的神思不由迷茫起来,她一直以为那一天陆放周身晕绕的光环那是自然现象,可如今想起来,因为记忆的遥远,那一幕也变得神秘而幽然。
“你长得真好看。”让让听到了萧航的问话,脑子里立马找出应对的话语,萧航是个缺乏自信的孩子,所以你只要投其所好,如同卿让让外表如此普通的人,也能打败无数荣登他友的宝座。
萧航果然笑得很开心,且异常开心的侧头看了看让让,“你如果不戴眼镜,眼睛也很。”
让让的眼波在她眸里荡漾,温柔甜的一笑,借着阳光,萧航也不由真心的想,也许让让打扮打扮也是不错的。
“晚上,你给我做饭吃捍?”萧航将车停在一个菜市场牛
卿让让低头不经意的扫过自己一双“从事艺术工作的手”,做饭实在不是她喜欢的家务,偏偏萧航十分喜欢居家的老婆,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结婚比闪电还快的时代,卿让让和萧航交往一年还没凑合到一起住的原因之一。
她可不愿意这么早颈个煮饭婆。
“好啊。”让让灿烂一笑,萧航就喜欢让让的笑,那里面充满了崇拜和爱慕,让他的心没来由的满足。
“让让,今年过年,让我和你一起回老家吧?”
卿让让简直想掏掏耳朵了,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求婚发言么?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在他有车有房,爹娘双亡的份上,忍了,像他这般符合老公人选的不多,容貌不佳,魅力不高,也不用担心惹上什么桃绯闻,所以卿让让再次睁大了双眼,露出惊喜而羞怯的目光,“好啊。”
是,卿让让以家教甚严的借口,第N次打发了萧航的不轨之图。
第二日,卿让让踏进A&E大门的时候,又碰上了这座楼的最高领导人,只是他已经进入了他的专属电梯,目光冰冷的穿过人群,但似乎是没有聚焦,所以卿让让自然不在他的眼睛里。
让叁了摸下巴,难道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话说,在让让上班每日都巧逢陆放十五天后,她越发觉得陆放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这个人的,因为他的表情和眼神,实在是有够无情的,况且他也实在没正借口来打望一下自己。
以至于有一次,卿让让无聊发狂的想要印证自己的观点,所以故意在上班时撞了陆放一下,包里的零件散了一地,事前还故意放了一包卫生巾在包里,惹人注意,如果这招都没效,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俗话说不怕贼就怕贼惦记,卿让瓤天都要被“陆放到底知道自己就是她没有”这个问题逼疯了。
她在YY了数天,所有狗血桥段都没实现的情况下,终于决心出马亲自试验。卿让让撞了陆放后,连忙低头道歉,“总裁,对不起。”
“没关系。”他的声音在夏日里听起来冰沁沁的,浑身的毛孔都在他声音的爱抚下熨帖。
“Bob,帮这位捡一下东西。”他这态度也不错,简直是不错极了,卿让让撞了他,他不但不怪罪,还让他的特助Bob帅哥帮她捡东西,这礼仪真是无可挑剔,总不能让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把时间浪费在捡人卫生巾这种事情上吧。
卿让让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想法为何听起来如此咬牙切齿。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人家收购那公司跟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卿让让拖着惫懒的脚步爬上办公室,虽然幻想没有了,身材还是需要的,卿让让泄愤的只坐了三分之二的电梯,就开始爬楼了。
卿让让气喘嘘嘘的坐在椅子上,多多弟则兴高采烈,顾盼神飞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哦,让让你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吗,天呐。”多多弟捶着胸口。
让让的气还没喘过来,“总裁真是太帅了,又亲切,还主动和我讲话,我这个直的都要被他掰弯了。”多多弟激动得眼泪汪汪的。
让让愕然,“你不是一直都是弯的吗?”他以为陆放是国家主席吗?讲个话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卿让让,你不要以貌取人。”多多弟跺了跺脚,翘起兰指指着让让。
让让连忙赔着不是,以兰指取人确实不对,“他跟你说什么了?”让让心底熄灭了的幻想的小火苗又蹭蹭的向上冒。
“没说什么,他就问我习不习惯新环境,想不到总裁居然记得我是新搬来的。”
卿让让翻了个白眼,继续坐下喘气,该死的多多,害她白兴奋了一场,原来这事跟自己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还以为陆放接近多多,打探自己的消息来着。
从那以后,卿让让就再没幻想过陆放,虽然上班的时候总是遇上,她已经可以正常的认为这是两人作息时间比较一致的原因,因为她几乎每日都在固定的钟点上班,以此推理,大总裁也可以在固定的钟点上班。
可是,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卿让让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进行不健康的幻想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