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居然有谢鹤!我男神!】
【秦海清啊!童年回忆!当初他那部《除妖降魔》我看了三遍, 经典!】
【于明浩的守护弹幕有我组成!】
【表白于明浩】
薛珂的助理兼侄子, 这会儿躲在一排镜头后面摸鱼刷手机。
他看着直播间那几乎被铺天盖地占满的“于明浩”弹幕,他抿抿嘴,悄悄飙了手速:他们江小少爷那么好, 怎么能没有弹幕守护大军?
【鸣粉红色打卡】
【鸣粉绿色打卡】
【鸣粉……】xn
【刚才刷过去的那一片“鸣粉”是什么年代的称呼……真的是粉丝吗?】
薛珂还忙着继续画外音主持人的工作,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小侄子上班摸鱼。
“现在请四位开箱,选择三件随身携带的物品,然后上交你们的随身行李。”
四个嘉宾里,年龄最大的秦海清没有急着开箱,他看向节目组:“我想先问问今晚我们会在哪里休息?”。
“现在不能告诉你们。”总导薛珂卖足了关子。
秦海清无奈笑了一下, 只好作罢。
他打开箱子,想了想,挑了一件薄款的外套、打火机和手电筒。
于明浩看了眼秦海清的选择, 抿了抿嘴,选了手机、外套和枕头。
“没有枕头我没法休息。”于明浩对着镜头偏了偏脑袋,微微笑着解释了一句。
【可当盾防身,可睡觉休息,鱼鱼真机智!】弹幕里粉丝强行解释一波。
在谢鹤利落地挑走了自己的那三件随身物品后,镜头转给江一鸣。
江一鸣抬眼扫了一圈,然后挑走了三样吃的。
两袋小甜饼、一个甜甜圈。
【……这个人是来搞笑的吗?】
【我以为于明浩拿个枕头就够骚操作了,没想到后面还有个人更绝?】
【如果于明浩这次没有被开帖黑的话,全靠这位兄弟救场】
江一鸣向导演示意自己已经选好了。
薛珂抽抽嘴角,忍不住反问了一遍:“你真的打算带这三件物品进去?”
江一鸣点点头:“有问题?”
“……”薛珂把心里的尖叫咽了回去,他煞费苦心设置的小灶后门,被小甜饼和甜甜圈耽误了!
“没问题。”导演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功把导演逼到没话说】
【我笑死,江一鸣还是那个江一鸣】
【楼上求解?江一鸣是谁?感觉很有梗的样子?】
【姐妹b站自行搜索:江一鸣舞台名场面,看完你会回来的】
“现在我为大家宣布,《逃出生天》第一期正式开始,现场四位嘉宾进入凉水井镇后,请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藏在凉水井镇里的三件神秘物品。”
“神秘物品将会引领四位嘉宾,找出发生在凉水井镇几十年前的故事真相。”
“最后,节目组会向各位直播前的观众展示我们事先发给四位嘉宾的剧本,只有故事背景,没有任何多余的安排。”
“我们这款综艺是完全不限制嘉宾任何行动和决定的!自由度极高,不过嘉宾偶尔也可以注意一下对讲机。”
【哈哈哈哈最后那半句,导演也是暗示得很明明白白了】
【可能是因为节目组里有一个江一鸣吧23333】
【我看完姐妹推荐的视频回来了!终于懂了楼上的梗!】
【凉水井镇的传闻……不会是那个吧?】
【楼上姐妹进一步说话?求科普?】
“为了保证节目效果,本次拍摄除了跟拍导演外,不会有任何工作人员随行,如有意外,请用对讲机与我们尽快联系。这里是生死条约,请四位嘉宾上前一步签署。”薛珂拿出四份文件。
【卧槽?生死状?玩那么大吗?】
【有点点紧张起来了……】
秦海清轻轻“唔”了一声,笑道:“生死状?如节目中发生任何意外都属个人责任?搞那么大的吗?”
于明浩大大方方地接过,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现在起,就开始给我们心理暗示给予压力了,真坏啊。”
总导演薛珂闻言笑了笑,什么也不说。
三个人都已经签好了,就剩下江一鸣。
江一鸣冲薛珂龇起小白牙一笑,笑得薛珂心里打起了鼓。
“在我签好的合作条约里可没提到这一条,我拒签。”江一鸣说道,当着节目组镜头的面,把面前的生死条约撕成两半。
薛珂:……?
秦海清很快反应过来,他眨眨眼:“有道理!”
他连忙把自己签好的那张纸扯下来。
谢鹤稍显意外地看向江一鸣,配合地一笑,也跟着把签名生死状撕了。
于明浩稍作犹豫便也一起跟着撕了。
薛珂捂着胸口,我的速效救心丸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
【强烈要求镜头转给导演节目组那一排!】
【我笑死哈哈哈哈哈,不按常理出牌!】
【求导演的心理阴影面积!】
“我们可以进去了么?”江一鸣侧头问道。
“……进吧进吧。”薛珂糟心地摆了摆手。
【哈哈哈虽然没看见导演的样子,但从语气里已经听出了生无可恋】
【我开始对这个综艺抱有期待了】
【明明我是为了于明浩来看的,可我现在只想看江一鸣哈哈哈】
【我我我也是哈啊哈哈!这是什么清流哈哈】
【泥石流吧】
江一鸣四人现在在凉水井镇里一处叫岩屋谭的地方。
这里有一大片洞溪溶洞群,四周围是依山傍水而建的古朴民居,竹木编造。
民居建在离地面约有近一米半的悬空,而底下腾空的空间则堆满了杂货,有的人家还饲养了牲畜。
江一鸣一行人边走边看,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了土狗,却奇怪地用铁链子拴在竹木上。
所有人都显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要找的三件神秘物品究竟是什么,毫无头绪。
“我们手上之前拿到的剧本都是一样的吗?”谢鹤开口,打破四个人之间的沉默。
秦海清若有所思地看向谢鹤:“那不如我们对一对?”
谢鹤点了点头:“我拿到手的剧本,讲的是一个女孩和她的朋友。两个人结伴要走很远的路去大城市里念书。她离开家后,每天都会给家里人写信保平安,信上的日期落款从没间断过。直到10月27号,家书寄来的频率变得慢了,三天一封、五天一封,渐渐地就和家里人失去了联系。”
秦海清听完,眯起了眼:“那我和你的不太一样,我的剧本上写的是一个女孩住在大山里,天天起早摸黑,喂猪扫屎,还要挨打挨骂。大山里的本地人偶尔会接济她,但所有人都怕女孩家里的男人,不敢在女孩受到虐待的时候站出来。
女孩每晚都会被竹编条抽打,夜夜都在哀嚎。直到有一天,女孩的哭叫声戛然而止,之后再没有响起,山里的人也再也没见过女孩。”
于明浩低低“唔”了一声,说道:“那看来我的剧本主人公和你们都不一样,他是个男孩。”
“男孩从小待在家里,没有出过门,也从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他所有的常识、以及对事物的判断能力都来自父亲和姐姐。
他每晚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见父亲和姐姐玩耍,父亲从来不与他这么玩。
又细又长的竹条轻轻落在姐姐雪白的皮肤上,印下红通通的印子,一条条的花纹交错,漂亮极了。
有一天夜里,父亲把姐姐带到了里屋去,男孩知道里屋关着妖怪,不敢跟进去。他听见里屋传来姐姐的声音,他枕着姐姐的声音安心睡熟了。”
于明浩说完,看向江一鸣:“轮到你了,你的剧本讲什么?”
“我的剧本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江一鸣抬眼,视线扫过每一个人,“它说,所有人都不无辜。”
江一鸣的声音不响,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三个人的心头重重一落,像是被鼓槌敲了一记,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三个完全不同的故事,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秦海清啧了一声。
于明浩低头拨弄别在腰上的对讲机:“之前节目组暗示我们可以注意一下对讲机?是指对讲机会适时给出一点暗示吗?”
他话音刚落,忽然手指尖传来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他讶异地微微睁圆眼睛,就听自己的对讲机里传来分辨不清的“沙沙”声。
“对讲机有声音!我没打开啊……”于明浩连忙取下对讲机,把声音调至最响。
“好像有人在说话。”秦海清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说道。
“来……来了……”对讲机里的声音逐渐清晰,女人沙哑的声音里还夹着一串恼人的杂音,像是受到了干扰,“欢迎……做客……”
于明浩像是触电似的把对讲机丢在了地上:“这、这是什么啊!?”
秦海清哈哈大笑:“后生仔别怕呀,一定是节目组故意吓唬的,这四个对讲机在交给我们的时候,估计就默认打开了。”
他说完,取下自己的对讲机,对讲机果然是打开的。
他捏着对讲机联系上节目组,笑道:“怎么一进来就安排人吓唬我们啊?太不厚道了!”
薛珂莫名其妙地看向其他人,纳闷问:“他说什么?已经有人在走剧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