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都市 > 她一直在骗我 > 第21章

她一直在骗我 第21章

作者:是个打字机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12-27 08:17:29 来源:免费小说

  洗平风一撩袖子抹了把脸,愤愤地朝看戏的围观群众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失恋了的备胎啊!气死我了!我等上位等了好几年,结果转正不到一分钟就下岗了,凭什么啊!”

  众人:……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清纯不做作还挺自豪的备胎呢,

  她摆脱了过去,不再沉溺于尼古丁,也不再需要蹲守在一旁傻傻的自己了。

  ——

  说起来林棠溪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头去旅游呢?散心是一方面,可胆子不算大的她确实被张树曜前几天那通话给吓到了。

  林棠溪不知道张树曜话内的真假,也实在不想在自家衣柜床下厕所……总之是自己家中的任何一个地方,看见那个神经病的残肢断体,所以她灰溜溜的收拾行李跑掉了。

  林棠溪特意避开了张树曜所在的加州,说好的环游世界,她甚至都没有去美利坚!可就算她这样小心翼翼,也还是被张家的人堵住了。

  是的,这一次堵她的人不是张树曜,而是张家。

  泰晤士河边的咖啡店。林棠溪看着坐在对面慈祥和蔼头发花白的老人,很难想象他居然是一个庞大家族在内陆地区的真正掌权人。

  张老爷子虽然年迈但却极具绅士风度,他吃了口面前的甜点,放下勺子后和善地对林棠溪说:“不喜欢吗?”这间店是张家旗下产业之一,早已清场。

  他这话一说,干坐着的林棠溪只好僵硬的笑笑,随后乖乖巧巧的把自己面前的甜点吃的一干二净。不怪林棠溪害怕,她举着手机拍鸽子准备发朋友圈时,旁边猛地蹿出几辆黑色的车把她围住,一个个壮实的保镖下车说主人请她谈话。

  林棠溪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个阵仗,更何况此时她还处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一瞬间,暗/网、绑架、碰瓷种种不好的词接连往她脑中蹦,还没上车,林棠溪就把自己吓得脸色苍白。

  张老爷子从头到尾就没有下过车,见到林棠溪被带上来了,他也没有卖关子,及时开口解“我是张树曜的爷爷,听闻林小姐在我们的地盘旅游散心,怕你不能尽兴,特意来寻你招待。”

  林棠溪瞅了眼,这是伦敦啊!张老爷子似乎看破了她的疑惑,依然是那副笑容亲切的模样:“阿树可能没有告知你,家族产业庞大,英国也有所涉及。”

  他言辞间很是谦虚,林棠溪也是后来才知道,张家人口枝叶繁盛,弯来绕去甚至还有旁支跟英国皇室有所牵扯。

  张老爷子虽然不讲道理的带人截走了林棠溪,可他说是请人参观,就真的没有撒谎。他带着林棠溪将伦敦的景点转了个遍,身边还陪同了专业的导游,更贴心的有为林棠溪备好的专业摄影师。

  张老温和解释:“我听你们年轻人喜欢留影纪念,招待客人当然得周全。”

  如此精良配置,要换了林棠溪从前肯定是高兴的,可奈何她身后浩浩荡荡跟着几十人……林棠溪心里七上八下,也没胆子问这位老人你到底想干嘛。

  林棠溪很清楚,自己心里那点小聪明在人家这种千年老狐狸眼里根本没法看,只能老老实实接受安排。反抗是没胆子反抗了,身边十几个保镖看守,林棠溪可没胆子去拿自己的小脸蛋去实验对方的底线。

  花了一天时间逛完了景点,张老最后带林棠溪来了这间咖啡。林棠溪战战兢兢的吃完了甜点,老爷子才迈入正题:“张小姐想必也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林棠溪心中泛苦,很想说自己不知道,可也不能不知道啊!人家这么神通广大在异国精确截到了她的方位,还有现在的阵势,这件事真是闹得难看!

  眼见林棠溪脸色太过难看,不知情的还以为要上刑场一般,张老爷子和颜悦色笑了:“林小姐放心,现在法制社会,我们一般都是讲道理的。”老爷子随着父亲漂泊异乡打拼,身上有着那个年代的人独有的杀伐果断。

  他这话还不如不说,一般?什么叫一般?那岂不是也有不讲道理的时候?

  不讲道理又会怎样?林棠溪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泰晤士河,大叹天要亡我,觉得此河就是自己今日的葬身之地。

  林棠溪不说话,张老更沉得住气。他大人物陪着小朋友痛快玩了一天才谈正事,这份气性不是谁都有的。

  可林棠溪一直装死,长老脾性再好也耐不住这般。

  他笑容缓缓收了起来,杖朝之年精神气依旧很好,目光如炬盯着忐忑的林棠溪:“林小姐不肯认,那我只好自己快言快语了。你和阿树的事情在我看来便是小辈间的打打闹闹,我一把年纪不想参合你们之间,哪里知道你们越闹越糊涂。”

  旁边有助理将几叠资料递上,在张老的示意下放到桌子上交给了林棠溪。档案里详细的记载着林棠溪这些年的生平事迹,小到她跟洗平风那短短三分钟的恋爱,大到她长达两年多的心理治疗,更包括大大小小她追求张树曜的那几年的遭遇。

  林棠溪手一颤,头一次意识到,张家这个庞然大物它的势力是如此大。它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豪门,其蕴含的能量完全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老爷子我也懂道理,今日不请而来实在没理。但我也是可怜的老人,斗胆倚老卖老,只想来问问林小姐你,阿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好好的一个孙子,被你害的人不人鬼不鬼,大好前程被毁不算,现在整日疯疯癫癫不求生只盼死!”

  老人声音不轻不重,话里深意却重若万钧:“林小姐年纪小不经事听不懂没关系,你去问问家中长辈,你阿父阿母,让他们自己想。张家第三代唯一继承人,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后又被玩弄抛弃,无论是早逝还是再也立不起来,这个结果谁来担。”

  “灭人门楣乃深仇大恨,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最后问一句,你们谁来担!”

  张家三代单传,老妻走前最放不下病弱瘦小的孙子。张树曜聪慧懂事,如果他有个好歹,张家后继无人,被其他旁支或家族吞并不过是时间问题。况且张老一把年纪,早就半退进入修养期,实在受不得刺激,张树曜有三长两短,说不得他随后就去。

  害了张树曜的人,倒不如说在害他们张家,害他这个老头子!

  张树曜身为第三代的唯一继承人,他一旦倒下去,他们这一支便再也没有盼头。而且张树曜本来就是老来子,若他真的不幸走后,张承他们再花费二十年培养一个孩子出来接班?

  张承陈云芳他们能不能活到那把年纪另说,其他虎视眈眈的家族就会先嗤你一脸,骂道:傻货,做梦!

  从来没有人跟林棠溪讲过这些,林棠溪自接到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根本没能联想到张树曜的精神情况。现在想来,从前清秀温润的青年,说出那么癫狂执拗的话,目前情况肯定便算不上好了。

  但听到张老爷子说这些话,林棠溪心中是有不平的。她心中憋着一股气,无视周围装鹌鹑的人,反驳道:“爷爷你这话真是奇怪,我和你孙子早就分手快一年了。他生病,关我什么事情?”

  老爷子摇头笑了笑,笑容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将第二叠密封的文件交给林棠溪,示意对方拆开看。每一张都是张树曜的诊断报告,还有他的自杀记录以及他那一封封刺眼的遗书。

  他说:“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爱情我是不愿意插手的。但也没听说过费尽心机把人骗到手后,又转手不要了的。阿树心思敏感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情你们不能好好商量?非要折腾他。”

  林棠溪气笑了:“照您这么说,那谈个恋爱还不能分手了?爷爷大清早就亡了,法律都规定人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我和张树曜这里才那到哪儿啊?”

  她心里头有气,不管不顾的一吐为快:“还有您现在这个阵仗是想干嘛啊?孙子被甩了,家长找上门来讨说法?你们到底也是大家族,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啊!”

  周围更加安静了,在场的人眼观鼻,头低得很低,恨不得没有参与这场闹剧。张老爷子不愧是当年经过乱世变化的人,被小辈指着鼻子骂也半点没有动气。

  这其实很好理解,对上位者来说,底下的蚂蚁跳的再高,也不能被他看在眼里。没有底气的弱者才会故作强势,想要寻求个理字来保护自己。

  张老甚至还觉得林棠溪脾性有趣,居然不害怕还敢反驳自己。他老顽童性子上来,调笑说道:“我不怕丢人啊,我们家都要绝后了,我跟你讲道理干嘛?”

  这话太过朴实了,林棠溪一瞬间没话说了。

  他又说:“再其次,是你先招惹了我孙子,没道理用过就丢的。”他一点都不避讳把自己孙子比作女性,“我孙子一好好的黄花闺男,被你哄骗得了手后又转眼踹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当家长的来讨说法,没错啊。”

  什么狗屁道理,林棠溪要不是眼尖看到保镖侧腰装着的枪了,非得起身跟这胡搅蛮缠的老头对骂一场。

  但林棠溪年纪轻轻还是挺惜命的,这张家来势汹汹摆明了来寻仇,她还没活腻,上赶着撞枪口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于是林棠溪气不定神不闲,忍了。

  不就是当王八吗,林棠溪觉得自己还挺擅长干这事的。

  不对,林棠溪猛地想起,说道:“哎,这不怪我啊。最初是你们张家自己先看不上我的。”

  张老脸上的笑容淡了点:“这是我们的不对,我向林小姐你道歉。你当初受的委屈我已经知道了,阿承不管内事,我长居国外并不知道家里的事情,这才犯下了错,已经罚过他们了。”

  他说这种话,林棠溪只认为他在敷衍,但她也不好意思细问。林棠溪不知道,这件事长老还真替她主持公道了。

  张老是老派思想,大家族信奉公公不插手内宅不教养儿媳。内宅是女人的天下,他老妻去的早,家里自然就是陈云芳的一言堂,才会任由林棠溪落到被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张老当初看了查上来的资料,动怒大骂荒唐。林棠溪家世不好,可她也是经过认可的张树曜未婚妻,是张家第三代宗妇。将来交际内宅的事情都得她一力担下,是张树曜名副其实的左膀右臂,而陈云芳不想着好好□□,居然妄想一再打压对方气势心性!

  若想要令一个人担起家族的重任,就绝不是像陈云芳那般去立规矩摆婆婆谱!换句话说,将张太太教养的上不得台面,对张树曜又有什么好处!

  张老爷子自己还没死,怎么能容忍陈云芳去做这种事。妇人短见,她打压林棠溪,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树曜!害的是张家的前程!

  若不是阿树向医生诉苦,张老爷子都不知道嫡长孙受了这种苦。他活着一日,张家就由不得陈云芳和他那个没有主见的儿子做主。

  他没有斥责陈云芳,而是雷厉风行的向陈家传达了不满,并且插手公司,将陈家剔除了最近的几个项目,还开除了好几个攀附在张家内的陈家子弟。这番大动作下,陈家不光受到自己娘家抱怨,在张家妯娌里也算是丢尽了脸,近半月连门都不敢出。

  陈云芳是张树曜的母亲不错,可她抚养继承人的职责没尽到还尽瞎添乱,张老爷子也不介意送她回娘家再好好教一教,教不好便换人来当。他连那个不长进的儿子都不想要了,更何况儿媳

  老爷子思想古旧,在他这里,有本事担得起家族的是儿媳,担不起还糊涂的便是搅家精!

  而对于张承来说,半放权的老父重新入驻公司,并且对他妻子与自己能力的质疑,就已经是最大的打脸了。甚至张老还放出话,若是儿子儿媳再这般不成器,公司他交去职业人托管都行,还要修改遗嘱!

  种种惩罚,张老爷子只是讲了自己会有交代,并没有仔细告诉林棠溪他做了多大的事情。林棠溪到底还会是陈云芳张承的儿媳,要让她知道对方受了惩罚,当然会生出轻蔑之情,在张老眼里,小辈是绝不能对长辈起轻视不服之心的。

  林棠溪不知道啊,她只觉得自己实在命苦,当初怎么会想不开去招惹了张树曜。说到底还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林棠溪强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心情。这都什么事啊,明明自己才是该被捧在手心里宠爱呵护的女朋友,结果摊上这么个公子爷就完全颠倒过来了,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张老最后说道:“阿树现在情况很不好,我希望你再给他一个机会,至少去跟他谈谈。”

  林棠溪依旧是那身背包踏上了飞机,这次前往的却是她最想避开的地方。

  第二天白天,刚下飞机她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张树曜所在的医院。

  刚走至门口她近乡情怯又想逃跑了,可看了眼守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壮汉,她只好抬脚进入这家著名的精神疗养医院。

  耳边是离开时张老爷子留下的话:“某些时候我讲道义,某些时候我不讲。林小姐,你该庆幸阿树一根筋,还念着你不放。”

  林棠溪撇撇嘴,嘴里嘀咕着:“恐吓我,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混什么的呢。”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年代混乱的很,从国内到国外他们这帮黄种人日子都不算好过,不蛮横强势精明点,简直没活,刀口舔血也都是正常。

  这栋大名鼎鼎的疗养院现在只接待了五名病人,其中一位便是张树曜。

  林棠溪被带到小院时,张树曜正偏着头,坐在画架前一点点仔细的描绘那副油彩画。来了人他也不知情,只一心沉溺在画中,专心致志的填充着颜料。

  张树曜清润的眼眸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仿佛天地间只剩那副画,眼里便也只容得下它,更听不到其他响动。

  他穿着竖条纹的蓝色病服,脸色苍白到不正常,高挺的鼻梁,不算红润的嘴唇,他一只手拿着调料盘,另只手捏着画笔,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皮肤,手腕纤细的仿佛极其易折。

  张树曜画了很久,每一笔都极具耐心用尽了柔情。他不像是在画画,更像是在为自己的爱人添妆描眉,那种入骨的温柔与喜爱,是做不得伪的。

  画到满意情动处时,他甚至会满足的上挑嘴角,发出极轻的笑声。张树曜男生女相外面本就清秀俊美,现在添了几分莫名说不清的气质后,便更具有阴柔的风情了。

  他上挑的丹凤眼勾人夺魄,抿住的唇角弧线完美,让外人不自觉惊叹他的美丽。这样的张树曜,穿上戏服上完妆,便能当场上台演一曲《墙头马上》。

  林棠溪和一排人便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他,并不敢打扰这样的张树曜。林棠溪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等到她肚子都饿了,正犹豫要不要转身去寻点吃的的时候,张树曜画好了。

  他搁下笔认认真真的望着面前的画,最后伸出手试探的触碰,却又停留在了上方到底没有碰上。

  张树曜没有了其他动作,就这么一直一直的望着画。

  林棠溪正想看看这傻货到底在画什么,张树曜却突然发疯,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了手工刀,挥舞着对着画面一通划,好端端的画被割的支离破碎。

  他神情癫狂,却深情的凝望着碎掉的画。林棠溪看着他手中那把沾了颜料的刀,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耶稣保佑真主阿拉,不管了谁他妈来救救她这个无辜可怜的21世纪美少女啊!

  “被我甩了后,前男友疯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林棠溪现在的心境大概就是这样的。

  她现在一点都不怪来找自己的张老爷子了,原本好好的唯一的天才孙子疯了,换她,她也得接受不了。

  林棠溪叫苦不迭,哪里知道张树曜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她看着一群人急匆匆步伐凌乱的从自己身边经过,朝张树曜扑去想要制服他。有人夺过了他的刀,有人压着扭动着身子想要挣扎的张树曜,有人举着针筒朝张树曜注射镇静剂。

  看见这一幕,林棠溪的心开始钝痛。起初只是一条缝隙,最后裂缝密密麻麻遍布心脏,强烈的同感席卷而来,林棠溪几乎站立不稳。

  任何事情,都没有亲眼来见的真实。她在泰晤士河畔能对张老嗤之以鼻,甚至认为对方神经病不讲道理,可当自己真真切切的站立在发病的张树曜面前,她陡然明白了。

  因果轮回,每个人都有一本账。不管她错没错,这件事是她导致的,她得负责,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张树曜,亦或是为年迈的张老。

  张树曜被注射进镇静剂后,满是红血丝的眼眶恢复了一丝丝清明。他无力的躺在地上,身边还有被研碎的花朵的尸体,弄脏了他天蓝色的病服。

  虚弱的张树曜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越过慌乱忙碌的人群,他的目光直直的望向另一头无措迷惘的林棠溪。

  她就站在那里,高高在上的站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不算远,可也不算近。她的眼眶里面有闪光,放在胸前的指尖捏的发白。

  是被刚才的自己吓到了吗?

  张树曜想着,然后朝林棠溪露出一个脆弱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微笑。

  林棠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猛地掉了下来。她俯瞰着张树曜的丑态,觉得前所未有的绝望。

  天呐,她都干了什么!她都干了什么!

  她总是在自作主张,她总是在凭借自己的喜好和意愿做决定!她总是自顾自的认为她的决定对两人都好,可直到了今天,事实证明她是错的。

  她认为自己痛苦饱受折磨,于是她将一切都施加给了那个沉默的守候在身旁的青年身上!她生了病遭了罪,所以便要折腾的张树曜也来一遭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