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直到赵明澈的背影渐渐不见了,几人方才移开视线。
“我见过他,”小药师忽然笃定地说,他仰起小脸,“在京里的宴会上,他是赵家的十三郎。”
赵家……
虽然记忆还未恢复,可瑶姬在小包zi的恶补xia对京中的各大势力早已不再陌生,赵是个大姓,可京中要是说起赵家,必然是那个屹立三朝不倒的大世族。
赵氏以诗书传家,历经百年依旧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赵明澈是赵氏zi弟,有些事qing倒是确实说得通――比如说他chu众的风姿和谈吐,还有他方才吐lou的归家之语。
而赵家十三郎,据小药师说乃是赵氏长房嫡chu的公zi。看来赵明澈的家里人约莫也是因着淮南之乱,不放心让他待在宁安府。虽然不明白一个世家公zi为什么要来zuo个小主簿,不过这是别人的事,瑶姬也没兴趣打听。
“赵主簿应该不想人知dao,”她叮嘱小包zi,“这事别外传。”
“我知dao,”小包zi满不在乎,“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zi。”
“你确实不是什么都不懂,但你是小孩zi。”
被这句话堵了一xia,小家伙一时语sai,只得哼dao:“我要去找shui生他们,阿jie,记得给我留饭。”
说完也不等瑶姬回答,撒tui就跑。大黄跟在他后面,一人一狗眨yan间就跑得没影了。
“这孩zi……”瑶姬有些无奈,从她kou中得知他们不日就要回京后,总是对伙伴们ai答不理的小药师这段时间可是reqing的紧。他也知dao离别在即,大概是想和小伙伴们多相chu1一段时间吧。
连他都是如此,那……魏云盛呢?
这条大江,这座山村,这间小小的院zi。十多年的时光便留驻在这里,若是离去,却也带不走。
手背上一re,大掌轻轻抚上来,将她纤柔的小手团团包覆握在掌中。
“字还没练完。”
赵明澈来拜访的时候,她正在教魏云盛习字。桌zi上摊放着笔墨纸砚,泛着黄se的纸张上,那一笔字写得歪歪扭扭的,既大又不好看。
但瑶姬知dao,他很认真。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他对待她一般,认真的,jian定的,毫无动摇。
“刚才写到哪里了?”她示意魏云盛重新拿起笔,“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她想到方才的念tou,顿时心中一紧,这原本只是巧合,可如今,就仿佛一个注解般,勘破了她的迟疑与愧疚――
魏云盛为了她,即将离开生活了十余年的故土,离开他的家。
“这句话……”qiang行稳住心神,瑶姬轻声解释,“写的是诗人对故乡的思念。”
“是吗,”男人只是淡淡地,照着描红的本zi把那句话临摹了一遍。他放xia笔,如同过去的千百次那般,沉静又认真地凝望着少女,“如果,我想写对心ai姑娘的思念呢?”
有一个姑娘,我很喜huan很喜huan,她在哪里,哪里就是故土。
仿佛是重锤敲击在了心脏上,鼻tou一酸,少女差一dian便要潸然泪xia。qiang抑着两颊的酸胀,她重重地xi了xi鼻zi。
是了,她忘了,这座山村,这间小院,虽然带不走,但还可以有新的,有同样值得人守候的。
“好,我教你,”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