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着我们的那个人会永远消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没有什么……”男人的声音温柔又低沉,“所以,不要着急,好吗?你要相信我,相信哥哥。”
“嗯。”她低xiatou,温驯地回答。
十一月二十六日,京师城破。
林家纳上了他们的投名状,将李丁的tou颅献到了谈珩案前。当时瑶姬远在冀州,只是事后听人描述,谈珩志得意满,gao兴到甚至在人前表louchu了从未有过的失态。是啊,他自然是该gao兴的,天xia已有三分之二被他纳runang中,这片国土,很快就要改姓谈了。
随即便是大军ru城,颁布各项诏令。冀州城nei的皇帝惶惶不可终日,除他以外,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jin行着。而一直沉寂的胶西王投xia了一个惊天巨雷,其实倒也不是他投xia的,因为他已经死了。
在越军还在与李丁僵持的时候,十一月初三,胶西王病亡。
他的几个儿zi秘不发丧,暗中争权夺利,谁都想在事qing暴lou之前得到王位。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事qing被xielou了chu去,此时众人方才知晓,原来胶西王早已缠绵病榻多时,只是未免动摇军心,方才隐瞒至今。
而瑶姬一直以来的疑惑也得到了解释,谈伯禹撺掇谈珩与李丁结盟,从而导致双方开战,难dao他没有考虑到胶西王会趁火打劫?事实上胶西王绝对不会这么zuo,因为他zuo不到。
胶西王这一死,他的“伪严”瞬间就成了一盘散沙,将领之间互相不合,而他的儿zi里也没有一个qiang大到能统率全境的。几乎不用挑拨,几番混战后,“伪严”便分崩离析,几支势力投奔了越军,还有几支扯起大旗自立。
但对如日中天的越军来说,这些势力gen本连sai牙feng都不够,谈珩带着**u队凯旋,路途中便发号施令,命令留在冀州的bu分军队将其dang平。
瑶姬正在chu征的队伍里,等到来年chun天她返回冀州时,谈伯禹已经被册立成了越王世zi。谈珩还活着的儿zi里,四zi谈季兴年仅十一岁,谈伯禹被册立,自然是众望所归。谈珩也是chun风得意,他虽然知dao长zi并不像表现chu来的那样驯服,但如今天xia已尽如瓠中,没有任何事能够影响到他的好心qing。
瑶姬冷yan旁观,大概他永远也预料不到吧,这样gao兴的日zi没有多久了。因为尘埃落定之时,就是他会被抛弃的时候。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也如此jianying了,旁观着一个人的死亡,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但瑶姬并不认为自己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人xing,大概就是这样复杂的东西,因为厌憎而冷漠,又因为ai望而柔ruan。
半个月之后,越王谈珩由于风寒加重病逝。
“哥哥,”葬礼的那一天,瑶姬和谈伯禹跪在灵前,shen后不远chu1是几个哭泣的弟弟妹妹,“到此为止罢。”她轻声说。
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都过去了,不guan此前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