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将领都到了,瑶姬和谈伯禹也在此列,两人一左一右侍奉在谈珩shen侧,只听谈珩dao:“也罢,圣人如今尚未安顿,我等也不必焦急。”
一直默然不语的谈伯禹忽dao:“阿爹,圣人既已chu奔,为何我们不将圣人奉迎至冀州?”
“哦?”
见谈珩示意他继续说xia去,谈伯禹微微一笑:“圣人乃万金之躯,荆州虽然富庶,荆州刺史也是忠勇之辈,但此地距离京畿之地太近,若是河间王发兵,不过十数日即到,圣人遭逢大难,正是需要休养之际,荆州并不适合圣人。”
“而阿爹的忠义,天xia皆知,若阿爹恳请圣人驻跸冀州,圣人当会欣然前往。如此我冀州便可更尽心竭力地为圣人尽忠,有阿爹为表率,天xia共趋于此,岂不善哉。”
他开kou时,在场诸人还有许多不以为然,待到一番话说完,众人都是双yan发亮,面上一片了然。瑶姬的脑海里,闪过曾经在其他大千世界的历史里看到过的一句话――挟天zi以令诸侯。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所要表达的不过是一个意思,失却了城池和军队的皇帝不过是丧家之犬,而他唯一的存在意义,就是他代表的政治象征。只要他一天不死,所有对抗他的就都是反贼,而不想zuo“反贼”,就必须得遵守他发chu的命令。只是他若落在一个qiang有力的臣zi手中,这命令是他的意思,还是臣zi的意思呢?
答案,不言自明。
“阿爹需要奉迎圣人,也必须奉迎圣人,”谈伯禹沉声dao,这样一番惊心动魄的话由他说来,却是徐缓温文,一派淡然,而他的面上,也始终挂着柔和的笑意,“否则,便是太阿倒持。”
太阿倒持,授人以柄,乃是为政之大忌。
“好!好,好,”谈珩连dao三声“好”字,“你言之有理,”他yanhan欣wei地看向谈伯禹,“为人臣zi,自当为君上分忧,显德,你这就dian将,三日后我将亲自北上,奉迎圣人。”
随着谈珩领兵北上,北方的战事也越发激烈了。京城被攻破后,除了皇帝,不少世家也逃了chu来,他们或者回到故地,利用坞堡庄园自成一方豪qiang,或者投奔各地刺史,甚至还有投靠反王的。
这番变动让本就一锅粥的局势更加混乱,瑶姬虽然没有chu征,但她得镇守冀州,巡视边境,经常一连好几天都回不了家。谈伯禹也忙得脚不沾地,他原本就是个xiong有丘壑之人,随着他一diandian展louchu自己的才能,谈珩越来越qi重他,也给了他更多的权力。兄妹俩经常只能在商讨军qing的时候见上一面,周围还坐着一大堆的官员。
瑶姬看得chu来,谈伯禹在冀州一系的官员里,声望正越来越gao,尤其是文官,谈珩的心腹之一,冀州别驾卢勋更是对他大加赞赏。但他始终谨守着界限,如张寰分析的那样,只要不是chu于谈珩授意,一概不cha手,就算是最铁杆的二公zi党,也挑不chu他的错来。
是的,随着谈伯禹崭loutou角,此前偃旗息鼓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