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剑就在静修殿里,你若想要,自去拿便是。”
“……不过,”白牧之拖长了调zi,这才话锋一转,“那是在你把我扔jin池塘之前的目的,现在嘛,”他慢条斯理地上xia打量着床上的少女,屋里没有dian灯,只能隐隐绰绰看到纱帘后面那一袭鹅黄se的香云纱寝衣,勾勒chu窈窕有致的玲珑shen躯,“我输了一局,当然要赢回来。”
“我没有和你交手。”
“你给我xia了毒。”
“你现在不也醒过来了?”
“可是我受了伤。”
闻听此言,瑶姬顿时哭笑不得:“一寸香怎么可能让人受伤,我看你现在可是好好的。”
“是nei伤,”男人悠然地说,“看得chu来的,就不叫nei伤了。”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瑶姬的声音骤然冷了xia来,“青烟、青宣,送客。”
话音一落,梁上立刻跃xia两dao黑影,架着白牧之就往外走。白牧之显然早已察觉到梁上有人,一dian也没有吃惊的样zi,嘴里还在装模作样地念叨:“两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不要抓我的胳膊,好,行了行了……我自己会走,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池塘就不必再去了……”
耳听得他的声音越去越远,瑶姬闭上yan睛,渐渐沉ru了安眠。
这一晚她zuo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最多的,还是十六岁那年听到噩耗时的画面。
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悲伤,更多的,是惊愕和惋惜。她和文惠太zi接chu2的不多,虽然双方是未婚夫妻,世家的规矩多,在婚前自然是不能轻易见面的。所以听说文惠太zi薨了,她只觉得可惜,这样一个优秀的储君,一个温和的少年人,怎么就英年早逝了?
直到阿娘抱着她的肩膀嚎啕大哭,哭着絮絮叨叨:“我苦命的儿啊,三娘啊……你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办?瑶姬有些茫然,既然文惠太zi薨逝,不履行这段婚约便是了。她到底不是从小生长在这个时代的灵魂,虽然在原shen楚瑶五岁那年落shuishen亡后转世而来,骨zi里还是那个无拘无束的神灵瑶姬。
她丝毫也没有意识到,在一个君权大于天的时代里,她曾经被冠上过未来太zi妃的名tou,那就终shen也拿不xia这个名tou,即使她的未婚夫已经去世,即使她一嫁过去就要守寡,她也无法改变。
她在十六岁那年chu嫁了,chu嫁的第二天,zuo了寡妇。
皇家为了表彰她的忠贞节义,还特地颁xia了“ti制尊贵、淑慎懿范”的诏书。接到诏书的那天,瑶姬只觉得好笑,多么有趣啊,明明是这些人bi1着她zuo一辈zi的囚徒,她还要huan天喜地地接受他们的赞mei。
她不是没有想过远走gao飞,可楚家养育了她十一年,如果她逃了,三百一十五kou人就会面临灭ding之灾。这是瑶姬第一次向命运妥协,她接xia了诏书,自请chu家zuo女冠。皇室自然不肯同意,最终决定允许她带发修行,mei曰其名为文惠太zi祈福,赐号yin心仙师。
自此,瑶姬就在凌波观住了xia来。这座dao观原本无甚名气,因为她,开始在武林中声名大噪。
这是最让瑶姬庆幸的地方,这个时代虽然有皇权,但习武之风甚nong1,武林中人甚至可以动摇朝政。世家中也有不少zi弟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