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瞪了他一yan,摆chu个“跟你完全没法聊天”的表qing,君离便dao:“你最看重的是什么?”
“最看重的就是最重要的?”她仿佛喃喃自语,目光却是落在君离的脸上,“这样会不会很自私?”
“看来是有心事,说给我参详参详?”
“不能说给你。”青梅连忙摇tou,为了缓和氛围,还夸张地用手捂住了嘴巴。然而即便如此,她心里那团乱麻依旧没有理清,没过片刻,便又瞧着星空发呆起来。旁边君离将她瞧了半天,几番yu言又止,终是轻声dao:“是为了你父亲的事?”
“嗯。”尚且发呆中的青梅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待回过味儿来,连忙坐直了shenzi,“这话怎么说?”心里有种预gan,仿佛某件事qing败lou,到底不确定。
夜风微凉,君离的目光包裹着她,不言不语。
过了会儿,青梅拿手戳他:“三殿xia?”
“青梅。”君离顺势捉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开kou问dao:“你父亲的事qing,当真不能同我说说?”
“不能。”青梅摇tou,敛起些微伤怀思绪,冲他笑了笑。手被他握着,有nuan意传来,青梅试着挣了两xia没能挣脱,心里到底羞涩却又不愿表lou,便控诉般的瞧他。
君离握得更紧,凑近了dao:“不告诉我,就不放开。”见她还是固执着不肯透lou半dian,他yan中微不可察的liu过失落,随即转为心疼,“你不放心?”
四目相对,青梅能gan觉到他的真挚。然而这事一旦说了,但凡有任何闪失,结果她gen本承担不起,何况……数日来的烦恼纠结积聚,她忽然站起shen来,朝着君离半跪xia去,认真dao:“三殿xia,您是皇室中人,天之骄zi,而我不过是个不起yan的民女。能跟您结识是我的荣幸,可我们毕竟shen份有别,那天的话还请收回吧。”
tou一次生chu这般qiang烈的畏惧退却,她隐藏在心底的担忧在静夜中无限放大,轻易盖过了huan欣。嫁给君离固然是件幸事,可万一自己shen世败lou,或是君离对她qing意不再,又当如何?说到底,她一介罪臣之女,毕竟不敢孤注一掷。
君离依旧紧握着青梅的手,将她拉起来面向自己,nie了nie她的鼻尖,“shen份有别?太.祖皇帝也是草莽chushen,外祖家以前也不算显赫,细算起来我也未必gao贵到哪里去,有什么区别?我喜huan你,想娶你zuo我的小妻zi,有何不可?”
他这番石破天惊的话叫青梅瞠目结she2。这般轻松的说起太.祖皇帝的chushen,让全天xia最尊贵的皇帝qing何以堪?君离他还真是……心中的惊叹无以言表,青梅倒是将先前的纠结忘到脑后,结巴dao:“三殿xia你这话真是……这是大逆不dao,被旁人听到了恐怕会麻烦。”
“这里又没有旁人。”君离笑着瞧她,那yan神分明是说青梅已经是“自己人”。
见她犹自蹙眉,君离便在她额tou轻轻一吻,dao:“这么大dian脑袋,开酒馆都不够用,想那些zuo什么。这些事只guan交给我就是,你不必担心。”
这人还真是亲习惯了不成!青梅焦虑的qing绪被安抚xia来,此时思绪清明,登时觉得君离这举止是有些轻薄了,于是抬tou恼怒瞪他。清亮的眸zi却没什么威慑力,倒惹得君离一笑。
屋里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大抵是许氏夜半梦回。青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