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最近也有有趣的事……盆景。我一开始闲着就随意栽着消磨时间,不想很快发现很有意思哩。你瞧见没,床边那一盆迎客松,我栽种裁剪的。”
张宁回tou看了一会儿:“我是外行,看不chu什么玄虚来。不过松树被栽在一个盆里,好像ting别扭的,大自然的山中才应该是它的世界……和人一样。”
“哦?”方泠的yan珠zi一转,仿佛领悟了,便轻笑dao,“你的意思,不在乎我抛toulou面唱曲?你那么小心yan的!”
张宁看着那盆盆景若有所悟地样zi,淡淡地说dao:“占有yu仿佛是人的天xing,我不是古之圣贤,也不例外。但是后来我好像渐渐悟了,好的东西或是人,看着她好好地生长经历、过得好,自己也才能真正愉快坦然起来;而不是去占有破坏,那样的话心里真的好过吗?mei好的事wu,咱们可以用欣赏的心去看。”
他说着说着微微叹了一kou气,心里却有一dian难受,因为想起了张小妹。
方泠微笑着细细地看着他,顺yan的一张脸、洁白的nei衬衣领、gan1净的手指,仿佛能闻到皂角的清香,淡而洁净。她轻轻呢喃dao:“我觉得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有时候瞧你办的事和说的话,有guzi官场的老旧陈腐味;可有时候又觉得你仿佛是初chu茅庐的后生一样,傻傻的。”
她歪着tou想了想,笑dao:“人人都应该有一抔最后的净土……”
“兴许是这样。”
……
张宁信守承诺,回去就放人。但是郑洽没有想象中那样如获大赦赶紧脱shen,反而磨叽着要那封信。这倒让张宁更加确定了信的价值,留着大有用chu1。
“方姑娘带来的交换条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用你交换那首诗。现在东西我拿到了,人也如约奉还。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您又要讲价,只好免谈。”张宁冷淡地说dao。
郑洽好言dao:“那封信你拿着没用,何不zuo个人qing附送?你我虽各为其主,并无私怨,何必把事儿zuo得太绝?”
张宁louchu微怒,咄咄bi1人上前一步:“你现在和我说人qing、说事儿zuo得太绝?当初你们的人拿着一首诗就要挟我,何曾听你们说过人qing、仁义?”
郑洽皱眉dao:“此事绝非咱们的意思,全是那彭天恒自作主张。我也曾劝过他,但他不听。”
“多说无益!”张宁一拂袍袖,冷冷dao,“你不仁我不义如此而已,谁也别说谁不对。好走不送,若是拖延得节外生枝,别怪张某人言而无信。”
“唉!”郑洽长叹一声,抱拳拱拱手,转shen便走。到底是士大夫chushen,张宁了解到他应该是jin士,闹翻了还没失礼节。
张宁拿着那封信琢磨了好多天,这才决定了它的用场。也该上奏叙述公务的时候了。
既然ru仕,谁不想步步gao升,还有当官盼着被罢官降爵的不成?还有背黑锅ding罪责神ma的,不是实在没有选择余地jian决不背那鸟黑锅!彭天恒是没抓住,但姓彭的在gao层yan里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se,能和郑洽比分量?拿着郑洽额外看重的书信去充功,功过相抵,说不定比抓住彭天恒更有用。
怎么得来的这信?来龙去脉张宁也琢磨好了。抓捕彭天恒的事xielou,自己便怀疑有nei贼,本来碧园的人就复杂,有nei贼不是没有可能的,什么查祖上三代?比如那个mei女苗歌、祖上三代什么qing况?有嫌疑的不只她一个,反正没地儿查,除非泥沙并xia一起xia狱严刑bi1供。加上张宁才任职几个月,他对xia面的人不算知gen知底,完全有理由怀疑neibu问题……于是他便避开属xia知qing,直接找自家nu仆办事,依据碧园掌握的私盐贩zi活动qing况,让家nu混ru其中见机行事,以期将功补过。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