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一早就去了扬州的礼bu行辕办公。一切都很正常,杨士奇还没到被停职查办的时候,他就只能照样过xia去,只不过随时都有监视他动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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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qing开始之前往往都有迹象,最明显的就像杨士奇倒台前纷纷而来的弹劾奏章;还有非常不显yan的,墙上原本有的几盆花,某一天突然不见了,可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几乎不可能。
大明地方官通常三天才会升一次堂问案,不过京官却每天都要上直,通常十天才能休息一次。杨士奇第二天依旧如往常一样chu门,在官署行辕呆了一整天,要等xia直才会chu门坐轿回家。
桃花仙zi已在红药桥附近准备多时,因官吏们自北城河行gong南行、必过此桥。他们带着一辆ma车停靠在河边,周围的随从故作一番百无聊赖的状况,有的人在往河里丢石zi玩,有的人在相互闲聊,就好像是在等人一样。这红药桥又叫廿四桥,有盐商取唐诗“二十四桥明月夜”之意,在这里重建了诗歌里的建筑,认为二十四桥是指一座桥的名称。
ma车里的桃花仙zi穿着圆领长袍,梳着发髻dai着纱帽,以轻纱掩面,时不时瞧外tou的qing形。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很丑陋的人,正是太监王振。
桃花仙zidao:“我们如果叫王公公xia令撤了盯梢的,将来一旦chu事要追查到底,纸包不住火终究危险;或者被番zi细作发现后,再叫你们qiang压xia来,照样是惹人怀疑的。这种法zi着实是qiang人所难。所以让王公公亲自来一趟,把厂卫的人手布置详细告诉我们,如此就算chu了什么事,也很容易找到担当责任的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振没有提chu不满,他已是得了王狗儿的首肯才来gan1这件事。
正如桃花仙zi所言,王狗儿和王振都觉得这样参与密事风险不大,他们没有任何尾巴lou在外面,加上王狗儿的权势到时候很容易把后果嫁祸他人。
“过桥之后,整条街附近就有七个人。”王振不动声sedao。一段路上就有七人盯梢杨士奇,而且是长期这么看着,这已经是极gao规格的监视了,也只有首辅这样的大人wu才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
“桥边河中间那个亭zi看见了么,名曰宛在shui中央,里面那个没dai帽的汉zi是一个,从亭zi里可以看到桥上和桥两尾的一举一动。”“接着泗shui街东面最gao的那栋茶楼,这里只能看见楼,看不到临街的窗……只要从北开始数,第三扇窗hu里tou有个咱们的人盯着。此chu1居gao临xia俯视这一段路,可以监视局面势tou。”“另有一人在街kou牌坊底xia闲逛等着,一会儿杨士奇的轿zi过桥,便交给这边的人了,牌坊底xia的人会不远不近地混在人群里跟着,纵向观摩街上的qing形。”
“最后一班人是布置在泗shui街中间的岔路上,一共两拨人,都在泗shui街西侧,可以看到东面茶楼上的动静。拨人最多有三个,如果有什么qing况,茶楼上的人在gaochu1发信号,则由这边人多的一拨派人去支援。”
桃花仙zi默默在心里记着,虽说是七个人却是五个哨dian,只要记住数字就不会有遗漏。她听罢又叫王振重新再讲一遍,然后才确定xia来。
她不禁说了一句题外话:“gao低起落、纵横交错盯得那么死,这些人是王公公亲自布置的?”
王振微微尴尬dao:“今早上皇爷还问gan1爹杨士奇在zuo什么,皇爷关心的事儿,gan1爹不能不用心安排好,不然要说他疏忽大意,谁来担这个责任?”
“王公公所言极是。”桃花仙zidao,她又掀开帘zixia令dao,“你们赶着车慢行,从泗shui街上走一遍,我在后面步行跟着。”
接着他们从泗shui街亲自走了一遭,桃花仙zi心里便已经有了计较。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