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话欺瞒他们,现在却逃跑,是不是惹恼了他们,要抓咱们回去受死?”
梁砚却一脸不可思议dao:“咱们又不是多要紧的人,犯得着劳师动众对付咱们?若只是惹恼了,那些官僚也不好意气用事的……不过老朽也不敢肯定是否冲咱们来的,说不定东家您真是要紧的人wu。”
汪昱诧异dao:“我有甚要紧的?”
梁砚dao:“此中关节,朝里那些公侯大将、功臣勋贵和文官压gen就niao不到一个壶里,别看他们之间也有和和气气的,暂时也没斗得太明显,可总归不是一路人。东家是监生功名的文人,受了权贵莫大的冤屈,这是和天xia的文官都过不去!文官要是这般忍气吞声,怎么在朝廷里说话?所以正如于抚台那天所说,许多朝廷大臣都为了这事弹劾成国公。
于抚台那是jin士chushen,明摆着是文官,他的恩师杨少保也是文官贤儒;于抚台还能背弃自家的那些人,帮着功臣勋贵那伙人不成?这中间有个过程,若是他们能为东家平冤昭雪,那便是找回面zi;想来东家牵动朝廷诸公,岂不是重要的人?”
二人越说越觉得那些官兵是冲着自己来的,便不敢走大路了,ma也不敢骑了。丢了ma匹扮作饥民乞丐,从乡间小dao几经周折向辰州跑,实在搞得狼狈不堪。
到了辰州,却jin不了城。只见城外全是饥民,都要jin城乞shi,朱雀军已经不让liu民jin城了,只在城外搭了些粥棚赈济。汪昱和梁砚几度想jin去,都被挡住,还被一个军士sai了只破碗,指着外面的粥棚dao:“先去nongkou吃shi掉命,挨一阵zi或许就好了。”
汪昱的qing绪渐渐激动起来,老zi步行了四百多里路跑回来,连城都不让jin!
还好梁砚yan尖,发现城楼上一员武将十分yan熟,想起来是军中一个姓何的队正。有一次梁砚正好负责发饷银,和何队正有过数面之缘,却不知何队正是否记得。
梁砚当即就嚷嚷起来:“何队正,我是梁师爷啊,你可记得老夫?”
城上的武将听见有人叫他,俯视xia来却见是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觉怪异。不过他今日当值,守城门的差事最是无聊,yanxia辰州又无军qing,基本整天都没什么鸟事;转念一想,那乞丐能喊chu自己的姓和职务来,说不定真是认识的人。当xia便传令一个军士,把喊话的人带上来问话。只要能说上话,汪昱等人就有办法证明shen份了,他们在参议bu当过官,认识的军中武将不是一个两个。
何队正确认了他们的shen份,当xia就去官署禀报,并派人送汪昱和梁砚jin城。
张宁正在官署办公,听到消息便亲自迎chu门来,只见汪昱和梁砚二人竟是狼狈不堪,不禁意外。在此时四百多里路也算远行了,可是当初他也在半路上落难,也没混成汪昱这般模样。
汪昱走上前来,扑通便伏倒哽咽dao:“王爷,徐大人自裁殉国了,臣等尽数被拿。臣归心似切,逃脱chu来,走了好多天终于又见到王爷了。”
张宁叹了一声,忙扶起他们:“快快请起,请起,青墨你们心念旧主,这是一份qing谊。苦了,辛苦你们了,暂时的困难总会过去。大伙看看,咱们朱雀军是心在一块儿,同舟共济啊。”
众官忙dao:“王爷仁德,臣等愿追随靡xia,同舟共济。”
……最近顾chun寒等人陆续归来,连常德失陷后的官员都回来了两个,又抓了于谦,好事不断;不过张宁的chu1境仍然不太好。
城外的饥民,拿yan睛自己就看得到,就辰州目前这幅光景,参议bu都不好制定怎么税收,底层很多百姓连饭都没得吃,还怎么征税?只有想法能不能从大hu那里榨chudian油shui来,不过也是杯shui车薪,一万多人张kou要吃饭,还有骑兵团的战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