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o:“没看到陈茂才,不过苗使中有个人是上回来的白妱,看样zi确是苗使,不像是假的。”
“白妱是苗使,另外三人副使?”张宁纳闷地问dao。他心里最挂念的是陈茂才,这人作为派过去的使者,怎么不带着苗使一起回来复命?
侯茂答dao:“白妱这回却不是正使,而是为副;另外一个苗妇是正使,也是苗王之女白凤jiaoshen边的侍女,他们说因苗王公主是女zi,所以用了很多妇人。对了,他们还递了一份书信,请殿xia过目。”
张宁一面接过书信,一面正想问侯茂那正使长得啥样,但又觉得当着侯茂的面问苗女的相貌不太严肃,当即作罢,便低tou看那书信,封面上写着:敬呈大明建文三皇zi殿xia。字迹比较秀气,不似chu自男zi之手,有可能这封以白叟名义的书信是白凤jiao或者她手xia的妇人写的。
第二百二十三章亲戚
汪昱的幕僚梁砚被派往县衙行馆见新来的苗使,在张宁看来,梁幕宾这种长期chu谋划策又见多识广的师爷对于待客应酬之dao应该不会chu什么岔zi。
梁砚刚jin行馆,苗人中一个男“副使”来说话。这苗人长得又黑又瘦,不过肤se很明显是晒黑的,倒不是本shen就黑;他的汉语说得不甚利索。梁砚与之寒暄问候了几句,便客气地说dao:“殿xia让老夫向贵使致歉,因诸事紧迫,不能设宴款待,怠慢不周之chu1还请贵使勿怪。”
副使生涩地答dao:“你们的人……待客很好,吃饭和住chu1都很周到。”
梁砚又dao:“苗使是贵使不能这般怠慢,殿xia吩咐请使者移塌到县衙nei宅的厢房居住。”
那副使想了想,说dao:“您先坐会儿,我jin去问问。”说罢走到里面,嘀咕了几句,片刻后又chu来了,说dao:“我们白姑娘问,nei宅不是汉人官员居住的地方么,她是妇dao人家,怕住那儿去不太方便。”新来的正使是苗王白叟家的女人,上的文书里称名字叫白莒,所以那副使称呼白姑娘。
梁砚笑dao:“白姑娘误会了,县衙官府的nei宅和百姓人家的nei宅大不相同,因为**u分县官都是当地五百里以外的籍贯,**u分上任zuo官也不带家眷,所以县衙nei宅厢房的功用就是接待上司或同窗好友等贵客之所。接待贵使到厢房是殿xia表尊重之意,同时也能避开人多闲杂的地方。”
这时里面的正使开kou说话了:“既然是殿xia的好意,我们恭敬不如从命。”
那正使说话要利索多了,虽然仍带着很重的地方kou音,但汉语说得很liu畅。
于是四个苗使在梁砚的安排xia走“宅门”,从二堂jin了nei院的西厢安顿。an照梁砚的说法,西厢面东是贵客的位置。他的任务就是从各种小事上让使者gan到受人尊重宾至如归的gan觉,表面功夫zuo得很足,大概还是很成功的。
及至旁晚刚刚用了膳,梁砚又到西厢请苗使去书房饮茶。他和苗使相chu1了一整天,却也看见那白莒究竟长啥样,因为她带着一ding遮着脸的帏帽。
梁砚引白莒等人到书房门kou时,自己却不jin去了,只让使者runei,说殿xia在里面等候。
四个苗使,二男二女,女的除了正使白莒,还有个是上次来的白妱。正使白莒回tou从帏帽中隐隐瞧见白妱微微垂目面红脸se有异,心xia也好奇,那自称建文帝三皇zi造反的人究竟是什么样zi。
他们jin了屋门,只见书房里只有两个人。有个年纪十几岁的小姑娘默默在旁边沏茶,好像是个侍女,而一张书案前坐的一个男zi大概就是那个三皇zi张宁了,因为隔了一段距离、加上帏帽挡着白莒的视线,看不太清楚面相,只能看到他shen材颀长穿着一shen灰se的长袍。
张宁回tou见人jin来了,便将mao笔搁在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