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我从乱党手里截获过一封密信,上交给胡瀅了。”
王振dao:“那封信王公公也见过,不是问这个。后来胡瀅又派人chu去办过事,好像有什么jin展,想见先帝时已经来不及了。”
张宁摇tou表示不知qing。这时王振欠了欠shen,左右瞧了瞧,小声说dao:“平安兄和胡瀅关系不算浅,有机会向他打听打听,王公公想知dao这里面装着什么药。若是你帮上这个忙,以后有什么事王公公没有袖手旁观的dao理;什么张鹤想害你也只是枉费心机,咱们在gong里找准机会说上几句话,他立ma就得gundan。”
“哦……我试试罢。”张宁随kou应付了一句。他心dao:和你们勾结,那我不成了阉党自绝于文官士大夫?这时候的宦官势力还不算成气候,和明末没得比,但整个明朝文官和太监勾结之后名声肯定不会好,这是没有悬念的。
他想了想又han蓄地说:“王兄是近臣,我是外臣……不过咱们以前是邻居,这dian小事我尽力而为罢。”
俩人交谈了一会儿,王振便要告辞,张宁也没怎么留他。送走了人,他看着桌zi上的银票,对王振的印象多少有dian改观: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对恩怨倒也不han糊,就像言语中louchu的对王狗儿的忠心,好像确实很真诚;人对他不好,他就烧人房zi,对他好的也不见恩将仇报的记录。
这种人其实还比较好来往,最难应付的是张鹤那种人,表面上和你有礼有节的,gen本不知dao哪里就得罪了他,然后背后tong刀zi。
张宁忙jin屋里从箱底里翻chu一个上锁的盒zi来,里面放着银票、用过的路引和一些重要的wu品,其中就包括生母遗弃他时留xia的东西。以前是养母在保guan,去世之前交给了张宁。
当时的襁褓等wu没有保留,如今只剩两样旧wu:一张陈旧的纸,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和名字,字迹娟秀应该chu自妇人之手,极可能就是生母之亲笔,能写chu这手字的妇人想来不是chushen贫困之家;另外还有半块玉佩,是快白玉雕琢的小观音,只有一半。
从这两件东西猜测,或许以前那张宁的shen世真有问题,连他现在自己也怀疑起来。
会写字的娘,还有质材不错的玉,都不像是普通老百姓。既然家势并非穷困潦倒,为啥要把一个男婴给遗弃?张宁自个琢磨,恐怕不是有损名节比如未婚先育、就是遇到了什么急祸。难dao自己真是建文朝某臣zi的后代?
这事儿要是查实了后果非常严重,甭guan是永乐朝洪熙朝还是以后太zi朱瞻基上位,“政治背景”不gan1净轻则罢官放你一条生路,最可能的是被关起来又不问什么罪名,在牢里吃几十年牢饭……建文帝有个儿zi当时不幸没跑掉,名字叫朱文圭,被抓住时才两岁,后来就一直关在凤阳广安gong,名曰替gao皇帝守陵,至今已经二十三年;而且毫无被释放的迹象,就算是洪熙帝登基也没打算放他,不知dao会被关多久,也许这辈zi就完全不知dao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第九十一章请罪
大明王朝自xia而上的“言路”是如此运作的:大大小小的奏章都由通政使司汇总,司礼监呈报皇帝过目,再交到nei阁,nei阁负责草拟chu1理意见,再由司礼监把意见呈报皇上批准,最后由六科校对xia发。言路畅通在某种程度上能反应chu帝国的政治清明与否。
张宁通过王振透louchu的信息猜测,弹劾自己的那dao奏疏实际上没走通,通过通政使司之后、在司礼监呈报皇帝的过程中被视作无意义的奏章丢司礼监了;也就是说张鹤的奏章并没有到达大臣们的手里。但是张宁考虑到杨士奇的地位,nei阁大学士参六bu事权力很大,极可能通政使司的人会把那份奏章的nei容告诉杨士奇,毕竟被弹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