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历史 > 御赐一品娇牡丹 > 第73章

御赐一品娇牡丹 第73章

作者:风储黛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12-27 07:45:06 来源:免费小说

  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阮氏沉了目光,不过沈宴之眸中漫过的滔天怒火,身子一轻,竟是被沈宴之拎了起来,当场又重掴了几个耳光。

  “你这毒妇,死不知悔改!你以为霍将军一旦查起来,会查不到你我的头上?”沈宴之怒极,原本今日霍珩对他虽有威逼,但也还算是指了条路,不必让他过于难堪,但这毒妇回头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霍珩是万万不会再饶恕真凶了的。他沈宴之便是罪大恶极,因这毒妇而连坐,下场将比眼下更窘迫万倍。

  “让他查呀!”阮氏大笑,她的脸颊已肿胀紫红,大笑之中浮出异常狰狞颜色,看得沈宴之微微心惊,阮氏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查到我身上,你也是我夫君,你跑不掉,要死,我也拽着你与我同归黄泉。这样不好?”

  “你这阴毒女人。”

  沈宴之将她重重掼于地面,目眦鲜红,几要滴血。阮氏磕在木案之上,头角也破了,脸颊也胀红,嘴边一缕鲜血流溢出,然而这一次,这个素来爱娇嗔告状的女人,却没有提及他的岳丈半个字,她只是望着他说道:“沈宴之,你心里只有你的花眠。你骗我。”

  阮氏挣扎起来,拖着受伤的身子,扶着门框,虚晃着踱步出门,留下紧攥着双拳,眼红如血咬牙睨着她的背影的沈宴之。

  她的婢女见状,大吃一惊,从没见过小娘子和姑爷闹得大打出手过,她搀扶住阮氏,阮氏摇了摇头,“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栋兰小丫头人生峰回路转,以后都会好的。

  第90章

  “霍将军, 马已被剖开了马腹。”

  永平侯特意去城内请来仵作, 为马匹验尸,验尸过后,永平侯说道:“看来不像是有什么异端。”

  霍珩冷眼瞥过去, 撞见永平侯充满了担忧, 直至此时也没放松下警戒的脸, 不知何故竟是一笑, 露出两行雪白的齿来, “有什么异端, 要看过方能知道。”

  枣红马临死之前,是直直奔向水榭马车的那匹马而来的。霍珩依稀记得,当时它还曾亲昵地蹭过黑马的脖颈, 一直到死前, 整匹马都是亢奋激动的,不如平日伏枥之时温驯。

  长安贵族,以豢养马匹门客为傲,并时兴攀比,而这些贵人们未必个个都会骑马,因而他们所养在马厩中的马匹,都是个顶个的温驯。这都是让马奴驯服了的乖马, 通常情况下,它们不会发狂伤人。

  永平侯顿了片刻,并未阻拦,他躬身朝霍珩一拜, “请霍将军过目。”

  霍珩负手走出,领着一干人去查探那已被心急剖腹的马。

  花眠醒了又睡,终于再度醒来,天色已是漆黑,屋内燃着两支红艳的高烛。

  屋外传来了动静,她扬起细颈,少顷,嘉宁长公主披着一身冷雨而来,嘴里兀自骂道:“什么鬼天气,白日里还艳阳当顶,晚上就下大雨了!”她目光一凝,正顿在花眠身上,花眠看着格外虚弱,人恹恹地挨靠着软枕,唇色都是白的,刘滟君呆了片刻,立时便朝她快步走来,“眠眠,你好点没有。”

  她人才回了水榭没多久,凳子没坐热,霍维棠便过来对她油腔滑调、动手动脚,刘滟君气得踹了他好几脚,正发愁要脱身,没曾想,立时又传来了花眠受伤的消息。

  刘滟君吓了一跳,生怕她和腹中骨肉有了不测,雨具也没拿,顶着盖顶的彤云便往外走。

  霍维棠本想跟来,被刘滟君请回家中的壮汉摁住了。

  刘滟君被冷雨浇得浑身湿透了,薄绡纱裳服紧黏着身子,妆容也是全被雨水冲毁,脸侧还凝着一道一道暗红的胭脂印子。不论是因为自己本身还是因为腹中骨肉,婆母都是真正在意着她的,花眠领这份情,心中滚烫。

  她本想立时下床去,看看为她受伤的栋兰,但霍珩特意留人交代过,不许她动弹分毫,花眠无奈。幸而刘滟君知道她心思,“来之前就听说了,那小丫头伤势有些严重,但要不了命,而且醒得比你还早,就是还不能挪动,只好让她暂时就歇在沈园。沈园的主人自然卖我和永平侯的情面,答应将她留下好生照料了。明日一早,我带着你回水榭。”

  她俯身,手掌贴住了花眠的小腹,松了口气。

  “稳妥便是好的,这一路吓坏……”

  刘滟君好面,这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花眠知晓婆母的担忧,她头一偏,便靠在了刘滟君的肩上。

  “婆母真好,特意为我而来。”

  刘滟君不大自在,却也没推开花眠,只哼笑一声道:“我好个鬼,我还不是为着你腹中我的孙儿,莫装乖。”

  但她和霍珩偏偏是吃这套的,嘴头依旧是比鸭嘴还硬,但实则已是不自觉喜形于色。

  宁静了半晌之后,一阵冷风寒雨冲开了窗棂,刮入里间,吹得刘滟君身上愈发冷,幸而绿环聪颖,一早地问柏离借来了几身衣裳。柏离给的都是大红大绿的裳服,事急从权唯有将就,刘滟君皱着眉头挑了一身红装换上,回头阖上了窗扉。

  刘滟君靠着鹤颈芙蓉纹半人高烛台,在烛火熠熠之处小立,将纱罩落下,烛火晕染开来,寝屋内被照得透亮。

  她回头说道:“霍珩还不回来?”

  花眠挨着软枕,微微含笑:“他过会才能回来。他去查凶手去了。”

  “他能查到什么?”刘滟君摇头,对自己儿子不灵光的脑袋很是不信任,凝着柳眉又说道,“但必须严惩,什么人,竟敢,竟敢对我们家的人不利。本公主这回若是饶了他,‘刘滟君’三字就倒过来写罢了!”

  “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作乱,触及到公主的眉头。”花眠的笑容微微一滞,末了,她直起身,箕踞坐起。

  刘滟君目露惊愕,“何意?”

  花眠说道:“连同上一次,他们拐走公主,这已是第二次了。但这次,是冲我而来的。”

  “婆母,傅君集当初来长安时,才藻绝艳,蕴藉风流。婆母见过当时盛况,京中贵族,无不争相引以为友。”

  刘滟君记得,当初傅君集还是永平侯家中的区区一马奴,在聚宴之中,诗文盖过当时诸名贤大儒,令十几个素有才名雅望的贵族子弟都下不来台,他反倒是一举成名。此后他在权贵圈中有了几分名气,渐渐地便混到了贵族野猎的行伍之中,永平侯不论去哪都带着他,便给了他御前救驾的机会。

  都道功高莫过于救主,傅君集从百兽爪牙之下救出了皇帝,得到了皇帝重用,从此两只脚彻底地踏入了官场。那一年,傅君集才不过霍珩如今的年纪而已。

  傅君集名声大噪,三年之中,屡屡右迁,因助朝廷平边患有功,晋封承恩侯,世袭罔替。

  在傅君集之前,长安已经近百年没曾有过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了。

  刘滟君极为不喜傅君集,因他谋逆,造的是刘家的反,但平心而论,傅君集确是一号名头极响的人物。可惜人到高位,名利权势唾手可得,贪心不足,便想要的更多。

  花眠并没有在婆母面前辩解,她只是轻声又道:“他死之后,仍有不少余孽,至今仍在暗处走动。并且霍珩已有证据,他们勾结了西厥人,意图复仇。自然,也许复仇是假,实现自己的野心是真。”

  刘滟君惊疑,“真有这样的人?”

  花眠叹了口气,“傅氏之罗网,远甚于婆母所想。”她顿了顿,又说道,“婆母当真以为,凭我一人之力,就能扳倒一整个承恩侯府么。”

  刘滟君又是一愣。

  似曾听丹若梅提起过,当时若非是傅君集自己不愿活了,恐怕花眠也……

  “眠眠,这背后有隐情?”

  刘滟君心头突突地跳。

  此时霍珩归来了,他满身雨水,湿润的长发黏在鬓边和下颌角,看着极为狼狈,回屋之后,望了眼正对视的母亲和妻子,低低说道:“母亲,我有话与眠眠说,时辰不早了,母亲早去歇息。”

  刘滟君最不喜旁人话说一半,正要问到底,看观儿子神色,他极少如此凝重,刘滟君识得轻重缓急,忙道:“那好,我明早过来接眠眠回家。”

  刘滟君转身离去。

  花眠催促霍珩去换了干净裳服再过来说话,他不听,将外头全湿透了的长衣脱了,扔落于地。但他的里衣外裳全湿透了,因此脱罢外裳之后,他又伸手解开了中衣和亵衣,花眠瞧着瞧着,脸颊微微一烫,轻轻颔首,“好吧,你过来。”

  霍珩脱得只剩一条绸料亵裤了,走上了床,花眠便乖乖地扑了上去,要替他纾解。

  霍珩抓住了她的手腕,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眠眠。”

  花眠亲吻他的眼尾,娇声如莺语,“这是我应许你的。”

  霍珩却伸出臂膀,将她紧紧地抱住了,不许她乱动分毫。

  等她静下来,要出声询问是否发生了一些事,只听霍珩更哑的嗓音在她耳畔缓缓地响了起来:“眠眠。你今日可以说了。”

  “怎么了?”花眠捧住他的脸,担忧挂在面上不能掩饰,“查到什么了?”

  永平侯不知是真糊涂,或是装糊涂,始终坚持自己的无知,对霍珩有意无意地施以拦阻。

  但纸包不住火,霍珩身边,为长公主驾车的那个哑巴车夫,竟是此道高手,他与御马打交道几十年,深谙马匹习性,在检查了红马的胃部和四肢之后,他断定,是有人在喂马的草料之中加了一种足可以使马狂躁发情的药物。

  在场之人,除霍珩之外无人能懂哑语,他们屏气看着霍将军的脸色由青转白,最后杀意腾腾地扫向四周,满地之人噤若寒蝉,气不敢喘,但坚守清者自清的仍然更为好奇那哑巴指手画脚的,到底对霍将军比划了什么。

  哑巴比的哑语停了下来,霍珩已完全地听明白了。

  供以长公主驱车所用的,是一匹善良温顺的母马,恐怕也是今日沈园的唯一一匹母马了。

  “我让人去查了,果然,今日马厩之中所有母马被派遣出去迎客了,均不在马厩。老哑巴告诉我,公马被下药之后,对母马身体所散发而出的独有的气味很是敏感。”

  他的五指穿透了花眠一把柔韧的长发,将她如墨般漆黑、如流泉般顺滑而下的青丝极有耐心地铺于枕上,指尖穿过,极慢地梳理着。

  “眠眠,告诉我,这两年,你在傅君集的身边,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他主动问起了,花眠惊讶之外,却是微微翘了唇瓣,在他的嘴角亲了一口。“这可是你自己问的。”

  霍珩早就想到了,这接二连三的挑衅,与傅君集脱不了干系。上次是有余党勾结西厥,劫走公主,这一次,却是直接冲着害死了傅君集的花眠而来的。

  “嗯。”霍珩的鼻音极重,让花眠支起头要探看他是不是淋雨染上了风寒。

  但霍珩将她的手臂摁住,不让她乱扭。

  花眠动不了了,她的目光微微僵硬,许久之后,她再度抬起了手来,便抚在霍珩的一片鬓角上。

  她面露愧疚,“比起你,我的用心和动机太不纯了,霍珩,我早算到有这一天的,傅氏既倒,承恩侯府犹如覆巢,我出身于厮,无可摆脱。我算到会有死士,或是别的忠于傅君集之人,会来向我寻仇的。偌大西京,有谁能保护我,让我活命?陛下?他不会的。我想来想去,恐怕,这个世上,我所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霍珩倏地抬起了头。

  “如何说?”

  他的声音极哑极哑。

  像是已经想到了。

  花眠更是将他心中的揣测戳穿:“傅君集赴死之前,留了几道书信。他更是召集了心腹部下,当夜里,逼迫他们立下重誓,众部曲若有不归于林野,还有志于在朝的,决不可对霍珩不利,如有违背必遭天诛地灭,神人共愤,死后不得入黄泉。”誓言立得极重,让霍珩瞬间怔了,花眠的贝齿已不自觉咬住了唇肉,“我去狱中探视他时,傅君集,已是阶下之囚。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让我去找你,想法得你庇护。他原是想,在他活着的时候便认我为义女,在承恩侯府出嫁,嫁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大的cp粉、cp粉粉头傅君集:我搞到真的了哈哈哈~

  第91章

  两次寻衅, 一次绑架了长公主, 一次是要取花眠和她腹中骨肉性命。但都避过了霍珩。

  他们也会信诺,不敢轻易背弃誓言么。那么除霍珩之外的人呢,无论母亲、妻儿, 都是可以杀之泄愤的?

  霍珩倒宁可, 明抢也罢, 暗箭也罢, 有胆识的都冲着男人而来。

  “眠眠。”他揉着她的鸦发, 声音沙哑无比, 将脸深埋入了她的发间。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傅君集时,少年红着眼睛, 一把扯过颈边坠着一枚长命金锁的红绳, 就从他面前扔了过去,金锁砰地砸中了傅君集的鼻梁骨。

  傅君集微微抿了唇,喜怒难辨地凝视着他。

  “你是个大奸臣!”

  骗子,都是骗子!

  什么好处,什么叔父小孩儿,什么宠溺温柔,全都不过是假象!不过是因为他是长公主的儿子, 姓傅的坏蛋要利用他。这个奸佞邪徒,他怎么这么坏!

  霍珩不争气地哭了,傅君集的目光动了动,他欲上前, 但手臂才抬起,霍珩猛地撤后一大步,不许他近前。

  “玉儿。”

  “你滚开!”霍珩红着一双冷厉的眸,咬牙盯着他,“我死也不给你当过河桥!”

  傅君集的拇指指腹将扇柄按下,温眷如清风的浅笑透出淡淡的涩然:“我已走到如今这一步。你能让我过哪条河?”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