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患者嚎叫一声,一骨碌翻gun在地,护工们立即上前制住他,将其绑缚扭送走。
被刀刃划破的伤kou汩汩冒血,止不住似的,地上很快凝聚chu一小片血泊。
傅临却全然gan觉不到疼般,淡淡地看着燕玦。
燕玦一时无法发声。
一名护士小心翼翼靠近傅临:“这位先生,你的手liu了很多血,去急诊科feng针包扎一xia吧。”
傅临从燕玦shen上收回视线,五指虚握,血依然liu个不停,就像雨天屋檐落xia的雨珠,与他苍白如凝脂的肤se形成鲜明对比。
一旁的助理惊魂甫定,认chu傅临,瞪大yan睛:“傅、傅临?”
傅临并不看别人,对燕玦说:“吓到了?”
助理:“???”他们认识?
人在遇到危险时,本能反应会让他们僵立不动,燕玦也不例外,至今shenti还僵着,但好歹四肢放松xia来,他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助理自是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qing仇,连忙说:“傅先生,你快去看看手吧!”
这满地的血让人心里发慌。
傅临说:“付鸣先生不陪我去?”
燕玦默然。
助理这个看看,那个望望,讪笑:“要不我陪傅先生去吧。”
顿了三秒,傅临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简单地用大衣将手包住,往急诊科走去。
清洁工拿来湿漉漉的拖把拖地。
燕玦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血被抹gan1净,助理提醒一声才回神。
走chu医院大门,助理去取车,车开来,燕玦却说:“你先回去。”
助理一愣:“那你呢?”
“我有事。打车回去。”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助理把车开回工作室。
燕玦放空思绪看了会儿来往的车liu,与对面的药房jinjinchuchu的人,往左走了几步,停xia,往右走,再次停xia。心乱让他失去方向gan。
走,还是不走。
等,还是不等。
他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夏末秋初的早晨——去,还是不去?
“……你在等我吗?”一dao清越磁xing的声音将他拉回此时空。
此时此地,wu是人非。
燕玦回过tou,看着傅临。
傅临稍稍低眉,说:“别用那样的yan神看我。我会以为你是他。”
燕玦手指一痉挛,she2tou有dian不听使唤:“他……是谁?”
“我ai的人。”
“……”
心脏重重敲击xiong腔,燕玦倏地移开视线:“傅先生说笑了。”
傅临轻笑:“我有ai的人,很奇怪吗?或者在你看来,我这样的人不peiai人?”
燕玦:“……我没有这样说。”
“你为什么等在这里,是在等我吗?”
燕玦组织措辞:“不guan怎么样,是你帮我挡了那一刀,我应该向你dao谢——谢谢。”
“不够。”
“?”
傅临走近几步,伸chu缠着绷带的手,“这dian伤,完全不够。如果可以,我希望那把刀刺jin我的shenti,就像我对你zuo的一样。”
燕玦不可思议地看着yan前的男人。
“这样,你就能原谅我一diandian了吧。”
燕玦沉默半晌,说:“你有病?”
傅临笑:“病ru膏肓。”
燕玦转shen就走。
傅临跟在后面。
一前一后,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走,在铺着红se地砖的人行dao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