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顾熹每天都被失去阿妈的悲恸席卷,而茫蛮跟景陇那边,宗信音信全无。
期间商学参来看望顾熹,她只问他宗信有消息了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就不再乐意同他多说哪怕一个字yan。
这种糟糕得前所未见的qing况,可怕地延续了一整周。
一周后,商学参又来了,他跟顾熹坦白了宗信找他帮忙的neiqing。
那时候商学参是真的被追杀逃去了意大利,宗信不知dao从哪里得来的风声,深夜致电给他,说他有办法保他顺利回国。
“你搅黄的是方志武在云州这块儿的买卖,追杀你不过是他花大手笔雇人来教训你罢了。但是方志武很快就要被军警联合歼灭了,我们需要一个背景真实的‘买家’,由你前去假意求和,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宗信,你他妈当老zi傻?上tou想动商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不会让他们知dao你的shen份的,”宗信耐心十足地给他分析利弊,“他们搭上我这条线开始,很多手段就是他们默许的,你只是与我合作演场戏,又不是要你去投戎报国。”
“说吧,要我怎么pei合你?”
“你去跟方志武赔罪,说你要笔大货,交易地dian在雀屏山,你不带人。”
“小爷我凭什么不带人?!我要是在那儿被他嘎蹦了,你赔我小命?”
宗信在电话里轻笑,“到时候两方交战,方志武哪里还顾得上你?”
“行吧,时间呢?”
“你跟方志武联络后,他一定会派人查你的底细,确定你在意大利无误后,你再把你的航班发给他,他可能会让人直接把你接jin雀屏山。”
“我这是羊ru虎kou啊!”商学参越想越不对,“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找我来zuo这件事?”
“因为我要你带顾熹走。”
“什么?!你把顾熹也卷jin去了?!宗信,你还是个男人吗?!”
宗信不还嘴,等商学参骂骂咧咧问候完他祖宗十八代后,才rou着酸胀的眉心,喑哑着嗓音dao:“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顾熹牵扯jin来,但是没办法,除了顾熹,谁到方志武手里都是死路一条。顾熹是沈茹婷养大的女儿,就凭这dian,足够撼动方志武。”
商学参显然是对沈茹婷和方志武之间的龃龉有所耳闻,缄默半晌后,他听到宗信继续跟他说着军方的计划:“等你听到第一声枪响后,就立ma趁乱逃走,雀屏山有五个交易kou,如果我跟顾熹没有chu现在你等的交易kou,你就往枪响的反方向跑。因为如果我跟顾熹在枪响的地方,那么无论如何我爸的旧bu都会想尽办法保我和顾熹安全,你只guan自己逃命就好。如果导火索不是从我和顾熹伊始,那么顾熹就拜托你了。”
“那你自己呢?”
“我要留xia来支援军方,亲yan看着方志武死我才看安心。”
听到这儿,顾熹基本上了解了事qing全过程,她忍不住打断了商学参的叙述,“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这些?”
“其实这些告诉你也都无妨,他不想让你知dao的另有其事。”
顾熹从沙发上毅然决然地站起来,“如果是什么诉衷qing的话就算了,我要等他活着回来,亲kou说给我听。”
“顾熹!”商学参厉声叫住她,“刚才有个叫阿佑的打电话给我,让我转告你,方志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