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再次别过tou,去看窗外的夕阳,并继续自己的叙述。
“一开始,我很怕。因为我是男生,被人发现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可我熟悉这样的生活后,我有了空余,就开始观察。”
中原中也心qing复杂,犹豫着伸chu手,最后还是放在他的tou上,安抚似的摸了摸。
“观察?”
“嗯。”
“花街里的女孩zi们,来了又走,一茬接着一茬。真的就跟花园里的花一样,花开灿烂,争奇斗艳。这一朵谢了败了,花ban糜烂在泥土里,那一朵却俏立枝tou,亟待绽放。”
“她们就笑啊,被关在笼zi里,gao兴不gao兴都要笑。为什么呢?为了生存啊。她们也会哭的,呜呜咽咽,声音悲切。为什么呢?为了男人啊。”
“她们一哭,夜里就跟女鬼似的,隔了两个屋我都睡不好觉。鉴于她们确实很可怜,所以……我就更加讨厌花言巧语欺骗女人的男人,让我给遇上了,总得教训教训才行。”
中原中也:“……”
“我本以为我到了年纪,jinru青chun期,男女区别日渐明显后,我就能离开那个地方。”
泉突然抬起了自己打吊针的那只手,chu神地看着。
那手柔ruan白净,骨肉匀停,瞧着没有一丝瑕疵,好像是手艺卓绝的大师jing1心雕刻chu来的一样。
最关键是……那手整ti很小,单是看,gen本无法想象,这是一只十九岁男生的手。
“可我的心思透lou得太明显,我的上司直接送了一味特殊的药过来,让人盯着我吃xia。那之后,我就再也没长gao了……那一年,我十五岁。”
“!”中原中也的瞳孔剧烈震颤着,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在那里待了十年,比我人生的一半还要多chu半年。如果不是看守我的族人会给我带来任务,我都不知dao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活。”
他刚想将手放xia,却被沉默不言的中原中也握住。
泉没有说什么,任由他握着。
“我会辨认致幻的香料,也是因为,我自己就用过――为了隐瞒我的xing别。所以直到离开,我的男生shen份都没有暴lou。”
“可谁能想到,我没被花街的打手打死;在敌方二把手的追捕xia逃亡了足足一年,侥幸未死;最后却是被自家族长派来的buxia,一刀穿xiong。”泉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却很难看,像在哭一样,“就因为我知dao得太多了。”
“我的努力反而成为了杀我灭kou的理由。那我在花街熬了十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他忽然哽咽了一声,泪shui渐渐涌上yan眶,“您说呢?”
“……”中原中也哑然失语。
“如果迟早会丢弃我,那为什么当初要将我接回来?”
“如果忘掉过去是为了重拾自我,开始新的生活……那现在为什么又要让我想起来?”泉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yan泪hua落,很快就在枕tou上洇chu大片深se的shui渍。
“为什么总会在给了我希望之后,又将它狠狠地砸碎在我面前,然后再拾起碎片,一刀一刀地割在我shen上?”
监测心率的仪qi发chu了尖锐的警报声。
因为qing绪过于激动,泉哭泣时牵动了xiongkou上的肌肉。动作幅度大了,绑在他xiong膛上的绷带,竟然逐渐被伤kou渗chu的鲜血染红。
中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