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回 梦忆芳容公主忧神州,醒困案牍二nu献红袖
永宁帝徐元景无心批阅奏折,勉qiang自己看了几dao,见那些个shenchu1战乱之地的官员不是在哭穷,就是在求援,不由得深锁眉tou。
鞑zi刚ru关的时候,他着实慌了一阵zi,拉着几个心腹大臣昼夜议事,又连xia数dao圣旨,命钦差带着皇粮北上,赈济灾民,稳定军心。
可灾民的肚zi像个无底dong,钦差还没走多远,粮shi便散了个jing1光,再往后,仓廪空虚,财用不足,他有心无力,只能视而不见。
好在边关几个城镇的守将还算得用,在没有粮草援军的qing况xia,依然牵制了辽国的大半火力,替他牢牢守住大兴江山。
徐元景有时gan念他们的忠心,有时又觉得他们言过其词,将战事形容得太过严重。
辽国的国力未见得比大兴qiang上多少,这么拖延xia去,势必两败俱伤,gen本不可能威胁至gao无上的皇权。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气恼――一群茹mao饮血、不通教化的野蛮人,好好的日zi不过,非要侵城略地,打家劫舍,毁了他风花雪月的逍遥日zi,实在是不可理喻。
他将奏折推到一边,就着研好的墨汁,画了幅乐阳公主的小像,单手撑着清俊的面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咯咯的笑声传来,有人踮着脚尖接近,往他耳朵里chui了kou气。
“乐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yan,隐约知dao自己正在zuo梦,看到皇妹mei艳动人的脸,大喜过望,伸手将她拉ru怀中,“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我看皇兄有了新人,左拥右抱,快活至极,便不想自讨没趣。”乐阳公主jiao蛮地皱了皱鼻zi,夺过他手中的御笔,放肆翻看堆积如山的奏折,“皇兄又在偷懒,这么多八百里加急的折zi,不批可不行。”
徐元景并不介意她的冒犯,好像兄妹俩已这样亲密无间地相chu1过许多年。
他紧紧抱着她,笑dao:“你还跟以前一样,偷偷帮我批折zi好不好?我本就不是当皇帝的好材料,不如你聪慧果断,当初要不是你jian持,像三弟一样zuo个富贵王爷也不错……”
“我真瞧不上你们两个不思jin取的样zi。”乐阳公主撇撇嘴,熟练地批阅了几份奏折,说着胆大包天的话,“我若是个男儿shen,这皇位少不得要换个人来坐坐……”
见徐元景毫不气恼,双眸里蕴han着nong1得化不开的柔qing,她有些xie气,扭过shenzi搂住他的脖颈,脸上liulouchu真切的担忧:“皇兄,我费尽心力,百般筹谋,收服了许多ru幕之宾,甚至不惜和三哥zuoxia有悖人lun之事,好不容易将你扶上这个位置,不是为了让你醉生梦死、得过且过的。如今战事吃紧,民不聊生,你得打起jing1神,早日振作起来,绝不能让咱们徐家的江山,毁在你的手上!”
“你既知dao我烂泥扶不上墙,当年为何还要离开我,嫁到西夏和亲?”徐元景痴痴地看了她一会儿,低tou在jiao艳的俏脸上不住亲吻,语气沉痛,“乐阳,你为什么要抛xia我?”
“我是为了替你拉拢西夏,建立牢不可破的联盟。”乐阳躲开他的亲吻,认真地将自己的筹谋一字一句讲给他听,“可你zuo了什么?明知dao我的死只是一场意外,却任由愤怒冲昏tou脑,与西夏撕破脸pi,qiang迫他们将太zi送到大兴为质,从此彻底断绝了合作的可能。要不是你意气用事,辽国大军压境之时,西夏不可能坐视不理。”
徐元景被她说得颜面全无,愁闷地搓了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