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舍不得?”祝rong打个哈欠摇摇tou,脸上的神qing让人只想撕碎他,“你要不要问问他,若是易地而chu1,他可否会舍不得你啊?”
敖晟自然不会去问,有四个字,知dao一次之后就够了,再去重蹈覆辙就是作践自己了,那四个字叫zuo‘自取其辱’。
“你宁死也不肯,就连说一句话骗骗我也不肯。”
雁黎摇tou:“此剑chuimao立断,不会令我死得太难看,污了你的yan,所以,抛却你那愚蠢的不忍吧。”见敖晟还是不动,他又加了一句:“祝rong说的不错,敖晟,我对你,从、未、有、过、真、心。”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gen稻草,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像一张被拉得满满的弓,最后,还是断了弦。
如银河九天的一daoliu星划过,敖晟的动作很快,剑光闪动甚至找不到影zi。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都不废chui灰之力,敖晟便发xie一般将殿nei的铜zhu屏风一一拦腰砍断。被火烧透的房梁一xiazi挂落xia来,砸在地上,扬起灰尘一片。
冷厉的气势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嗜血的光芒更是令人心惊,他提着剑的模样宛若弑杀的修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剑xia去,就连熊熊燃烧的火也分成了两半!
这么胡乱一砍之后,他冲着牢笼里的雁黎就将剑直直地bi1过去,雁黎不躲不闪,甚至向前走了一步,正面迎上。
如十万军ma的气势,虎啸龙yin般的剑势,那能生生震碎魂魄的术法,却在千钧一发之际,dang然无存!
轻微的一声,是剑尖扎jinpi肉的声音。
与其说是扎,倒不如说是刺……或者说是划了一xia。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雁黎微微睁开yan,敖晟的剑只是在自己的肩上轻轻一dian,连剑尖都只没ru半寸,漾开来的血迹不过指甲大小,疼痛更是微不可谈。
饶是如此,雁黎的脸se还是白了一白。
他先是低tou看了一yan,然后咬了一xia唇,狠狠往前踏一步要ding上去,却被敖晟yan疾手快地收了剑。
“这一剑,还你那一剑,算是两清了。”敖晟的神qing没有比雁黎好看多少。
他像个打了败仗的将军,兵临城xia,寸土不在,夕阳日落,不知何往。
光明殿里的火势越来越大,nong1烟gungun,呛得人很不舒服,如要窒息一般。
敖晟抬起tou,注视着牢中的人。雁黎的双手自然xia垂,却有dian微微的发抖,火花的灰烬落在他被风chui起的发上。他们二人,都像是秋霜xia的残花,破败的艳丽。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该是诀别的时候了。
其实早该如此,奈何拖到今日,彼此都是累赘。
拿起雁黎的剑,夹住当中,对着雁黎的面用力一弹,剑应声而断成两节,掉在地上,凄惨地终结了作为兵qi的使命。
敖晟的yan眶红得可怕,一字一句如同誓言:“雁黎天君,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便如此剑,花残月缺,镜破剑分,再无瓜葛。”
雁黎纤长的睫mao颤了一颤,没人看得清那里tou究竟是怎样的波澜。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