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都市 > 她与光同行 > Chapter 115阻碍

她与光同行 Chapter 115阻碍

作者:尤小七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12-29 12:06:49 来源:书海阁

爱真是一件复杂的事,可以让人软弱,也可以让人决绝。在接受温浅的求婚以后,樊歆做好了回y市与慕春寅狭路相逢的准备。

可她没想到,狭路相逢会来得这么快。

就在她答应求婚的第三天,也是她决定回y市的那一天。阳光初升后,她起床收拾回去的行李,屋外忽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身旁温浅探头一看,面色凝重,声音有些冷,“来得挺快嘛。”

樊歆一霎了然。

她自然知道来的是谁,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慕春寅的人在几天前找到了农家小院,这几天找到花海是必然的。其实若不是温浅一直在布**阵,慕春寅早就该找到这来。

她也不会再逃避。

她伸出头去,目光扫扫屋外,茶色栅栏外,为首笔挺修长的身形正是慕春寅,他不住向屋内张望,而他的身后,一排五大三粗的黑衣保安,与荣光的人内阴狠对视,每个人腰间鼓囊囊的,显然都带了家伙,做好了抢强的准备。

双方对峙着,气氛绷紧,在温浅要推门而出时,樊歆出声了,她是冲窗外慕春寅说的:“慕春寅,让你的人退后五百米,有话你进屋说。”

慕春寅循声便看到了她,面上又是狂喜又是忐忑,立刻让保镖们撤得远远的。

樊歆又扭头请屋内的温浅出去,她要跟慕春寅单独聊聊。

温浅哪能放心,但樊歆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坚定,“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要自己解决。”

她心意如铁,温浅只得尊重她,在布控好荣光的安保措施后走出了房。而院外慕春寅走过来,两个男人擦肩而过时,一个面色阴冷,一个高度警戒,四目相对,皆锐利如锋芒。

五秒钟后慕春寅推门进屋,而温浅就守在门口,万一有意外,好第一时间冲上去。

明亮的屋子内,樊歆就坐在沙发上,慕春寅慢慢走过去,七八步的距离,她一直静静看着他,眸里没有从前的惊恐,也没有曾经的忿恼,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房间安静到极点,静得墙上的挂钟嘀嗒声清晰入耳,静得让人有些不安。

慕春寅迎着她的目光走到她身边,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沿着沙发轻轻蹲下身去,蹲得矮矮的,双手抱住了她的腿,将脸贴在她膝盖上,低低唤她的名字,“慕心。”

这卑微的姿势与呼喊,是他从未有过的姿态。过去两人相处,一贯是他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而如今终于轮到他卑躬屈膝做小伏低。

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仰起头看她,晨曦中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白色纯棉布料裹着她纤瘦的身形,脆弱到仿佛一折就断,可就是这样娇小的身躯,却透出一种奇异的镇定。

许是她从未有过的态度让他不安,他去拉她的手,将这一路准备许久的话都讲给她听,道歉、保证、愧疚甚至苦苦哀求,他甚至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她。

然而无论他如何哄劝哀求,樊歆都无动于衷,她淡漠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当做亲生兄长般爱了二十八年的男人。有限的岁月里,她曾无限的忍让、迁就、后退,退到懦弱与自伤。

现在她不会了,无论他说什么,她的眼里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终于承受不住,抓起果盆里的刀子放在她手上,他握着她的手将刀往自己身上抵,“慕心,你来……只要你能消气,什么都可以。”

“慕春寅。”她摇摇头,将刀收回,说:“这一生我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

他眼里爆出喜色,以为她回心转意,下一刻却见她将刀朝着自身抵去,她的声音很冷,像含着冰块一字字往外蹦,“我不伤害你,不代表我不会伤害自己。今天你给我一个痛快,要么放了我,要么……”

她将匕首陡然翻转,尖锐的刀锋正对她的胸膛,“就杀了我。”

慕春寅大惊,伸手去夺她的刀,樊歆却将刀尖往下一按,嗤一声响,刀尖扎透衣料与皮肉,薄薄的衣衫瞬时渗出殷红。

伤口涌着血,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嗤笑起来,眸里有快意,“慕春寅,就算你今天拦得了我的刀,明天呢?后天呢,这一辈子呢?你拦不住的。”

慕春寅脸色惨白,他看着她,她还在笑,锋芒在手,满面决绝。

血不停往外渗,她衣襟上的布料越红越凄艳,慕春寅身子踉跄一下,最终跌跌撞撞出去。

三天后,一则头条新闻刷爆了所有媒体报刊。

——《小花旦失踪多日现身y市机场,与荣光少董十指紧扣公布婚讯》

报道上一男一女携手走出机场,女的纤瘦清丽,千真万确就是失踪一个多月,曾让荣光盛唐几乎大打出手的樊歆,而男人身姿挺拔,体贴的陪在她左右,正是荣光少董温浅,面对围堵的路人与记者,两人都心情大好的模样,不仅礼貌的接受了几句记者问答,还大大方方宣布了要在七夕举办婚礼的消息。

消息发布到网上之后,引起了好些轰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轰动归轰动,这对即将执手的新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操办婚事。

距离七夕还有两个月,足够樊歆温浅两挑婚房,装修,定婚礼场地等各种大小琐碎。终身大事,彼此都希望给予对方最好的感受。

当然,樊歆没有忘记工作,事业搁浅了大半年,也该复工了,胸口的皮外伤好了后,她便在婚事的琐碎里忙里抽空准备复工的事,她独立筹备自己的国内工作室,聘请了专业的经纪人与助理,同时将云南蛰伏时期所做的音乐拿了出来,词曲她都已经完成,只待繁忙的婚礼过后,全心全意做好编曲录音,专辑便指日可待了。

除了搁浅的事业得以起航,另一件事也突破了曾有的格局。

——这两个大龄男女青年,终于在婚礼前一个月行了最深层次的交流。

那是七月初的一天,两人挑好了新房,三层楼的小洋房前有花园后有露天游泳池,还有荡漾的秋千与专供宝宝玩耍的小草坪,两人满意极了。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两人愉快地吃了顿大餐庆祝。回家路上天下起小雨,飘飘洒洒更添浪漫,两人没打伞,就那么手牵着手,漫步过昏黄的路灯与高大的梧桐树,颇像法国文艺片里的长镜头。

因着白天气氛极好,便为夜里的爆发埋下了伏笔。晚上到家后,说是看电视,温浅非要将樊歆抱在自己膝上坐——重逢后他格外爱用这个姿势,一个娇宠着,又爱怜着的姿势。

大抵是她沐浴过后的气息太过迷人,他从背后吻她的发,细碎的吻沿着她的发再过耳垂再到唇,深深浅浅地缱绻中,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他的气息重了起来,火热的,有些急促,藏着男人的渴望。但他似乎又陷入了矛盾之中,热烈的亲吻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这大半年以来,他唯恐引起她的阴影,两人亲昵时他从没越过底线。

但今天的她让他把持不住,她的浴袍在嬉闹时散了些,雪白的肩露出来,灯光下直晃人的眼,他忍不住又去吻她,细碎的吻沿着下巴往下移,落在锁骨上时他还是停住了,声音有些沙哑,“歆歆……可以吗?”

她耳根一热,点了点头。

于是在这个夜里,她真正把自己给了他。许是因为爱,许是因为感激,更也许,是她在历经风雨后看清了很多。

她二十八了,而他三十了。人生的道路他们彷徨多年,得到过,也失去过,而上苍这样吝啬与善变,今日给予的幸福不一定明日还有。她的人生已被剥夺太多,眼下她只剩下他。这唯一的温暖,她想离得更近,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得到她的允许,他抱起她回到卧室,他将她放到床上,粉红帐幔随着两人的动作轻微晃动,罗帐里弥漫着彼此的气息,他眼神炙热,动作却分外轻柔。他顺利解开了外衫,可到内衣就青涩起来,一贯无所不能的天才也有不明了的事物,女人的内衣扣摸索了好几次才解开。然而正是这生疏与笨拙,才愈发显出这段情感的真挚。

月光倾洒在窗外,投下薄而轻柔的辉亮,宛若铺开华凉的银色绢纱。昏暗的光线穿透帐幔漏到两人身上,她长发墨黑如绸缎,微乱的垂在肩颈,衬得她肌肤赛雪压霜,他的吻沿着她脸脖转行下山,在那高低起伏的山峦或沟谷留恋辗转,他温热的掌心拂过她每一寸领域,像音乐家抚着他最臻爱的乐器,而彼此紊乱的呼吸与颤栗,是琴音最绝妙的和鸣。

她搂着身上的男人,这一刻的感受既奇妙又紧张。爱当真具有神奇的魔力,甚至可以抵御曾有的恐惧。在他温暖怀抱拥进她的这一刻,所有阴影烟消云散。

最终他覆身而上,怜爱的将她尽数拥有,躯体最深刻的眷恋中,他将脸埋在她耳畔唤她的名字,嗓音低沉醇厚,似大提琴最低的琴弦拨动,满含深情的回响。

她覆下的长睫微颤,攀着他的肩脖,在他一**的深情中琴瑟相合。

……

亲昵过后两人都没有睡,柔软的被褥里他拥着她低声问:“刚才有没有弄疼你?”

她脸红了红,摇头——方才他一直很小心翼翼,这种**的时刻,他竟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时不时观察她的反应。一旦她露出不适,他就立刻停下去安抚她。

她想起另外一个问题:“要是今晚有了怎么办?”虽然这个概率很小。

温浅笑着去吻她额头,“那我真有福气,娶一赠一,而且孩子的名也很好取,就叫温歆……温心温心,多好听。”

她笑着去打他,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说:“如果这次没中,以后我会做措施,怀孕是件辛苦事,等你把身子彻底养好再说。”

她心中动容,将脸抵在他怀里,笑着说:“睡吧。”

他握着她的手,睡去了,而她没有睡着,就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

睡梦中的他传来轻轻的鼾声,显出主人的疲累。她有些心疼,这阵子荣光的权利之争已经进入白热化,他忙得像陀螺,却还要事无巨细的操办婚事,不让她受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知道,他们的婚事遭到了荣光集体的反对,那些高压下的攻击,他以一人之力尽数揽下,从未向她吐露过半个字,更不曾让她承担半分——她是女人,虽然并不软弱,但他不愿让她承受任何压力与不快。

又想起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他万里奔波找寻她,抚平她的累累伤痕,打开她的梦魇心结,如今又抗下所有压力,对她呵护备至百依百顺。

她百感交集。

回首十一年,她曾在追逐他的道路上磕磕碰碰,也曾为他吃过苦头,可上苍是公平的,付出往往与获得成正比,认真的人终会被岁月眷恋以待——当初追他有多艰难,如今他就有多值得。

她感谢自己最初的勇往直前——人在历经磨折成功后,都会感激曾经坚持的自己。。

她环着他的腰,轻轻凑过去吻他的下巴,声音低低的,满是欢喜,“温先森,我爱极了我当年的厚脸皮。”

温浅睡着了,没听到她的话。她在黑暗中笑起来,自己答了自己的话。

“没有它追不到你。”

婚事一天天逼近,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但也遇到过突发状况,某个傍晚她与温浅在小区附近散步,一辆私家车没头没脑向她撞来,好在身边温浅眼明手快拉了她一把,车头擦着她险险过去,她的膝盖当场擦出伤口,估计再慢0.01秒她就得被撞飞。

虽然只是擦伤,但温浅怒不可遏,将司机逮住查出是酒后驾驶,送到了警察局。但就算送去局子严办,温浅还在进一步追查,他担心是某些力量蓄意安排。

见他心有余悸,每天恨不得要派一列保镖武装出行,樊歆笑着安慰:“你别紧张,就是意外而已,你每天派这么多保镖跟着我,我出门购物都要上新闻了。”

见他仍皱眉担忧,樊歆亲亲他下巴,笑着说:“好啦,不想这些不愉快了,明天要照婚纱照了,开心点啊。”

她的亲吻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将她抱在了怀里。

翌日婚纱照地点就在y市,温浅原想带樊歆去拥有无敌海景的马尔代夫,但樊歆不愿再坐飞机折腾,就定在了本市。

y市的湖景其实也很美,蓝天碧水像一副画卷,而湖景街另一侧修建了一条高档商业街。尖屋顶的建筑物充满意大利风情,樊歆一时兴起,便寻了处人少的地方拍了几张。好在这条街都是顶级奢侈品店,少有普通民众光顾,所以不用担心会被太多人围观。

两人选在一个有着欧美雕塑的喷泉前,长着翅膀的丘比特在花丛中高举爱情之箭,似要促成世上一切恩爱情侣。

樊歆在丘比特下面铺开了纯白拖尾的大婚纱,温浅单膝半跪在她面前,亲吻她带着婚戒的无名指。身后喷泉飞溅着,水珠如冰晶璀璨,折射出七彩的光,这一刻他的虔诚,她的微笑,被相机永恒定格。

拍完后摄影师换下一个点,樊歆蹲身揉了揉脚踝——高跟鞋穿了一天,脚跟有些疼。冷不丁温浅将她连着婚纱打横抱起,碍着摄影师化妆师都在,她不好意思要下来。他不放,抱得紧紧的,“脚累就不走路了,我抱到下个点。”

她脸都红了,摄影师跟化妆师笑着跑开,温浅却毫不在意,抱着她在喷泉旁座椅上休息了会,怕她热,他又拿水给她喝,然后替她按摩酸累的小腿。

金色的薄阳照过来,她化着新娘妆的脸更显清艳,她低头瞧着他的体贴,眼里满满的幸福。

留意到她的眼神,他笑着说:“温太太,你这么深情的眼神,是在邀请我吗?”

“邀请什么……唔……”

话未落她的唇已经被他覆上——她今儿穿着婚纱的模样太惊艳,以前旁人说女人穿婚纱是一生最美时刻,他无甚感受,如今终于深有体会——今天看她从化妆室身披白纱款款而出时他就想吻她。

她被他吻的唇色红润如樱,在他怀里挣扎,“好了好了,万一周围有人呢……”

她脸色酡红如霞,他依依不舍再吻了会才放开,“谁让温太太今天这么美。”又压低声量戏谑:“比昨晚上还美……”

他勾起唇角,阳光在他乌眸泛开细碎的光亮。嗓音压得低沉磁性,拖出微微的尾音,那样端庄沉稳的性格,竟也有撩人的一面。想起昨夜的事,樊歆捂住他的嘴道:“不许说。”她嗓音软糯婉转,听得人心一并软了,不像忿然,倒更像是娇嗔。

……

亲密的两人没有留心周围,十几米开外的一株紫薇树后,伫立着一道颀长身影。繁茂的枝叶遮住他身形,他默立在斑驳中,薄唇紧抿,英俊着一张脸庞,脸色却难看到无法形容,他垂下的右手绷得紧紧的,似紧握什么东西,下一刻,安静的街道传来“啪”一声脆响,像玻璃碎掉的声音。

喷泉前的樊歆左顾右盼,“什么声音?”

温浅张望片刻,没发现异常。最后樊歆站起来,说:“快走吧,摄影师还在前面等呢!”

“别动,我抱你,脚累就不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一男一女起身离去,花园内重回寂静,紫薇树下的人仍纹丝不动。

几分钟后又来了一个人,气喘吁吁走到紫薇树下,“你怎么在这?不是跟王总在这喝茶谈生意吗?”下一刻一惊,“呀!你手怎么了?怎么都是血?”再一看地上的水晶玻璃碎渣,“我擦,你把茶杯捏破了?”

紫薇树下的男人一动不动,仍是盯着喷泉那座椅的方向。他垂下的掌心摊开,皮肉之中满是玻璃渣,阳光下闪着破碎的光,殷红的血顺着手掌往下滑。

一滴,一滴,最终汇成小小一片殷红,比枝头紫薇更凄艳的色泽。

可他仿佛不觉疼,只面无表情道:“去把温董事长请来。”

……

半小时后,温雅姗姗来到。她依旧是一贯优雅而高贵的姿态,目视前方半抬着下巴,藏青盘扣呢子大衣将身形烘托得修长窈窕,羊皮高筒靴,羊毛手套,胸前配了一枚翡翠胸针。玻璃种的翡翠水头极足,在阳光下水光幽转。

十几分钟后她离开喷泉广场时却变了样,脸色发白,雍容的步态也略显急促,似受过什么惊吓,一面走一面对身边秘书道:“疯了!他真疯了!”

而男人还在香樟树下站着,久久不动。

翌日清晨,温浅刚去公司,家里便来了位不速之客。

温雅。

她不请自入的进入客厅,半靠在沙发上,脸色写满疲惫,通似乎宵没睡。

还未等樊歆开口,温雅便说话了,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又似在强压着怒火,“樊小姐,趁我现在还有理智,请你离开我们温家。”

樊歆一怔,温雅虽一直不待见她,碍着温浅的面子,从没过分的翻脸相向。旋即温雅又道:“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希年。就当我求你,我请你离开希年,回到你的盛唐,那里也有一个男人爱你爱到不顾一切,跟着他,做盛唐的女主人,不好吗?”

她频频提到盛唐,樊歆道:“我不懂温董的意思。”

温雅道:“不懂?看来当初给我说的“自知之明”,樊小姐是彻底忘了。”

她说着拍拍手掌,门外保镖迅速涌进来,温雅将下巴一抬,下令,“将樊小姐的东西清理一下!立刻把她请出去!”

樊歆眉一挑,“谁敢!”

她口吻并无怒色,面色却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感。她看着温雅,声音清晰而明朗,“温董让我有自知之明,我倒要问问温董有没有自知之明。不错,你是希年的姐姐,我应该爱屋及乌,尊重你敬爱你,所以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但如果温董还用老一套应付我,那我也有句话想同温董说清楚,追求人生幸福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甚至扼杀。无论父母还是兄长姊妹。希望温董自重,不然凭希年的性子,温董只会适得其反。”

爱让她有了底气,她对上温雅的眸子,半分退让也没有。而此时温宅的保安也出动,与温雅的保镖对视,场面一时僵持不下。旋即一道人影自门口大步走入,他张张口,声量并不大,但足够震慑所有人,“都给我住手!”

只这一声,保镖们都停下手看向温雅。

温浅走到樊歆身边,将她往身后一护,向后道:“阿宋,你先陪歆歆出去走走。”

“好的。”阿宋点头,樊歆却不想离开,温浅拍拍她的手,“你去,我一会来。”

……

樊歆走后,报表保安们也撤到了门外,温浅视线移到温雅身上,问:“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温雅端庄着一张脸,将那条绣有繁复花纹的裙裾牵清,慢条斯理坐下道:“清君侧啊!我在清理荣光未来主君的身侧,清祸水,驱小人。”

温浅眸里的克制敛去,“姐姐注意自己的措辞,她是我的妻子!你的亲弟媳!”

温雅陡然站起身,强忍一夜的怒火蓬然爆发,“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慕春寅都告诉我了!我没这样恬不知耻的弟媳!婚前失贞、不知廉耻!”

“够了!”温浅高声打断温雅的话,他脸色铁青,显然是怒到极点,“如果姐姐不尊重她,我也不会再尊重你。”

“你别再执迷不悟!你知道慕春寅找我说什么吗?如果我们非要死磕,他就奉陪到底,他说他能一手创建盛唐,也能弃掉盛唐,他死也要拉荣光做垫背!”温雅晃着温浅的肩膀:“希年你醒醒,慕春寅现在是疯了心的要这个女人,得不到就鱼死网破!你不能跟他一样!趁他还没彻底失控,你马上去宣布婚礼取消!”

温浅拨开她的手,“男人的战争不该让女人做牺牲品。”他将口气放缓,“姐姐你冷静点,我不会让任何人鱼死网破。”

温雅不管不顾,“我没法冷静!女人比起家族大业不值一提,樊歆不是你的良配,你若真为温家着想,就该选择婉婉!”顿了顿,又道:“老实说,这些年我也只看中齐湘跟婉婉两人,其实我对齐湘不是特别满意,这女孩有真心,但也太势利,当初她误以为你没有继承权,单方面宣布分手,我心里很不痛快……前年她回来,我不过看在跟九重的合作关系上才没拒绝她。但婉婉不一样,婉婉对你是真心,人也知根知底……”

温浅截住她的话,“她是你继女!是我的外甥女!”

“那又怎样!”温雅道:“好,如果你真割舍不了那樊歆,大不了你学范蠡忍辱负重,你把她先送回去,他日我荣光将盛唐碾压脚底,你再让她回来就是,那时你娶了婉婉,婉婉跟她关系这么好,也不会容不下她,让她做个外室,总没什么问题的。”

温浅闭上眼,不想再争论。

温雅步步紧逼,“希年,你做什么我都可以忍,改革也好,□□也罢,但你现在想娶樊歆,不行,不可以,不能够!”

这一串不字下来,字字掷地有声,态度决绝可见一斑。

温浅倏然睁眼,隔着茶几看温雅,淡漠的神情下是不显山露水的强势,“我心意已决,婚礼绝不会取消。”

“你!”温雅紧盯着温浅。姐弟俩静静对视,温雅锋芒紧逼,温浅决心如铁,神态不一又同等强硬。

温雅嗤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羽翼已丰,无法再掌控的幼弟,神情转为悲凉,“希年,你长大了,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了!”

“好,好!”她连吐了两个好字,拂袖而去,“你别后悔!”

喜欢她与光同行请大家收藏:(wuxia.one)她与光同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