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刺耳的尖叫声立刻划破了午夜的宁静,坑西村立刻陷入沸腾之中,在村民房子中睡大觉的鞑子连忙跑出来,准备给敌人以迎头痛击。
可是当他们看到村子两个出口都被密密麻麻的长矛阵给塞满,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张兔子看见鞑子跃跃欲试,不住的拿眼睛去瞧朱弘栋,想要朱弘栋帮他上弦,却又不敢指使王爷, 整个人憋的百爪挠心一般。
朱弘栋看得好笑,把手一伸。
“拿来!”
张兔子微微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赶紧从背上把钢弩摘了下来,递到王爷手中。
朱弘栋三下五除二上好弦,看不出来张兔子迫不及待的拎起钢弩,瞄准鞑子密集的地方,嘣的一声,弩箭发射出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条线的四五个鞑子同时栽下马去。
张兔子轻轻欢呼一声,腆着脸将钢弩再一次递给朱弘栋。
朱弘栋笑了笑,帮他上好弦。
张兔子抓紧时间,趁着鞑子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发弩箭过去,再一次干掉三四个鞑子。
鞑子们后知后觉的发现危险来源,纷纷叫嚷着跳下马来,再也不敢骑在马上当活靶子。
这是鞑子们在军官的组织下,尝试向长矛阵发起攻击,可惜他们只是骑兵,手中压根没有合适的武器与长矛抗衡,除了被长矛震出死几个人之外,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战果。
两边的长矛阵不断的逼近,缓缓地压缩鞑子的生存空间,很快这些鞑子被压缩到村庄中部的一小段道路上,跟自己的战马挤在一起。
捅到自己鼻子尖儿,终于有鞑子再也坚持不住,不顾军官的命令逃进两侧的院落中,翻墙就跑。
有人带头,这群鞑子同样陷入溃散,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村里的战斗快速进入到追击和扎兔子环节,朱弘栋最后给张兔子上完一次弦,拎起长刀冲了出去。
后金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只有二十万战兵,这几乎是他们全族的男丁,这绝对是不可再生资源,杀一个少一个,有机会杀就不要放过,争取把他们杀成特级保护动物,就不用再操心后金能不能得天下的问题了。
朱弘栋像是全力冲刺的战马一样快速冲了出去,身后带起一溜翻滚的烟雨,地面上水花泥浆四溅,一速奔跑的朱弘栋有一种令人惊心动魄的冲击力。
朱弘栋直接冲到村庄围墙的一边,看到有鞑子跳出来冲上去就是一刀,甚至压根不给对方落地的机会,在半空中就将对方砍成两截。
朱弘栋连杀了四五人,这种凶残的杀戮方式把站在围墙上的鞑子吓傻了。
跳又不敢跳,跳下去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倒霉的没准会被当场腰斩,要躺在泥水地里哀嚎半天才能彻底咽气儿。
可是眼瞅着长矛兵就要追过来了,骑在墙上的鞑子进退维谷,两边都是艰难的选择,墙里是被长矛捅死,墙外是被一刀两断,里或者外,这是个问题。
长矛兵很快冲到围墙旁边,拎起长矛就开始捅,几声同伴的惨叫,帮助剩下的鞑子做出了选择。
“别杀我!我投降!”
“降了降了!我投降了!”
剩下的鞑子纷纷抛下手中的武器,抱头投降。
亲卫们熟练的走上前去,将这些鞑子一个个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朱弘栋见这边的围墙被解决,立刻冲向另一边围墙,只要看到有鞑子跳出来上去就是一刀。
在朱弘栋的帮助下,这一批鞑子大部分被逼降,只有少数幸运儿才借着夜色的掩护逃之夭夭。
这次打扫战场的过程就有秩序了许多,所有鞑子被驱赶到一起,在军法官的见证下,有序地从他们身上把甲胄扒下来,同时把他们身上携带的财物搜检出来,统一交给军法官保管,在军用法官的旁边,宣慰使负责登记造册记录缴获。
鞑子们的身上被搜完,鞑子们的马匹和他们住宿的房间,同样被认认真真的搜查了一遍,所有搜出来的财物全部被送出来统一登记。
这次基本上很少有人私藏,大家都还记着王爷刚刚的训话,知道这些搜出来的财物中,照样有自己的一份,只要自己的功劳大,就可以多拿一些,并且这钱拿的心安理得,也不会被兄弟们戳脊梁骨。
等坑西村清理完毕之后,朱弘栋算了算时间,感觉已经要接近五更天,知道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否则不小心就会被鞑子发现,大队骑兵合围过来,好不容易获得的胜利,就要再次丢掉。
朱弘栋立刻召集亲卫连,驱赶着一百多匹战马,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今天一晚上收获颇丰,总共消灭了三个村子的鞑子,每个村子是一个达旦,合起来消灭了有三百多鞑子。
按照博洛这次南下的兵力,朱弘栋仔细算一下,前前后后已经消灭了博洛差不多百分之十的兵力了。
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战损百分之十,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损失了,这个战损比例,甚至可以让一些相对比较弱的军队当场溃散。
只有少数的强军,才能在超过百分之十的战损比例以下,还能坚持作战。
虽然这些战损并不是在战场上正面搏杀获得的,冲击力没有那么强,但如此多的战损,相信足够让博洛心里淌血。
现在的八旗还没完全过渡到封建制,博洛的这个旗主,率领的都是自家的私兵,每死一个人都够他心疼半天的,更何况这次一次被人干掉了四百多个。
朱弘栋在心中默默计算博洛的战损,对他报以极大的同情,希望博洛不会难过的哭鼻子,否则将一个大将杀得哭鼻子,可真是罪莫大焉!
一路上气氛火热,亲卫们不断的比较着谁杀的鞑子多。
“今天晚上杀的真过瘾,老子捅死了三个鞑子,全都是从后背捅死的,鞑子在前面跑,老子追上去。抓住长矛,狠狠的那么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