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清军以少民临大国,主体人口严重不足,方方面面都是漏洞。
今年剃发易服一出,全国各地烽烟遍地就是明证。
回头只要狠狠打击清军两次,尤其重点打击满洲大兵,让全国各地看到清军的缺点和虚弱,各地反抗浪潮肯定会风起云涌,让清军再也压制不住。
想到这里,朱弘栋发现,他如果想要有效的掀翻清军的统治,制造影响,打击清军有生力量,应该是一条捷径。
朱弘栋暗自记下此事,以便日后制定合理的战略计划。
安永海决定跟着朱弘栋来到义乌,立刻就近安排清军情报获取的事情。
朱弘送要求安永海尽快确认杭州府的清军数量,因为杭政府的清军数量如果过多的话,没准清军会展开两面作战,直接攻击严州府。
朱弘栋按照战区行军的方式,把其骑兵营洒向大军前方和两侧,让大军始终处在骑兵营经营界范围的掩护之下,免得突然被人袭击。
好在义乌到金华并不远,只有一百余里,周围又没有发现清军的踪迹,相当于内线作战,大军只走了两天,第二天晚上已经抵达义乌。
周顺远远的的迎出来,见到朱弘栋高兴的敬礼问好。
“王爷,终于把您盼来了,您来了卑职这主心骨就立起来了,再也不担心了。”
朱弘栋笑骂他两句,然后问道。
“我交代你的两件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启禀王爷,全都办完了,保质保量,绝对一点水分都没有。”
“走,先进义乌安顿下来再说。”
第二团、骑兵营、炮兵营进入义乌城,被带到兵营安置好,朱弘栋在义乌县衙召开了战地会议。
除了几个部队主官之外,义乌县令周士英和金世俊同样参加了会议。
朱弘栋首先分享了一下安永海提供的情报,随后周顺展开义乌县周围的地图。
“王爷,我围着义乌县城总共建设了四座棱堡,中间周知县提供了大量帮助。”
“这四座棱堡全部分布在义乌的东阳江西岸,将义乌县城保卫在身后,主要针对北方和西方来敌人,同时利用火力控扼东阳江。”
“因为义乌县号称一座绣湖半座城,湖面上比较容易突破,所以棱堡建设的时候不得不建设在野鸭桥、迎恩门之外,把整个绣湖包围在保护圈之内。”
“这样四座棱堡之间的距离就拉的稍微有点开,平均下来每座棱堡之间有将近三百丈的距离。”
“这个距离刚好处于我们五斤拿破仑炮的有效射程之内,再远相互之间就无法进行火力支援了。”
“义乌县城总共有七座城门,七座城门都被纳入保护圈之内,现在七座城门可以交给本县的丁壮负责,我们第一团主要以棱堡为依托进行防御。”
朱弘栋看了看地图,义乌和东阳离得非常近,义乌在江北东阳在江南,两座城市中间的距离只有二十里,几乎是抬头就能望见。
“东阳那边怎么布置防御的?”
“东阳城城墙周长九里,有八个门,为了保护全城,只好在东阳周围建设了五座棱堡,现在已经派第一营前去守卫。”
朱弘栋琢磨一下,东阳那边平均下来每座棱堡二百人,刚好是一个连队,防御稍有些紧张,但是应该也够了。
除非清军拼了命非要拿下东阳,否则二百人驻守的棱堡,足够让清军碰得头破血流,知道是个硬骨头,知难而退。
“现在有侦察兵回报清军的具体位置吗?”
“今天白天回报的情报,是清军刚刚越过诸暨。”
朱弘栋看了一下地图,既然清军刚刚越过诸暨,那么就意味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在一百里之内。
这个距离完全在骑兵的突袭范围之内,只要清军想,那么清军的骑兵随时可能出现在义乌城下。
“有更详细的情报吗?清军是全军同时行动,还是分成几个波次?”
“王爷,清军的骑兵厉害,清军把满洲骑兵放出来,遮蔽了清军周围二十里。”
“咱们的人靠不上去,有侦察兵跟满洲骑兵交过手,很难打,咱们的侦察兵损失惨重。”
朱弘栋对此倒不意外,毕竟满洲大兵是职业士兵,有些年头长的老兵,军龄恐怕已经接近二十年,甚至没准儿都参加过天启年的宁远大战。
这种常年厮杀的老兵,对上刚刚训练一个月的侦察兵,出现一面倒的结果很正常。
“清军过了五指山没有?”
“还没有。”
朱弘栋指着浦阳江东侧长乐江西侧的这一片区域问周士英。
“周知县,中间这个区域地形如何?”
周士英家不是义乌的,本身作为知县也不用跑遍每个地方,所以对朱弘动的问题不太敢回答,生怕耽误朱弘栋的军国大事。
旁边的金世俊见状帮周士英回答道。
“世子殿下,两江之间有一个会稽山脉,山很高,绝不是骑兵能够轻易纵横的。”
“整个会稽山城南北走向,一直从绍兴延伸到东阳江附近。”
“好!那么清军大队人马的活动范围就被限制了一半。”
朱弘栋又指着会稽山和浦阳江中间的位置。
“这个狭长地带地形如何?”
“大量的小山头星罗棋布,这些小山头多数高百丈左右,山形陡峭,骑兵很难翻越。”
“在这些小山之间,山谷地带会有一些村落。”
“每隔五里十里必会有一条小河,中间夹杂大量水潭和小湖。”
朱弘栋明白了,这个地形绝对不利于骑兵,清军如果带了大队的骑兵过来,基本上被废了一大半。
主要新军实在是组建时间太短,太新嫩菜鸟了一些,否则朱弘栋倒是有兴趣把军队拉出去,与清军面对面打一场。
这种江南的多水多山地形,简直是清军这种北方军队的坟墓,如果能在这个地形里跟清军来一场决战,没准会有大收获。
可惜这注定只能是想想,在新军没有锤炼成熟之前,贸然与清军进行野战,不可控因素太多,最终得到什么结果不好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