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醒神香,面对这么多书册,一不留神就会打起盹来。
他如今已对藏书殿使用了如指掌,很快召chu需要的几面书架。
天问宗的藏书确实比市集数量大多了,且多是正统书籍,初本、刻本、抄本应有尽有,外界已失传的古籍也非常多。
寒青筠很快找到几册戾气相关的书,在引导法qi的指示xia,找到他要的讯息。
戾气与mo气不同,无需修炼,凶兽生来有之。yu念、杀戮、血气,都会增长戾气。传说唯有神兽白泽能净化戾气,然白泽已殒没。
难dao再无解决之法?
寒青筠飞快地翻着书页,明明邢烙戾气chu现时,他适当的安抚也能使戾气减弱,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青筠。”
shen后传来唤声,寒青筠指尖一顿,看到来人是钟百川,继续埋首书中:“宗主,待诸事了却,我自会给整个修真界一个交代。”
“如何了却?”钟百川dao,“如今邢烙已成为mo教少主,除非你将他带来,交予众修者chu1置,否则待祸事起,就算你以死谢罪,都无法了却。”
外界都传寒青筠被邢烙掳走,寒青筠知dao,这定是钟百川为了他的名声,也为了天问宗的名声,对外传的谎言。
“我不会带他来送死。”寒青筠dao。
钟百川面lou愠se:“青筠,你怎如此执迷不悟!他shen为穷奇之zi,现在又是mo教少主,必须死!”
寒青筠终于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他并非自愿jinrumo教,若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前往生死海。他自始至终没有zuo错任何事,凭什么该死。”
“修真界那么多双yan睛看着,你不除去他,便是与他同liu合污,修真界再不会容你。你若执意保他,便只能与他同被讨伐。”钟百川dao,“他终会被除去,你又何必再搭上一条xing命。”
“我就是要保邢烙!”寒青筠一字一句dao,“他潜心修炼,即使被同门欺辱,仍jian守本心。平裕镇平乱、宁州城疫毒、ru门试炼监考,他每一次任务都完成得chuse,与寻常灵修弟zi有何差别。若要说有,也是邢烙比他们更优秀。这样的弟zi,我不该保吗?”
钟百川:“当年mo君戾气爆发,大杀灵修,你我的师尊与师叔们皆在此一役中殒没,你都忘了吗?邢烙终有一日,也会与他父亲一样,成为整个凡间的噩梦。”
“噩梦?”寒青筠凄凉地冷笑一声,“若非灵修们咄咄bi1人,掳他骨肉,伤他妻zi,mo君怎会戾气爆发?这场噩梦gen本因灵修而起。”
“青筠!”钟百川愤然一掌拍向桌案,“你怎可说chu如此大逆不dao的话!好好看看你手中的古籍,穷奇是上古凶兽,自带戾气,他chu现在凡间,便是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灾难,即使一时没有行恶,将来也定会祸乱凡间,我们自然该zuo好防备,尽快除去。”
寒青筠随之一掌,震得案角断裂:“仅凭书中的几句话,凭你们的一番猜测,认定莫须有的未来,再以这gen本未发生的罪名,定人善恶,判人生死?这就是灵修们奉行的dao?”
“青筠,你……”钟百川被气得急chuan,好半晌才略微平息,往案边一坐不说话了。
寒青筠不理会他,兀自翻书。
钟百川看着寒青筠的背影,扶额思虑,终于xia定决心般起shen,从乾坤袋中取chu一块香片,悄声放ru香炉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