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书蹲在茅房里,有些庆幸又有些后悔,庆幸是因为客栈的茅房还算整洁,后悔则是一不留神选错了地方,明明上楼回屋才是最好的选项,这xia可好,为了避开罗成,也不知得在这种地方待上多久。
罗成,没错,就是这个名字,一个似乎非常非常遥远,分明已经被他埋没在脑海的不起yan角落里的姓名,连同那个人本shen一起。这会儿被挖chu来重提,居然还有几分鲜明,傅玉书面lou厌恶,嫌弃的一个撇嘴,也不知是针对所chu1的环境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这地方确实磕碜,再整洁也不能久待,他眉tou紧锁,正yu另寻他法,就听外tou传来了“娘亲”呼唤自己的声音。来得可真是时候,他勾了勾嘴角,收拾好qing绪,于是发了疯的孩童从茅房里窜chu,不停嘀咕着有妖怪,躲在母亲shen后不肯撒手。yan看符申还要拉着他去大堂里指认妖怪,他gan1脆便一不zuo二不休,捡了个落在后院里的袋zi往脑袋上一罩,蹭蹭蹭的飞也似跑上了楼,溜回了屋。
希望没被那人看见吧,啧,老天真是ai给他开玩笑。他愤愤腹诽,将那个破烂袋zi用完就丢到一边,这原本还算顺利的一天便以糟糕的心qing结束。
第二日,满心惦记着要救杨善的符申独自chu了门,他乐得自在,不过一想到和罗成同在一个客栈便莫名的憋闷。还是不chu去好了,反正shenti还没好全,就当静养,而且外tou正因为龙心的丢失而一团乱麻,他正好避避风tou,窝在屋zi里隔岸观火、瞧瞧各方的re闹。
打定了主意的人只让小二把饭菜送jin屋,慢条斯理的小kou用饭,准备吃完继续睡个好觉,谁料还没几kouxia肚,这火似乎就烧到了自己shen上――罗成居然找上门来了。
该死,居然还是符申带上来的,看来那天忍气吞声套了个袋zi都没躲过这家伙的min锐视线。他在心底狠狠咬了咬牙,带着故意报复的心思,拼命喊着那人好可怕,脸上神qing更是一等一的疏离与畏惧,罗成的脸上如他所愿chu现了委屈失落,傅玉书在心底轻嗤一声,如同面对陌生人似的,目送符申将罗成带了chu去。
“冷面寒枪”,呵,不过随kou一言,对方倒是记得ting牢。他闷着tou将饭吃完,坐回床上支着xia颚,怎么也睡不着了,原本轻松又悠哉的心qing被不速之客彻底搅乱。
在符申的默许xia,罗成开始时不时的就来看他,傅玉书不知dao他和对方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态度,自己的shen份似乎仍未暴lou――也对,他与罗成早就分别好些年了,中途并无半dian联络,所以那人也没理由知晓崇真派的事qing。如此一想,他倒是放xia心来,不过该装的还得装,既然当上了小孩儿,而且他也还没当腻,那就继续这么xia去呗。
而且,从最初的那一dian焦躁qing绪中摆脱chu来后,他发现看罗成吃瘪还是ting有趣的――起码比拨浪鼓那些的真小孩玩意儿有趣多了。他坐在床沿,那人也不敢靠得太近,总是搬张凳zi远远坐着,yan巴巴探tou试图和他搭话。傅玉书不理他也没关系,罗成会自说自话的将最近的事儿讲给他听,主要都是些救杨善的最新jin度,他一开始对此兴趣缺缺,然而很快就后悔了――因为那人说完了这些,就开始讲起了他们二人以前的事qing。
大概是想帮他回忆过去。他从二人的初识开始说起,两小无猜、青梅竹ma――然而许是那时太小了,傅玉书觉得自己毫无印象,或者说,他对那段时日的回忆似乎总和罗成所述的有些偏差,他记得自己仗着一张乖巧无害的笑脸,把惹chu的不少事儿都推到了罗成这个玩伴tou上,也记得自己是怎么在打闹中理直气壮耍些无赖,还时不时坑一把对方,怎么到了这个傻小ziyan里,就完全变成了其乐rongrong无话不谈的竹ma之交?
傅玉书耐着xingzi默默听了好几次,终于在罗成又一次绘声绘se讲到他俩小时候是怎么光着屁guxia河摸鱼时,额tou青筋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