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日zi似乎真的逐渐安稳起来,称得上大事的没有几件,再除去与征讨匈nu相关的,大概就更不剩多少了。
其中之一,便是落跑的苍鹫庄庄主和南施终于落网了,而杨善所发布的朝廷悬赏令,可谓立xia了大功。其实所发的悬赏令只有韩通与南施的两份,苍鹫庄那些人也不知是说谎还是实话,总之没一个见过庄主真面目的,因此需要画像的悬赏令也并未发chu,可惜,庄主藏得再好,也耐不住南施这个拖油瓶。
这个没经历过江湖凶险,却又一夜间几乎坐拥苍鹫庄的女人,狂妄自大又贪得无厌,以前有苍鹫庄撑腰才得以作威作福,而如今离了苍鹫,却仍天真地不知收敛,于是最终便连累了与她一起逃命的庄主,两人一dao被江湖豪杰合力擒拿,扭送到了京城。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再加上私通敌寇,秋后问斩便是他们的最终结局。囚车咕噜噜从京城最re闹的巷kou经过,谁家没几个当兵上战场的,私通敌人那便是与自家为敌,于是数不清的烂菜叶臭鸡dan向囚车投去,本就狼狈的犯人彻底成为了过街老鼠。
杨善与符申自然也在街kou看着,符申仍是一副游侠打扮,杨善也仍披着他的mao绒披风,揣着那个历经无数的手炉――这回里tou装的确实是散chunuan洋洋re度的炉灰了。唯一不同的是,此刻他披风里tou穿着的,是shen为京城都尉的那一套白红劲装。
载着南施的囚车缓缓靠近了他们所站的街kou,被锁住的人不复往日的华丽富贵,tou上、脸上,还有惨白囚服上,皆是烂菜鸡dan留xia的脏臭印zi,她有气无力的依靠着囚笼,双目半阖,随后在瞥见路边那两人的一刹,惊异地睁大了双yan。
她的目光先是停在符申shen上,随后移向了杨善,最终呆呆定在了那件官家统一的武官制服上。囚车继续行jin,她也继续远去,那两人逐渐从视野里消失,再也看不到了。
“所有囚车都过去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符申温声说dao,杨善dian了diantou,率先转shen迈步。两人自然都瞧见了南施的神se,不过对此皆是淡然,不论那人此刻是怎么想的,该付chu的代价自然要付,而对他们而言,这些囚车不过是意味着苍鹫庄的彻底落幕,从此以后,江湖少了一个为非作歹的恶帮,苍鹫只是一个曾经的符号。
而另一件杨善yan里的“大事”,便是京城里有名的铁匠老铁,最近似乎频频失手,打造chu的所有铁qi都脆弱不堪、一折就断,连刀剑都是如此,看似成型,找块石tou一磕,立刻就折了。这使得老铁的生意量急剧xiahua,铁匠铺的信誉也一落千丈,这个以打铁能力qiang在京城立住脚跟的手艺人,似乎一xiazi翻jin了大沟,快要站不起来了。
“你别说和你没关系,我可不怎么信。”杨善盯着镇定自若喝酒的符申,伸手就去抢他的酒杯,“你有一次晚上说要如厕,结果去了很久才回来吧?老实给本官交代,gan1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去了?”
符申无奈松手任由他将酒杯拿去,轻笑着反问dao:“杨大人莫不是屈尊去茅房找我了?”
杨善嫌弃瞪他一yan,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让他住kou,随后拿了那杯酒作势就要往自己嘴里送。符申赶忙一边拦着一边坦白dao:“我往他淬火的桶里撒了dian盐而已,不多,也就几搓吧,只要盐被用完了,再锻chu的铁qi就正常了。”
“你倒是很有主意啊。”杨善听他认了也便放xia酒杯,撇了撇嘴推回对方跟前。他明白符申是在替他chu气,帮他报那一盆shui的仇,因此也没说更多,只一句“注意分寸”就继续专心吃他的菜。
“嗯,你都说了他并非真的恶意,我自然有数,所以才只是让他破dian财,再丢些名声――既然zuochu了那种举动,总得付dian代价吧。”符申将酒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