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就此chu不来,就请jin罢。”
小端躬shen掀开帘zi,曲长负被他扶着xia了车,微笑dao:“三公zi客气了,请。”
庆昌郡主正在里面跟昌定王妃说话,听说曲长负竟然来了,也跟着昌定王等人一块到了前厅。
这一大家zi都对着曲长负神se不善,曲长负却十分自在,客客气气地说dao:“听说卢世zi的tui受伤了,长负便来探望。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可惜当时我跟他距离太远,未能相救,唉……不知可严重么?”
昌定王妃听他还敢提到aizi,忍无可忍,怒dao:“还不是拜你所赐?少来这里假惺惺!”
曲长负一提衣摆,自己在客座上坐xia了。
而后他这才抬yan笑了笑:“王妃这话说的。你既然知dao我有这个本事,又为何要继续得罪于我呢?”
昌定王妃恼怒中又有几分发憷,庆昌郡主霍然起shen,指着他怒dao:“你——”
曲长负挑眉:“我?”
“好了。”昌定王深xikou气,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锋。
他面se冷冷,向着曲长负问dao:“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言吧!”
曲长负叹息dao:“王爷,不是我想怎么样,是您不给长负活路啊。”
他似笑非笑:“我原本不想对付你们,既然居于庙堂之gao,那么一心所盼自然是家国无恙,百姓安乐,可令郎不依不饶死咬着我不放,我也只能自保,实在是chu于无奈。”
昌定王嘴角chou搐,要不是场合和对象都不对,他几乎想说一句“你真幽默”。
这种柔柔弱弱的台本zi,一dian也不适合面前这个假柔弱的缺德小zi来念!
他冷笑一声:“曲长负,你今日既然有胆zi来,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别说那些保家卫国一类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如此费尽心机,到底想要什么?直言吧!”
曲长负一笑,自言自语般地叹息dao:“有些时候,我偶尔也想说几句实话,但总是没人愿意听,愿意信。”
他啜了kou茶,对昌定王说:“时至今日,王爷还是满脑zi想着是谁要害你,谁zuo圈套圈你,但你别当真半dian不觉得以霉粮替换军饷,是件大错特错之事吗?战场上将士的亡魂,可都看着你昌定王府呢。”
昌定王听他提到将士亡魂,总算想起,宋太师chu征,那些以次充好的军粮,是要送往前线给他们来吃的。
但是至于这么严重吗?现在那些将士们不也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昌定王dao:“你怀疑我们是故意换了霉变的粮shi送上前线,想要谋害宋家?”
他只觉得匪夷所思:“难dao本王疯了不成,这等国之大事,宋家兵败,龙颜必定大怒,对昌定王府又有什么好chu1?不过是想法zi赚一些银钱罢了,这朝中上xia,包括你父亲曲言,又有几个是gan1净的?”
曲长负dao:“那你为何又想到以此种方法换取银两?你的xia家是谁,运送粮shi的又是谁?”
昌定王半晌默然。
曲长负这人问话很毒,之前卢洋被查,调查的重dian都在他们偷换粮草的过程,以及数额和勾结官员上面,却从来没有人在意过这个主意“如何想到”。
若不是今日一败涂地,落在曲长负手上彻底翻不了shen了,这等事qing,他也绝对不会跟对方交代。
曲长负见他不语,便慢悠悠地笑dao:“王爷,冤有tou债有主,你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