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千江连忙要过去扶,结果没想到,旁边还同时伸chu来了三双手。
他一顿,和李淳、谢九泉与齐瞻一同将手收了回去,由曲萧这个当爹的揽住了曲长负的肩膀。
曲长负刚才耗力过度,双肩牵扯着xiongkou剧痛,心神一阵虚弱,这才没有站稳,神志却未失。
他被人撑住,缓了两kou气,这才发觉自己是靠在曲萧shen上,当xia只gan觉一阵说不chu的别扭,ying生生将把对方推开的想法忍了xia去。
李裳今年才只有十七,他死里逃生,呆呆在原地站了片刻,自己竟是被那位多病的曲公zi给救了。
那一瞬托在腰间的力dao沉定而有力,带来绝境与惶恐当中的一线生机,他未敢回tou,未及相询,却没想到,救人的,竟然是他。
李裳yan看曲长负面se苍白,眉心浅蹙,倚在他父亲的怀里,不觉十分担忧,想要过去关切dao谢。
李淳拦住他dao:“八弟,曲大人现在怕是不宜被打搅,你想dao谢,等他歇过来罢。”
李裳只能停步,低toudao:“是。”
李淳离他愈近,声音更低:“此人竟有如此shen手?”
他实在难以形容曲长负chu手那一刻,自己心中的震撼,仿佛一切这般令人惊诧违和,却又理所当然。
李裳dao:“我、我不知dao啊。他好像一直shenti不好。”
“如此妙人也敌不过天意,一shen本事却如此多病,怕是年寿不永。”
李淳顿了顿,将自己茫然的弟弟放开:“可惜可叹,却又幸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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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的行程结束,虽说中间发生了一些例外,但未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郢国也算是大逞威风,扬眉吐气,隆裕帝的心qing不错。
齐徽被他wei问了几句,便被准许回到帐篷中养伤,他刚刚歇xia,骊妃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徽儿,快让母妃看看,你怎样了?”
骊妃一yan就看见齐徽脸上几daoca伤,手臂包了厚厚的白布,心疼的yan泪都要掉xia来,急忙扑到床前去看。
齐徽淡然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xia去,这才说dao:“不过pi肉之伤,无妨。”
“怎么能无妨呢?你只受了pi肉伤,那是你的反应快,那老虎分明就是冲着你过去的,本gong一定要禀告你父皇明察,看看到底是谁要害你!”
齐徽眉宇间掠过一丝疲倦,淡淡地说:“要这样吗?”
骊妃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齐瞻,这时又想起了什么,同齐徽dao:
“还有阿延,方才混乱中也听说他坠ma了,又被其他人ma踩踏了几xia,仿佛是断了骨tou。本gong还没来得及去了解qing况,这当中必然有阴谋。”
齐徽dao:“当然有阴谋了。母妃,你可知dao这次游猎,只要是宗室和勋贵zi弟,都有属于自己的骑装,形制、颜se相同,随时备好待用,我穿的那shen,是曲长负的。”
两人都是gao挑个tou,曲长负要比齐徽单薄,但他nei里穿的厚,因此外衣的尺寸也差不了太多。
骊妃听了这话,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齐徽的意思,震惊dao:“你――这件事是卢家办的?你知dao他们要对曲长负动手,故意以shen相代?”
齐徽没说话,但表qing显然已经是默认了。
骊妃几乎破音:“你为什么啊?”
齐徽冷漠dao:“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成全母妃一番心思!我曾多次同你说过,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