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qing终于告一段落,庭院里的阴云都散了。
明月皎皎,凉风习习。
送走三人,妊临霜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回房路上,清明为她掌灯引路。
妊临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今日议事被帝后排除在外的皇长女。
她们不是会对孩zi偏心的人,反常的举动必然代表着什么。
四皇zi对外公布的年龄是比她还小了两岁的,六年前尚不满十六岁。
如果an照裘元所说,二十二年前就收养了他,那么实际上妊临沧的真实年龄和她相差无几。
这样一来,制珞珈草qing香时的妊临沧就已经成年了,且和皇长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当时帝后对待惊世骇俗的“不lun”事件发生,才能显得如此淡定。
不过若是妊临雪执意要对此事负责,与妊临沧成亲,事qing的走向就更加不受控制了……
皇长女这个糊涂虫到底如何想的暂且不论,妊临沧可是明摆着不喜huan妊临雪的。
那么当年帝后态度奇怪,最终选择了隐而不发,直到现在也不愿意让皇长女得知真相,其实也是在变相地保护妊临沧么?
清明看她想得chu神,眉tou紧皱,不由放慢了脚步,提灯柔和的光映在清明艳丽的脸庞上,透chu了几分温柔。
他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她:“殿xia可是有心事?”
妊临霜回神,yan神落到他和妊临沧有几分相似的眉yan上,禁不住去猜皇长女当初领他回府时的心态。
xia午妊临雪对待妊临沧时,倒是十分割舍,纯粹是久别重逢后对meise的欣赏,远没有她对清明的态度re切。
到底是照猫画虎,还是照虎画猫呢……
“清明,你现在对皇jie如何想?”
清明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注视:“认识的人。”
妊临霜伸手摸了摸脸,夜里寒气重,脸上的温度也凉手。
她默默移开yan,他提灯中的烛光因为走动时带起微风而变得忽明忽暗。
“那对江宴呢?”
她想起九悠的话。
提灯里的光暗了暗,又迅速亮起。
“朋友。”
清明轻声dao:“她很好,很有趣。”
妊临霜就着提灯逐渐微弱的光,看着前路,神qing若有所思。
“殿xia,您此去麓城将近半月,回来又忙活了整整一天,有件要紧事,我都没找到空和您说。”
清明提起这件事时语lou笑意,眉yan带笑,肉yan可见的心qing不错。
妊临霜猜测dao:“惊蛰?”
“正是。”
话音刚落,清明推开了房门,妊临霜一yan就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封显yan的信。
他如今的字已经练得极好,哪怕是mao笔字也不在话xia。
信封中央那几个字写得潇洒大气,却在旁边调pi地用彩墨笔画了几朵五颜六se的可ai小花。
妊临霜忍俊不禁地看着花里胡哨的信封,疲惫的心qing瞬间消散,被喜悦充斥。
她几乎能想象到惊蛰写信时那正经着一张脸、又不正经地画小花朵给她的可ai模样。
“临霜亲启。”
妊临霜玉指拂过那几朵小花,轻声呢喃,ai不释手地抚着信封上的几个mao笔字,夜se温柔,连她的声音都被浸得柔ruan了三分。
“他如今是越发大胆了,不但敢直呼本gong名讳,还敢明目张胆地写在信封上,生怕别人看不清。”
清明知dao她看着从容,心里必然迫不及待地想拆信,乖觉地告退。
临离开时,清明回tou指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