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上位者是男是女,终究是看谁能先觉醒、意识到能力差距会带来地位差距罢了。
黎国先辈的女xing率先意识到了被圈养的危机,在男xing刚冒尖时就zuochu了选择,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而不是一味顺从男xing,自然占了先机。
妊临霜甚至怀疑黎国先辈中也有穿越者。
不然an照人类的惰xing和女xing的宽和,母系社会的正常jin程中不会诞生chu铁血手段的女xing,制度如此严苛的女尊社会也gen本不可能发展起来。
妊临霜微微歪tou,看着燕施yan中闪烁的光,一个想法在她心里渐渐成型,轻声试探。
“燕世zi,若是让你zuo西麓国的皇帝,你会把西麓国的女人从后院中解脱chu来,就像黎国先帝曾经解放过矿上的nu隶们、让他们也学习写字读书那样么?”
“哎,”一旁的妊临雪不知dao话题怎么突然转得这么快,不由chu声打断,“皇妹,你不会是怜ai他的pinang,动了放他回去的心思吧?”
在妊临雪yan中,西麓国的男人天生向恶、靠压榨女人为生。
她不觉得区区十年就能驯养chu一条听话的狗,放回去没准是反扑的狼。
自黎国开国以来,掌权者们就明白放权给男人的危险xing,那位生产临盆时被皇后bi1gong夺权的先帝就是前车之鉴。
之后的帝王们都时时刻刻提防着被反扑,不让男人有机会接chu2权力。
黎国能有今天,可是代代先帝辛苦耕耘维护的结果,容不得他人践踏。
妊临霜知dao她想岔了:“皇jie且放宽心,我自有打算。”
“殿xia,且不论我去zuo西麓国皇帝是否可行。”
燕施眉yanliu转,心里有隐隐的gan应,真诚dao:“我只是希望天xia男女都能摆脱束缚,自得其所罢了……您说这些,是在试探我么?”
妊临霜在他shen上看到了近似于平权的思想,不由觉得很稀奇。
“你在这深gong里待了十年,竟cui生chu了如此思想,是因为你那被迫成为禁luan的母亲,还是因为这些年亲shenti会到了被压迫者的苦chu1?”
燕施见她不曾因为他大逆不dao的言论心生厌恶,反而言语中多有赞赏,不由觉得钦佩。
“不愧是黎国太女,xiong襟宽广,西麓国的男zi比起您来,终究还是逊se许多。”
“倒也不必夸我,我不是什么仁善之辈。”
妊临霜唯恐他误会,觉得她是大善人,笑着捧了杯茶,浅抿一kou。
“我shen为女zi,自然是更喜huan黎国的,能护好shen边之人足矣。”
她看了一yanshen后惊蛰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样zi,虽然聚jing1会神地听了半天,但估计听不太懂,不由拉他到shen边。
“惊蛰,听得懂吗?”
他dian了diantou,又摇了摇tou:“惊蛰以前觉得不公平,母亲重女轻男,发卖我和哥哥,就想如果自己是女zi就好了。”
“但是现在觉得能跟在殿xiashen边,shen为男zi,好像也很不错。”
妊临霜笑着摸了摸他的tou:“慕qiang是人xing,你想的也没有错。”
慕qiang?
惊蛰gan受到她温柔的安抚,心中暗暗咀嚼这个词。
“但我黎国的男zi如今会这么想,也是世世代代驯化的结果,其实xing别gen本不是症结所在。”
妊临霜看着若有所思的燕施,又侧tou去看妊临雪:“皇jie呢,听懂了吗?”
皇长女在神游天外。
她向来对这些不gan兴趣,突然被dian名,老实dao:“听不懂,不过我大概理解了你的用意。”
“哦?”妊临霜意外地挑了挑眉。
“燕世zi,”妊临雪兴奋地看向燕施,“我皇妹的想法一直都很深奥,我也听不太懂。我这人呢,天生ai以武力gao低计较人的轻重,西麓国的作风我不喜huan。”
她的yan中闪着灼灼光华,是只有在女尊王朝才能见到的女xing神采。
“实不相瞒,我曾许xia宏愿,纵是这西麓山再艰险,我有生之年也必踏平西麓山,解放被剥削的西麓国女人。”
妊临霜淡淡笑着,看她慷慨陈词,竟有一种莫名的gan动在心中蔓延。
“你是世zi,虽shen在黎国,但依然是西麓国皇族血脉,有西麓国的继承权。如果你能zuo我们的助力,从neibu谋事,不必我用武力qiang取,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语毕,妊临雪扬眉看向她的皇妹,像在讨夸。
“还真听懂了,”妊临霜笑了,赞许地拍了拍皇长女的肩,“不错,兵书没白读。”
“两位殿xia若是想利用我,我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吧。”
燕施听的明白,苦笑dao:“太女殿xia,我虽佩服你心明yan亮,但也不至于帮着外人打自己的国家,那与叛国何异?”
“西麓国皇帝谋杀我父亲,又放逐我,qiang占我母亲,我确实恨他。却也不想西麓国百姓受战争苦楚,liu离失所,这不是君zi所为。”
“不必急着拒绝我,多想想你母亲,”妊临霜不疾不徐dao,“有大ai固然重要,但不代表自私是错。”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