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花集 五

……屁gu好疼。

鹿梅一瘸一拐地朝军医营走去，他gan觉自己像是又经历了一场急行军般，两条tui都不是自己的了。人类交pei完会这么疼吗，他在鹿群里看牡鹿与牝鹿交pei完ma上就能捕shi去呢。

等等，好像薛麒和他交pei完，第二天依旧起了个大早，带着伤还去校场dian兵，和自己一dian儿也不一样。

小鹿忧愁地叹kou气，果然还是他自己的问题，不知dao从明天起向他们那般起来晨练会不会好些。

薛麒说报恩便是以shen相许，他现xia也算是“以shen相许”完了，之后又该何去何从？若是薛麒与他交pei是为了生娃娃，他也不知dao自己生不生得chu来。虽然an薛麒的话，他shen上好像是有女人生娃娃的东西，但他们毕竟一个是人一个是鹿，就算能生，也不知dao生chu来的会是个什么……

小鹿思绪重重，不知不觉走到了军医营门kou，今日师兄师jie们似乎去镇上义诊，因而整个营帐静悄悄的。

他突然听到一串银铃般的轻笑。这声音鹿梅十分熟悉，是杨拂雪的。

杨拂雪正与薛麒对坐案前，两人聊得十分投ru，竟谁也未注意到他。薛麒一只手懒洋洋地支着xia巴，另只手拣了桌上的松zi一颗颗喂给他吃。他这番似乎是讲了什么笑话，惹得杨拂雪掩唇笑弯了眉yan。

小鹿站在原地，恍如被一桶冰shui从tou浇xia。众人皆dao他与杨拂雪有九分相似，余的那一分大抵便在神态上。杨拂雪平日温和有礼，即便笑起来亦是chun风拂面，而非现在这般如桃花初绽，明艳得夺人心魄。

――可对面，为什么偏偏是薛麒呢？

如针般尖锐而细密的疼痛自心kou蔓延开来，鹿梅睁大了yan睛盯着杨拂雪对面的人，薛麒平日里总板着张脸，只有昨天要他以shen相许时才肯对他笑一笑。纵然彼时他十分温柔，却从未像这般、yan睛里都闪着光。

鹿梅虽不通人间qing事，但二人眉来yan去之间的ai意他看得分明，薛麒与杨拂雪，an诗文里写的该叫“青梅竹ma”，二人从小一dao长大，而他只不过是他偶然救xia的一只小鹿、生命里的匆匆过客罢了。再者，论家世、见识、才学，shen为一只梅鹿的他要如何与杨拂雪相比？就连这副样貌，亦是从他那里偷来的……

就算薛麒要选一只鹿、啊不是，一个人交pei，也合该选杨拂雪才对。

仿佛被他眸中的光灼伤一般，鹿梅连招呼都未打就匆匆转shen逃了，全然未注意到shen后玄甲少年望着他背影，louchu有些疑惑的yan神。

或许，自己是离开的时候了。鹿梅咬着嘴唇，在心中暗自xia了决定。

“要去哪儿？”鹿梅转了一整天，终究还是舍不得向照顾他这么久的军医营大夫们辞别，一直拖拖拉拉到ru夜大家都睡xia，才蹑手蹑脚地溜jin房间里收拾东西。然而他刚一jin房间，却被早就在等他的杨拂雪抓个正着，“怎么一整日都未见你。”

“我……”小鹿嗫嚅着，薛麒曾向他说、杨拂雪shenzi的事qing，还有白日撞见的那一幕交错着于他心tou盘旋，令他更不知如何面对杨拂雪。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希望自己能彻彻底底替代杨拂雪的。平心而论，杨拂雪少时亦于他有恩，如今更是不计前嫌令他留在军医营，可他却……鹿梅不知不觉之间将指甲掐jin手心，他怎能生chu这般见不得人的心思？

深xi一kou气，鹿梅决心斩断自己的心绪：“我要离开了。拂雪哥，这阵zi谢谢你，也谢谢大家的照顾……请帮我跟其他师兄师jie们传达。”

“怎么突然要走，”杨拂雪略一沉yin，望着小鹿失魂落魄的模样皱起了眉，“是不是小麒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有。”小鹿目光闪烁，“我如今已还了薛将军的恩qing，总不好一直占着拂雪哥的位zi。”

杨拂雪的眉tou皱得更深：“他究竟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