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翎这才松了一口气。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高度警惕着,时刻提防这里可能出现的危险。
与此同时,周翎和慕容忆都在细细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和第一层、第二层不同,第三层的墙上有很多壁画,像是在记录着一些事情。
周翎发现,故事的主人公始终都只有一人,只不过是不同年龄时的他,想必那就是这座地底陵墓的主人了。
以两人的聪慧,看完这些壁画,对那些强者的一生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果然和他们猜测的一样,那位强者生前是一位下位神。
修炼到下位神,在灵界就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甚至有了去往神界的资格。就是这样一位惊天动地的强者,最后却默默无闻地死在了第二域。
一切都要从他出生时说起。
这位强者名叫“滕坤”,出生在第一域一个普通的家庭。他诞生那日,天生异象,所在的小山村被五彩光芒笼罩,隐世不出的神鸟在他家上空盘旋了一圈接一圈。
不用想都知道,这样的异象势必会引起一些大势力的注意。
正好,第一域的三大势力之一,大悲寺的一位强者就在附近。发现滕坤的根骨不俗后,给了他的父母一大笔好处,就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小山村。
滕坤的父母不过是山村野夫,什么时候见过高不可攀的强者。再加上那位强者出手不俗,足以保他们几辈子衣食无忧,两人更加没有反对的理由。
他们也在心中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能成为强者,不必重复祖辈的命运。
将婴儿带回大悲寺后,强者为他取法号为“滕坤”,并将他收为亲传弟子。
也是在懂事后,滕坤才知道将自己从小山村带回来的强者,竟然是大悲寺的方丈,下位神强者渡苦大师!
下位神是什么概念?许多强者和超级大势力一生想见一面,都十分困难。滕坤竟然在襁褓中就被渡苦大师收为亲传弟子,何其好命!
后来,滕坤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没让大悲寺名声受损,更没有丢渡苦大师的脸。
他只用了一千年的时间,就修炼到了大乘境大圆满。一千五百岁的时候,更是突破瓶颈成为了大悲寺的第二位下位神!从此,众人称他为“滕坤大师”。
这样的天赋,或许不能和周翎等绝世妖孽相比,但就算放在整个灵界,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毫无疑问,自此以后渡苦大师对滕坤更加器重,屹然是将他当做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正文 第1672章生下怪物
对于这件事,大悲寺无一人表现出不满。因为滕坤的天赋和实力,令他们深深地折服。
照这样发展下去,滕坤定会带着大悲寺走上一个新的高度。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大悲寺就会成为第一域最大的势力,三大鼎力的局面将会彻底结束。
很显然,事情并没有像他们预料的那样发展下去,要不然现在周翎和慕容忆就不会身处滕坤的陵墓中了。
两人继续看墙壁上的画。
滕坤的天赋无疑是极高的,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为了下位神。然而和他的修为不匹配的,是他的经历。
为了让自己的心境跟上去,滕坤压制自己的修为,去了很多地方历练。
在一次偶然中,他误入了一个神秘秘境,里面危险重重,压制修为的滕坤很难应对。然而他曾经发过誓,不到生死关头,绝对不动用下位神的力量。于是乎,滕坤奋力抵抗着那些危险。
历经千难万险,滕坤终于从秘境中逃了出来,心境也得到了不小的磨练。然而因为受伤太重,他刚离开秘境就彻底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后来发生的事,像所有老套的画本子一样。
重伤昏迷之下的滕坤,被一名容貌美丽的少女救了回去,悉心照料。
滕坤是下位神,清醒之后只要稍加施法,就能让自己的伤势顷刻间复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少女扑闪的大眼睛,他下意识地没有那样做。
滕坤在大悲寺长大,一生从未接触过女子,和少女相处时,他心中总有一种微妙至极的感觉。
少女的性格乐观、开朗,即使生活在一个灵气匮乏的小山村,本身的修为也十分低下,还是掩盖不住她的美好。
她有着像百灵鸟一般动听的歌喉,总是欢快地围绕在滕坤身边。即使他的性格十分沉闷,她也从未嫌弃过,像一个开心果。
少女的存在就好像一道光,照亮了滕坤过去一千多年乏味的生活,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总是在自己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就落在了少女身上。
可是滕坤没有忘记……自己是佛门弟子,在世人眼中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将来他或许还要继承师父的衣钵,成为大悲寺的方丈。他和少女之间,有着太多不可逾越的鸿沟。
滕坤心性清澈,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少女有着一颗玲珑的心思,察觉到了他若有若无的疏离。但她并没有因此放弃,反而还对滕坤越发火热起来。
她像山间的清泉,美好得不可方物;又像空中的太阳,炙热的心仿佛要焚烧一切。这样一个灵动、美丽的少女,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再加上得知少女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陨落了,她一个人在这个小山村中挣扎着长大。即便如此,她依旧保持着善良的本性,开朗的性格,滕坤更是心疼得不能自已。
内心越是煎熬,他就越不敢去面对,对少女的态度也越发冷漠。然而只有滕坤自己知道,他的伤势其实早已愈合,却又一次次故意将伤口崩开,只为推迟离开的时间。
面对着滕坤越来越冷漠的态度,少女十分心碎。但她何其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滕坤故作冰冷的眼神,和隐藏的情愫。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有苦衷的。她将他救回来的时候,他就是一身僧人打扮,头上还有戒点香疤。
不过那又如何?
佛要渡的是天下人,她不过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女子,只想守住自己的爱情。
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少女穿着一袭薄纱,进了滕坤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褪去身上的纱衣,一步步朝床榻走了过去。
彼时滕坤正在打坐,看到不着寸缕的少女,他整个人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局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