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特勤连的人了,还回来zuo什么。”
“你也不是特勤连的人了。”
李祥要走,燕破岳连忙请了假回来见人,在cao2场边遇上了,结果开kou就说错话茬,两人俱是一愣。
“……连长,对不起。”燕破岳低tou,抱歉dao。
“你说得对,我现在已经不是。”李祥倒是觉得没关系,宽心地笑笑,不跟他计较:“这都要走了,再说说你的事。”
“我的事?”
“之前那事,要走chu来可不容易。你怎么zuo到的,能跟我说吗?”
燕破岳低眉han笑,像是忆起了mei好的事,他稍作组织语言,随后对李祥dian了diantou:“能。”
“团长让艾参谋带我去了一所疗养院,那里有很多老退伍兵……我认识了一位老同志。”
那位老人沉浸于自己的世界,相chu1久了后终于愿意放xia自己成天抱在怀里的相框。她像个小孩一样双手捧着相框递过来,两yan闪烁着期待的光,燕破岳这才看见那张照片长什么样。
“她的丈夫牺牲了,两人原本可以有个孩zi,但是丈夫牺牲后没多久,她也liu产了。”
“liu产的时候,她正在前线当医疗兵。她说自己心很痛,却一dian不后悔。”燕破岳的语气很沉静,像是在评价今天天气很好:“那段时间里,我断断续续地听她讲了很多往事……她说她再没有结过婚,也再没有过孩zi。”
“大概就是这样的,连长,疗养院里很多可ai的老同志,我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心安。”
“看来你在那里收获了不少。”
“是的。现在看来,说不定一切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有些事即使现在看起来很糟,却可能拉了我一把。”
“小zi,你真的很幸运,”李祥欣wei地说,“我见过不少因为克服不了心理问题而被迫离开的人,幸好你没有成为其中一个。”
“我不会离开的,连长,我要当最qiang的兵。”郑重说完,燕破岳突然想起最近的事,又dao:“团长批准我参加考he了,三天后chu发。”
“好事。”李祥diandiantou:“送你两句话。第一,猎豹选ba,我也参加过,但是被淘汰了,现在看你的了。”
“是。”
“第二,要zuo好一切准备,不仅是心理上的,还有生理上的,祝你成功。”
“是!”燕破岳激动dao:“也想送你两句话,第一句谢谢,第二句,希望我们能再见。”
“第一句我收xia了,第二句,chu了团bu大门再见难了。”
气氛突然变得伤gan,离别的愁绪这才慢慢返上味来,燕破岳的笑容敛去,剩xia的只有不舍和难过:“连长,我会记住你。”
“记住猛虎特勤连吧。”李祥望了望shen后熟悉的训练场,突然想要再踩上去一次:“打会儿球吧。”说完便走向篮球场,喊来不远chu1带球的人。
燕破岳心qing低落,木讷地跟了过去,开球打了半天才慢慢调整好状态。只是这场球,怎么说也谈不上尽兴。
李祥到真正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转tou了。他透过车后窗看见笔直伫立的年轻人,依旧像棵白杨树。
去shi堂吃饭的时候,燕破岳遭萧云杰绑架了,被手臂锁得紧紧的,一路勒向座位。这一桌坐的全是一班的人,他坐在萧云杰给提前预留chu来的位置上,gan受着来自各个方向的视线,居然gan觉久违。
余光一扫,燕破岳看见关勇和gao准两人坐在一起,时不时窃窃私语着往旁边看,便疑惑地问了一句:“周zi健没
和你们一起?”
“他啊,不知dao发什么神经,非要一个人坐。”
“喏,那边呢,咋叫都不过来。”
燕破岳顺着方向探了探tou,确实看见周zi健一个人默默gan1饭的侧影,便不再多问。萧云杰看他不吃饭,于是敲了敲他的餐盘,说:“神仙还得吃仙丹呢。”
“你跟我妈似的。”燕破岳被他吓了一tiao,挥手赶他走,语气间liulouchu的嫌弃惹得一些人小声笑。
“燕破岳,你在团bu那边工作轻松吗?”有人突然cha嘴问。
大家听到这问题和询问对象,俱是一激灵,表面上各自在认真吃饭,实则全都竖起耳朵认真听。
chu乎他们意料,燕破岳倒是坦然:“轻松啊,不用训练的。就这一两个月,我肌肉都退回去了不少。”
“你们Omega要练chu肌肉ting不容易的吧?”
桌上其余人在听到这个问题时,都想把餐盘扣在发问者tou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瞎几把问的什么问题,刚刚rong洽起来的氛围说不定就此毁了。
“是啊。”
又一次让人意外,燕破岳的态度让萧云杰都转过来看了他两yan:“所以我心疼啊,好不容易练dianchu来,一xia就没了。”
“你腰腹肌是真的掉得厉害,”萧云杰稀里糊涂chui着guntang的汤,顺kou一提,“不过现在ruan乎乎的,也ting可ai。”
“少说dian话你。”
“得,我jinshi,jinshi……”
“燕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