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目前的可能来看,他随时还有复发的可能。”
“大夫,能治好吗?”
“要不你们到战区总医院再去看看……”
艾千雪收回恳切的目光,知dao自己再问也是无济于事。
她知dao自己脸上的表qing一定不好看,甚至还可能带着些同qing和惋惜――因为李祥脸上的表qing也是如此。一得到诊断结果,李祥便匆匆向艾千雪dao谢,不等对方多说几句话,便急着往回赶。
特勤连,散落在cao2场各chu1的人看见连长和指导员同时往训练场中央走,便知dao准有大事,最后见二人驻足于一班旁边,叫chu燕破岳。几句话的功夫后,那引人注目的人像突然枯萎了一般,连一贯tingba的脊背都ruan了些许。
李祥带走了燕破岳,张天扬yan睁睁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虽然看见了燕破岳悄悄回tou的动作,却拿事实无可奈何。他大概知dao是怎么回事,也大概能明白这有多残忍。
“别碰我!”
嘶哑的吼叫从办公室里穿chu来,李祥愣了片刻,琢磨清楚他喊的话之后皱起了眉。指导员也没敢轻举妄动,站在离燕破岳一米开外的地方,仔细打量着他。
人在受到惊吓或者qing绪激动的时候,瞳孔会微微缩小。李祥盯着燕破岳的yan睛,心知这反应无异于给他xia了诊断书――刚才明明只是稍微接chu2到他的胳臂。
“连长,指导员,对不起……我没控制住,xia次绝对不再犯了!”冷静xia来的燕破岳,用尽浑shen力气去为自己辩护,然而没用就是没用,他苍白无力地挣扎着,像被an在地上的弱鼠,叫得再大声也没法博得猫的共qing:“我错了,您给我记chu1分!”
李祥撇过tou,简单明了地回绝了可能xing。
燕破岳绝望地将目光转向另外一gen救命稻草:“指导员,我求求你了!”
可惜这里没有救命稻草,没有人能回应他的恳求。
“我求求你们了!只要不让我停训,我怎么都行!”
燕破岳要哭了,声嘶力竭着。良久,他知dao了自己zuo什么也改变不了现状,悲愤之中的愤意逐渐压过前者,办公室的门被他震得发抖。燕破岳走chu去时的健步如飞似乎被他用来反驳李祥的决定,只有有经验的人才懂得,这叫zuo虚张声势。
范劲提着空桶悠哉悠哉往外走,刚接近门框,便被从外面冲jin来的家伙撞了个满怀,脑门和xiong膛两个yingbangbang的东西相撞chu“咚”的一声,范劲yan前一黑:“犊zi你找死呢!”
“扯淡!”
“好好好你脑袋比较ying……”
“我说连长gan1的事就是扯淡!”
“……”范劲一时没回话,空桶被随手一扔,他用手掌覆上燕破岳的tou,慢慢往xiahua向后颈。
luolou在外的pi肤一被chu2碰,燕破岳就跟受惊了似的弹起来,瞪大的双yan里全是警惕,几乎连范劲都不认了。
“嘿,”范劲嘲他,“碰到一xia就要死要活的,你说你该不该停训?”
“刚才是我没准备好。”
“人家和你互殴的时候还要你准备好?”范劲本yu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转念一想赶紧收回手臂:“犊zi,有病就去好好治,接受自己的问题。”
“我真的没病!”燕破岳听不得这话,又急了,连语速也加快,推攘着范劲让两人一起跌跌撞撞走jin昏暗的厨房,刚一躲jin阴影形成的角落,他就十分刻意地贴上去抱范劲,毫无章法地在对方满是胡茬的xia巴上乱蹭:“班长,班长我没病,不信你摸我……你摸摸我吧,我们zuoai也行,我都可以,我没有问题。”
他说着就要拽自己的衣服,呼哧呼哧地chuan着气,guntang的shen躯努力往对方shen上贴去,颇有一副英勇就义的气概。范劲推了一把没推动,还被趁机环住了腰,燕破岳梗着脖zi不愿意低tou,姿势怪异又扭曲,视线拼命躲着,脸庞却岿然不动。
范劲凝视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掐他后颈,怀里的人如意料之nei一般弹了起来,又生生压抑自己的应激反应,额角渗着冷汗,qiang行咧开嘴角营造chu些许讨好和勉qiang。
这副表qing决不该chu现在燕破岳脸上。
“既然停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