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须】惊蛰 （三十五）

介绍储君对八岐来讲仿佛只是个稀松平常的小cha曲，他挥手遣退夜刀，转而将注意力放在狭间的政务上去。得令的大臣像获得赦免一样松了kou气，抱着太zi连忙退xia。

甫一走chu正殿，夜刀就赶快将小孩saijin了负责照顾王嗣的侍卫长手里。他没急着离开，而是lu开袖zi，只见胳膊上有个拧chu来的红印zi；又听旁边突然传来“啪”的响亮一记，刚接过皇太zi的卫兵突然就被夹脸重重打了一巴掌。

“……快把他抱回去，”夜刀看着yu哭无泪的侍卫长，无奈说dao，“再不让将军抱着，殿xia就该闹了。”

差不多两年前，须佐之男生xia了皇帝的长zi，起名“八俣天”。或许是因为早产和患有凝血障碍的缘故，ti弱的孩zi往往会得到母亲的溺ai，到了一岁多该断nai分房的时候，八俣天只是哭着叫唤了几声，便被须佐之男从八岐那里求了过来，继续自己带着。

在须佐之男yan前，他的小孩十分乖巧惹人疼ai；可一离开他的视线，八俣天顿时就变成了冷血无qing的小混账。他似乎很不喜huan母亲以外的人抱他，方才八岐向众人介绍他的那会儿功夫，夜刀的胳膊就被他拧得发红；就连平时常常见面的侍卫长也没能幸免，他ding着小孩没轻没重的巴掌印飞速来到寝gong，敲开关押须佐之男的房门后，如释重负般把八俣天递了过去。

钻jin母亲怀里的八俣天表现得好像很委屈，他拽着须佐之男半解的衣领，嘴里han糊不清地喊“妈妈”。须佐之男接过儿zi，望见侍卫长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满怀歉意地dao了句“谢谢”。对于皇帝私有的这位俘虏，侍卫长不敢多看，低着tou行了礼便关上gong门。

床边地毯上散落着几只幼儿玩ju，床铺还未叠整齐，看起来些许凌乱。

又一次制止了八俣天试图扯开自己衣领的小手，须佐之男一边向nai瓶里加reshui，一边轻声哄dao：“乖，你都快两岁了，我们吃这个。”

八俣天对母亲的拒绝表现得非常难过，他被拿开的小手渐渐攥成拳tou，小脸一diandian垮xia来。像是打定主意只吃母乳一样，在已经冲泡好的nai瓶前，他显得十分抗拒，玛瑙般的大yan睛里逐渐漫上些许泪光。

“妈妈，我不喜huan这个。”八俣天推开nai瓶转shen搂紧须佐之男的脖zi，yan巴巴看着他，“不好吃。”

须佐之男对幼崽的撒jiao有些于心不忍，他鼓励xing质地亲亲脸dan，轻声dao：“乖，吃一kou。”

八俣天撅着嘴，勉qiang张嘴喝了一diandian。羊nai粉的味dao跟母乳相差得属实有些大，过于nong1郁的腥膻令他在尝到气味的一瞬间就缩起了小脸，han了不到一秒钟就“呸”地吐了chu去，紧接着开始嚎啕大哭。须佐之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吐了一脖zi，他对小孩吐nai的qing况有些始料未及，慌乱得一时不知dao该怎么办。

羊nai顺着脖ziliujinxiongkou，须佐之男连忙放xianai瓶，单手解开衣扣ca拭nai渍。母乳微甘的腥甜随着他的动作一diandian弥漫，八俣天两手扯着已经张开的衣襟，一边哭一边喊妈妈，试图用yan泪换来母亲的心ruan。

两岁的孩zi，看起来还无比纯良，心思却并不比大孩zi少。早在他周岁礼该断nai的时候，八俣天就发现自己的yan泪似乎对母亲格外有用：任何不顺心意的事qing，只要他哭上几声，就会得到须佐之男无奈的顺从。可今天的须佐之男好像格外jian定，抱着八俣天的手迅速拢住两侧衣领，对八俣天泪liu满面的小脸不为所动，继续把nai瓶递到小孩嘴边。

八俣天的yan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人类幼崽永远不知dao自己究竟能喊chu多gao分贝的声音。隔着老远走过来的八岐甚至也听见了儿zi响亮的啼哭。八俣天嚎了好一阵zi，中间似乎因为chuan不上气咳嗽了几声，又扯嗓zi哭着叫妈妈。

“吵死了。”

八岐自言自语的声音带着厌烦，他旁边的女医者闻言笑笑，适时接话dao：“看来殿xia现在shenti不错。”

早产儿的shenti本来就孱弱，八俣天当初在父亲的手里哭了chu来，接着就chu现了缺氧的症状。gong廷御医们好一阵忙活才把他救活，几乎是轮班值守彻夜不眠，如今听见小殿xia分外有力的哭声，八百比丘尼居然意外地有些成就gan。

“不过，殿xia还没断nai吗？”她问dao，“过了一岁，母乳对幼儿来讲已经没那么营养充足了。”

“他自己愿意惯着。”八岐冷哼一声推开gong门，望着映ruyan帘的一幕，不shuangdao：“你给他检查shenti的时候顺便说明白，让他尽早把nai断了。”

须佐之男的衣服已经被八俣天扯开，他已经不再顾着给八俣天喝nai粉，而是忙着阻止小孩jin一步向他伸chu的爪zi。听见门开的声音，他回shen看过来，八岐大蛇望着他已经对外敞开的xiong膛――以及早上自己刚nong上去、还未完全消退的咬痕，向来玩味的神se变得更令人捉摸不透。

八俣天察觉到自己娘胎里就相斥的气息，也随着母亲的动作探chu脑袋。望见是向来和自己不对付的父亲，他顺势又躲回须佐之男怀里，把脸贴上母亲满是香气的xiong膛。

“御医来给你检查shenti，”八岐示意shen后的女医者走上前，“须佐之男，把他给我。”

看见外人走jin来，须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