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父子是天生的仇人,还真有几分道理。
小永玖出生的时候,弘历别提多高兴了,真真是心肝宝贝一般疼着这个幼子。可是这孩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腻歪着嘤鸣,甚至霸占了他和鸣儿的夜间生活,弘历就怒了!
弘历气得咬牙切齿:鸣儿身子本来就不容易受孕,这个不孝子还总要叫鸣儿哄着睡着!
欲求得不到纾解,弘历心里闷火难消,愈是难消,愈是难以入睡。
所以嘤鸣从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便发现弘历居然还没睡,已经三更半夜了,见小永玖睡熟了,嘤鸣才敢蹑手蹑脚离开。
可都这个时辰了,弘历一般都睡了,毕竟他还得上早朝呢,一般不会熬夜。
可这回——弘历眼珠子怒瞪滚圆,那叫一个精神头十足。
“鸣儿,你太惯着小十七了!”弘历黑着老脸道。
嘤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脱了鞋子,便钻进被窝,“他还小,你也别太苛责了。”
弘历恨恨道:“永琚和永瑶小时候也没这样过!!偏他毛病多!!朕看呐,就是你给惯出来的臭毛病!”——还非得鸣儿亲自哄着才肯睡?!哼!!那么多保姆嬷嬷,哪个不会哄孩子?!
“好了好了……”嘤鸣困得眼皮打架,“再过三年,玖儿就得去学宫读书了,何必计较一时呢?!”
弘历恨恨磨牙,这哪里是一时?三年啊!还有三年!!三年后,朕就年逾六十了,只怕就更不可能添个孩儿了!!
嘤鸣不会想到,弘历居然还琢磨想让她继续生娃!!
她这辈子,生孩子生得够多的了!!她不想再生了,虽然很遗憾,没能再来个贴心小棉袄,但也只能认了。
嘤鸣软软倒在床榻上,眼前垂下,瞬间呼吸均匀了……
“鸣儿,你……”弘历看着已经酣睡的嘤鸣,顿时气憋至极,朕话还没说完呢,你倒是睡得够快的!!但见嘤鸣睡得那样香甜,弘历又不忍心吵醒,只得磨了磨牙,倒头恨恨入睡了。
寂寂深夜,永琚也搂着自己的侍妾赫舍里澜玉渐渐入梦了。这是阿哥所的前殿,永琚其实并不常去后院,就算想睡小妾了,也多半都是把小妾叫来前殿侍奉。
“爷,您睡了吗?”赫舍里澜玉忽的轻轻问了一句。
永琚睁开困倦的眼皮,打了个哈欠,“什么事?”
赫舍里澜玉小心翼翼道:“妾身又个不情之请,不晓得该不该开口。”
永琚现在困得很,着实不愿兜圈子废话,便道:“你说就是了。”
赫舍里澜玉低低道:“那妾身说了,爷就算不允,也千万不要生妾身的气可好?”
永琚烦得皱了皱眉头:“爷不生气就是了!”
赫舍里澜玉含笑道:“下次爷出宫去平郡王府上的时候,可否带上妾身?凤引堂姐快临盆了,妾身实在挂心……”
听了这话,永琚倒是眉头略见舒展,惦记家人也是人之常情,永琚便道:“成,下回带上你就是了。”
赫舍里澜玉心中大喜,便往永琚怀里一钻,甜腻腻道:“多谢爷!”
嘤鸣给自己儿子挑选的俩侍妾,身材都相当不错,尤其这个赫舍里氏,小小年纪,胸脯便相当丰伟,所以,虽然赫舍里氏不及崔佳氏有才情,但却能与崔佳氏平风秋色,大半靠的就是靠着这身材。
这一钻,赫舍里澜玉胸前软弹的丰满也贴在了永琚胳膊上,那完美的触觉,直叫永琚困意全消、热血冲头。永琚小腹火热,小兄弟也抖索了起来,他按捺不住,索性不再按捺,于是一个翻身,将美妾压在身下,恣意欢愉。
这一恣意,第二天永琚的精神头便不是很好,只得多灌下些红枣枸杞茶补补气血,这才照常去听那些老儒将经筵。
照旧还是那些废话一般的老调,永琚强忍着一句句听着,越听越觉得枯燥无比。他心道,怪不得阿烟从不听经筵……可惜,汗阿玛回回点他伴驾听经筵,他想逃都没得逃。
这时候,永琚忽然发现,汗阿玛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的样子,像是昨晚没睡好觉……
永琚心里忍不住有些想歪,但瞧着汗阿玛阴沉着脸,似乎不大开心的样子,好像又不是因为欢愉过度……
算了,不想了,汗阿玛与皇额娘的房中事,他是断断不敢问半句的。于是再度提起精神听讲经筵。
因为弘历心情不好,所以经筵提前结束。永琚也乐得如此,困死爷了,赶紧回阿哥所补个觉!阿烟的问题,改日再说吧!反正他又不至于被三哥给吃了!
“那儿子告退了!”打了个千儿,永琚麻溜跑得没影儿了。
弘历皱眉:“这个小兔崽子,忙活活干什么去了??”
王钦端了一盏参汤上来,笑着道:“奴才瞅着十四爷精神不佳,约莫是想回去歇歇吧。”
弘历倒也没太在意这点小事,端起参汤抿了一口,便道:“去准备龙舆,朕要去海晏堂。”——小十七的问题,的确不容易说服鸣儿。既然晚上不成,那白天……朕也是不介意滴!!弘历心里突然冒起汩汩坏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弘历心猿意马赶到了海晏堂,便瞅见嘤鸣正歪在茶室的红木嵌螺钿美人榻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脸颊上浮起的慵懒,也是格外勾人滴!
而小永玖则坐在一旁,聚精会神转着手里的魔方。那是嘤鸣丢给他的益智玩具。
今天实在太乏了,她可没精神哄孩子。叫他自己玩吧。
就在这时候,弘历一屁股坐在了床头上,笑眯眯道:“鸣儿若觉得困了,不如会寝殿睡会儿,茶室的榻毕竟太小了点,睡起来也不舒服。”
嘤鸣抬头看了他一眼,难得啊,竟然这般贴心?嘤鸣点了点头:“也好。”——便叮嘱雨燕、绣眼几个宫女仔细照顾小永玖。便叫画眉扶着,与弘历一块去了寝殿。
脱去外袍,散开旗髻,便钻进了拔步床的被窝里。画眉吩咐底下小太监:“赶紧叫茶水间多灌几个汤婆子来,主子娘娘刚来了月事,被窝要暖和些才是。”
弘历听了一愣,急忙问:“你来月信了?!”
嘤鸣懒懒“嗯”了一声,忙把锦被往肚子上扯了扯,盖严实些。
弘历一脸的失望和郁闷之色,“怎么提前了?!”——身为枕边人,弘历自然知道嘤鸣的月信之期,所以今天才满怀希望,如今却被打击得失落无比。
嘤鸣淡淡道:“也就提前了三天而已,没什么稀奇的。”——月事本来就不是绝对准确的,提前或者延后几天,都只是寻常事儿。
她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肚子,心中不禁哀叹,若是烟儿在就好了……
当然了,她指的是原形松鼠烟儿,烟儿毛茸茸的,就像是一个小火炉,搁在肚子上,可舒服了!可惜,以后她是享受不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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