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即便小林隆一设置了攻防极其严密而且默契的两道防线,但羊倌凭借他神乎其神的投射能力,冒着生命危险救了鹿鸣铮和苗老八一命,从而逃出了小林隆一的围攻。八一网一网.说8一1一z 小. c一o小m说
即便苗老八在丛林中的本事没有羌羌那么厉害,但他也足够熟悉丛林了,很快便带着鹿鸣铮和羊倌消失在远处。
说是远处,也不是完全消失在小林隆一的视线之中,毕竟在丛林之中,鹿鸣铮这三名中国老兵还没有跑远,小林隆一只要冲上山头,树梢之类的制高点就能隐约看到在丛林中穿行的他们,但是,就让小林隆一感到气愤的也正是这点,他可以看到苗老八带着鹿鸣铮和苗老八在丛林中若隐若现地穿行,却根本抓不到他们……
或者说,小林隆一连鹿鸣铮这三个中国老兵的影子都抓不到……
对于急于立功,而且在不断遭受损失的情况下恼羞成怒的小林隆一真的快要被气疯了……
一路向前疾行了一段距离,苗老八找了一个高岗停下来歇息。
朝前面的溪流走了过去,趴在地上喝了几口溪水,一身畅快的苗老八对羊倌说:“来来,兄弟,这水太甜了,痛快。”
趴在苗老八身边,低头喝了几口水,随后撩起溪水洗洗脸,浑身的淋漓的舒畅让羊倌翻身躺在地上。羊倌看着悠悠的白云,笑着说:“真他娘跟做梦似的,我又和兄弟们在一起了!”
回头警惕地朝远处张望了一眼,鹿鸣铮确定小林隆一带着众多的日军士兵,虽然全力追击,但最少也要三十分钟。
这大概就是熟悉丛林,和对丛林完全陌生的区别,同样的一条路,同样的山坡,同样的丛林。八一中文一 八.一8文1八z中文.文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通过的度,和小林隆一率领的日军士兵通过的度是完全不同的……
如何躲避挡在路中间的树枝,如何凭借经验下意识地选择好走的路,这些东西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即便有人言传身教,那也需要长期的实践才行。
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狂奔之后,鹿鸣铮这三名中国老兵已经把小林隆一率领的日军士兵甩开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所以,鹿鸣铮他们是绝对安全的……
在这个距离。别说日军士兵手里的三八大盖,即便是当代的狙击步枪也无可奈何……
确定自己身后不会生变之后,鹿鸣铮趴在小溪边喝了几口溪水,随后感慨地打了羊倌一拳,这一拳打了他的肩膀。鹿鸣铮对羊倌说:“说说吧,别卖关子了,我和老八都想知道你怎么跟个天神似的,忽然就跳出来把我们哥俩救了。”
“对呀,快说说。”苗老八兴冲冲地看着羊倌:“刚才我们哥俩还以为这次彻底完了呢,后来你出现的时候。官长还说不太可能是你,估计是羌羌他们。”
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从仰望白云的姿态恢复正常,羊倌对鹿鸣铮说:“官长,任务执行的怎么样了?”
觉察到羊倌在故意回避他怎么康复的这么快,忽然回来的问题,但鹿鸣铮还是回答了羊倌的问题。鹿鸣铮对羊倌说:“如果这个时候羌羌带着那个所谓的约翰先生已经离开了林子,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八一中文网.”
嘿嘿一笑,苗老八提醒鹿鸣铮说:“官长,羊倌兄弟离开咱们的时间可不算短了。你这么说,他可听不懂。”
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简单了,羊倌只能听得一头雾水,鹿鸣铮便说:“我们这班兄弟已经找到尊敬的约翰先生了。这中间出了好多事,我们刚找到约翰,还有他的管家巴里,艾伦那些英国大兵之后,很快就被小鬼子俘虏了,后来我们从关押我们的小鬼子的防线逃了出来。后来鬼子又差点把我们堵在山裂里,最后我们逃了出来,我和老八断后,羌羌他们保护着其他先走了,我估计这会应该走了很远了。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们被小鬼子包围了,要不是你,我和老八这回真的要去阎王爷了。”
憨厚地笑着,羊倌对鹿鸣铮说:“官长,你这么说就见外了,要是我遇到这种事,任何一个兄弟都会这么做的,再说了,我那会负伤,要不是你们,我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既然都是自家兄弟,就别说客气的话了。”苗老八喜滋滋对羊倌说:“羊倌,你都没看见那些英国佬,太逗了,那个什么尊贵的约翰先生就是一个天生的怂货,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们是从小鬼子的据点里把他就出来的,他干什么都害怕,听见打枪害怕,看见杀人更害怕,一害怕就尿一裤子……哦,不对,我说的是假约翰。”
越听越迷糊,羊倌迷茫地说:“怎么还有假约翰?”
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说假约翰的事了,苗老八对羊倌说:“我跟你说真约翰吧,这个约翰觉得自己占据了一个地下工事,其实就是个倒木,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没有人能攻进去,那个倒木确实很大,陷入泥土中确实很坚固,可是它没有通风孔啊,就靠出口通风,结果小鬼子一来,朝通风口就开始喷火,要不是官长冲出去,兄弟们就全完了。我跟说你啊,一开始这些英国佬,尤其是那个叫艾伦的英国兵牛的不行,他有什么牛的,论打架,他打得过******?论指挥,他能比得过官长?论枪法,他有侉侉准?后来我们在被关起来的小鬼子防线里,要不是官长带着兄弟们突围,他们就完蛋了,后来那些英国佬也就服了咱们兄弟。”
“也没那么绝对,其实从小鬼子防线突围的时候,那个叫艾伦的英国兵带着其他英国兵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鹿鸣铮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他对羊倌说:“我知道你最想问什么,但是又怕问了之后自己难受,我告诉你吧,现在咱们兄弟的大体情况还算好,尤其是你归队之后,不过呢,欧边花和倮倮都死了。”
干咳了几声,想打断鹿鸣铮的话,苗老八显然不希望羊倌刚一归队就承受这种不痛快,苗老八对羊倌说:“羊倌兄弟,我再跟你说说假约翰的事情吧……”
明知道苗老八的用意,但鹿鸣铮还是打断了他:“老八,听我说吧。”
一脸严峻地看看苗老八,羊倌说:“听官长说。”
“先说欧边花兄弟,欧边花兄弟是因为负伤之后觉得自己会拖累自己,所以才会抱着小鬼子一起拽响了手雷,他死了之后连尸体都找不全,兄弟一个个哭得跟泪人似的。”鹿鸣铮停下来,观察着羊倌的神情,随后说:“倮倮兄弟的死和欧边花有点像,他也是负了伤,不想拖累自己,所以才殿后,在挖大石头的时候让自己被大石头砸死了,虽说大石头堵住了小鬼子的追击,但是他连尸体都没有,你所兄弟们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沉默了片刻,羊倌抬起头对鹿鸣铮说:“官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担心我伤没好利索,走欧边花和倮倮的老路是吧?”
这才明白鹿鸣铮提到欧边花和倮倮,是想跟羊倌说些知心的话,说些兄弟之间才会说的话。苗老八对羊倌说:“对呀,羊倌兄弟,你的伤好的太快了。虽说你刚才杀鬼子的时候,我们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对劲的,可是鞋合适不合适,只有脚知道……这句话说的不对劲,反正吧,你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
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羊倌说:“克钦族那些人对我确实不错,吃喝不愁,一天除了晒晒太阳,和他们聊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连编织东西都不让我碰。可是我这个性格,也不能说我这个性格,换了其他兄弟,我相信也是一样,觉得自己能动了,就想去找你们,宁可和兄弟和在杀鬼子的时候战死,也不愿意就这么养大爷一样待着。至于我的伤嘛……”
嘴里说着,羊倌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片腹部紧紧缠住的粗布。
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羊倌,鹿鸣铮说:“打开看看。”
一边解开缠在腹部的粗布,一边揶揄鹿鸣铮,羊倌说:“官长心思在这帮兄弟里最细,你要是个娘们,我都娶了你。”
解开缠在腹部的粗布,羊倌随后让鹿鸣铮和苗老八看他的腹部,他的腹部果然好了很多,虽然有一个血窟窿,但那是疤。只是疤的中间裂开了,渗出了一些鲜血。
那显然是羊倌在杀鬼子,剧烈奔跑时候导致的。
拍拍自己的肚皮,羊倌说:“怎么样,克钦族的疗伤药还是很有效果的吧?”
当然就这么被羊倌骗了,鹿鸣铮说:“少来这套,咱谁没受过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么快就好这么利索,我看也是外面的,里面搞不好还疼着呢。”
鹿鸣铮说着,用手指捅了一下,羊倌立即疼得咧嘴,但很快又装的无所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