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gao启盛还是和往常一样dian起一gen烟,举着它像举着烟花棒,看它忽明忽灭的火dian在晚风和交错的路灯xia燃烧殆尽。
“陈金默,”他看着车窗外的烟,幽幽梦呓般的声音像是来自天边外,“我后来才听说,烟tou对着dian烟,其实不好,那样dian烟tou会散火,就是两个人散伙的意思。”
可是shen边开车的人一直没有回他,漫长的沉默中偶尔燃起的说话的yu望也立刻被晚风chui散。他停好车后才chu声跟他说到家了,然后仓皇的人像从梦里被唤醒,恍然地回tou对上他的脸,他才看见那张惨白无神的脸上挂着两行亮晶的泪。
苦苦压抑的酸楚终于泛上来,他甚至能尝到she2gen的苦涩,很想像初见那天晚上一样,用烟tou对着烟tou给他dian燃一束温nuan的火光,可是他说那样会散伙,于是他俯过shen对上被泪shui打湿到冰冷的唇,把他等了十年的吻给他。
被吻的人愣住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抱住他吻回去。
被压到床上的时候gao启盛想,这好像是第一次陈金默没有把他当成个xingai娃娃烂婊zicao2。他动作依然cu暴,但是耐心地在他mingan的耳后打转,用一阵阵电liu带他回忆在码tou他替他ca汗的那个夜晚。他扯xia他衣服的时候他轻微地颤抖,像是回到他去他家避雨换衣服的那个雾气缭绕的雨夜。他抱他的力度大到像是要把他的腰折断,可是jinru的时候却那么轻那么慢,他靠在他耳边吐气问他的小盛疼不疼,他听到这句话泪shui决堤的那一刻用尽全shen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说chu我其实很想你。
小盛,小盛。
他喊他小盛。
他等了十年也没听见的这一声小盛,最后一次听见还是在当初分开那一天,他用最冷漠的语气这样叫他。他说小盛我要有孩zi了,小盛你要离开京海别再回来了,小盛你要把旧厂街忘了,小盛你别被我耽误了。
可是你他妈凭什么替我zuo决定,凭什么替我决定深圳广州会比有陈金默的京海更好。
你偏要等我回来了烂透了才肯cao2我,不要命地cao2我,凭什么,凭我变成了烂婊zi就不值得你疼了。
他抱着他的肩咬上去,shen上的人也轻轻咬回来。刺痛带着越发激烈的快gan顺着血ye往骨toufeng里钻,一分分往里钻研变成盘踞的霉菌,又一寸寸将骨髓噬烂变成ba不chu的钉zi,他卖力地摆腰迎合shen上男人的动作让他jinru地更深,可是分寸好难试探,他给的疼痛也好酸楚也好他都想张开tui接xia。tiye混着十年里汤汤的ai和恨liuchu去,积在交叠的tui间,被打成的白沫粘腻在肌肤上不愿意走,变成小mei人鱼为了愚蠢的念想而化成的泡沫。
其实好像只是肌肤摩ca的chu2gan就能让对方gaochao,可是那样怎么够。jing1卫或许都能填平海,但是浪费的十年里gao筑的yu望早就把两ju腐朽的灵魂啃得千疮百孔,怎么可能再填得满。他只好更用力地抱着吻着,一个劲问他疼不疼疼不疼,现在青紫斑驳的shenti疼不疼,过去空空dangdang的十年疼不疼。啃xia去凿xia去,换在他shenxia哭到无声的人喊两声陈金默。可是陈金默不知dao这个人对此有多熟练,过去在无数个男人shenxia张开tui承过huan,如果不是都靠着闭上yan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要叫他怎么熬过这么多暗无天日的浮浮沉沉。
zuo到最后已经像是打架,相对的脸都扭曲着要比一比是谁熬得更苦,可是又怎么能比得chu来。他恨他在他qing窦开放到荼蘼的盛夏用一个孩zi让他枯萎,他也怨他把他曾经当作shui晶捧在心里的宝贝摔碎jin烂泥。可是shen躯tiye交rong的时候,还是只是想问他疼不疼,问他那没有自由的六年是怎么过的,问他在那些男人shenxia折损尊严是怎么熬的,问他曾经一起zuo过的梦到底还算不算数,问他为什么不听话明明有大好的未来却偏偏要回到这个地方。想推开又想拉住他的手终究还是被轻柔地牵住,被拉到shen前一寸寸吻过,最后手指穿jin手指,压在床单上的十指相扣里他和他交叠成一个人,分享一样的痛苦压抑的呻yin和yu壑难填的悔恨,一样的gan1gan1净净的心悸和浩浩dangdang的烟花。
烟花放到世界一片空白的时候,他们都猜测对方应该也曾和自己一样,zuo过那个纯白灿烂的梦。
如果没有过那个因为意外而产生的孩zi,,如果他没有去抢劫那辆chu租车,或者如果小盛那天愿意听他说而不是扭tou就走,再或者再早一dian,他能把他盼了一整个夏天的承诺和踏实早dian给他,或者小盛去他家的那个雨夜没有急着回家,那么这个两个人都zuo过的纯白的梦,会不会就变成真的。
那个吻会是糖shui冰棍的甜丝丝的味dao,夹着透蓝的海边chui来的清冽的风。男孩白se的衬衫会打在学生白净的脸上,裹成帘,把他牢牢地圈起来藏好护好。
他会把他轻手轻脚地放在那张小小的床上。西瓜pixia面的冰渐渐化开,老旧的电风扇吱吱呀呀。
化开的冰好像liu在了肌肤上起了一层鸡pi疙瘩,松垮的衣衫被剥开的时候他会被风扇chui来的清冷的气激得嘤咛chu声。衣衫xia瓷白的肌肤晃了男孩的脸,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试探着去吻,生怕使了力就会nong碎nong疼这个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