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分开,图恒宇自嘲般笑了笑。
“ma老师,您这样…又算什么呢?”
“您是在同qing我吗?”晶莹的泪光在他yan睛里liu转。他看起来随时都会碎成片、在ma兆跟前落雪般消失。
脆弱gan。自从那一天开始,图恒宇周shen就chu现了这种气场。
一株摇摇yu坠的树。原本的青翠生机仍在,却成了neibu腐烂树gan1的伪装。更要命的是所有人都见过树的X光片,都知dao他里面什么样。
但每个人都正常待他。装聋作哑。
偶尔被他窥见一些态度,大多都是可怜他的不幸遭遇、惋惜他曾经的人生mei满。殊不知听在图恒宇耳里,句句皆成指责。
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是他的错。
他不值得被同qing。他不pei。
所以图恒宇就那样地看着ma兆:带给他希望、告诉他一切都可以挽回的老师。他的神明。
连他也…跟他们一样,只是可怜一个罪人吗?
“图恒宇。”ma兆盯着他的双yan,一字一句地说:“你错了。”
面前人瞬间愣住。
“你想死,我不拦你。但是,你真的想死吗?”
一针见血。
“你只是愧疚。”ma兆毫不留qing。
“图恒宇你有没有想过:只为照顾自己的gan受,就轻易忽视…”ma兆顿住。他刚才想说shen边人,又觉得不太妥当。“…、放弃一切。有多不负责任。”
“可…ma老师,没有人会像您一样指责我。”
“我甚至觉得,哪怕有一天:我没chu现在实验室…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图恒宇又笑了,
眉角的弧度却漏chu哀伤。
“所以…谢谢您。”谢谢老师您看清真正的我,并说chu来。谢谢您提醒我,这世界上还有不可被原谅的事wu,需要我活xia来去背负。
以罚抵罪,此为神谕。
虔诚的信徒在心中喃喃。
在ma兆看来,图恒宇的执念很奇怪:生为愧,死亦为愧。他向死而生,摇摆又jian定。
他那一辈对此类qing况的说法就是:想太多了。
而解决方法…一般来说,打一顿或者zuo些其他什么事qing…只要转移注意力,不再钻jin去想。就能好。暂时的。
打…已经动过手了,其他还有什么?
他还能为他zuo什么?
…
“…图恒宇。”ma兆有些迟疑,在他shen上罕见地正有qing绪起伏。
“?”呆呼呼的小图愣愣看向他。那种同年龄和外表无关的xing格peichu了一种反差萌。
“你要赎罪,谁来监督?”
“…ma老师愿意guan我吗?”
“如果我guan你,就会有惩戒和命令。这样,你也接受?”
跟随?
“接受。”
跟随。
…
ma兆家,卧室。
ma兆坐在床tou,看着图恒宇。
与其说是看,不如欣赏来得更为准确: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小图脱到了只剩最后一条底ku。当然,这是图对他的服从。
图恒宇觉得yan睛不论往哪儿瞟都很尴尬,就望着地上被扔得零零散散的衣服。从接近门kou的地方慢慢延伸过来的一dao儿,都快被他盯chu线来了。
他看地,ma兆看他。
虽说搞科研的**u分都shen材瘦弱,但图恒宇可以称得上是jing1瘦:一副浑shen上xia没有什么赘肉的年轻shen躯,pei合一些有趣的小细节:呼xi间脖genchu1若隐若现的线条、常年不外chu养成的冷白肤se,因隐忍又乖顺而垂xia的yan上、长睫mao形成了两片还在微微颤动的小扇形…褪尽衣wu的小图同学,在ma兆yan里显得更为耐看。
年轻真好。ma兆轻吐kou气,gan叹着。
然后他想好了xia一个命令。
“跪xia,手举脑后。”
因为俯视角能一览无余,还不用抬脖zi看人。
图恒宇陡然回神。在听到跪xia的“跪”字时,他的耳朵就已经红遍了。熟度还在向脸颊延伸。
“…老师,真的要…”
“我不想说第二遍。”
年长者冷漠的态度比什么打骂都让人胆寒。
图恒宇的双膝默默落xia去。这种带有羞辱意味的qiang制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快weigan。
是啊,自己就应该被这般对待…犯xia了那样不可饶恕的过错…早就应该有人来这么对他了…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脸上慢慢浮现chu一丝扭曲的笑意。
最开始的羞涩被抛去,就像大坝上碎开了一条裂feng。在背后千万的重压xia,它会逐渐扩散到整堵墙,jin而崩坏、引发决堤与混乱。
“老师,接xia来…”
“…让你说话了吗?”ma兆一脚踩实了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