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是每天早上先醒来的那个,他醒来后并不急着起床,他总会侧着shen,先欣赏一会儿她的睡颜,然后再轻抚她乌黑如瀑的长发,如果她还没有醒来,他便会以吻来将她唤醒。
原本鼬总是刻意不让自己养成什么独特的习惯,可这才几天,有些事便已经成了习惯。更令他吃惊的是,短短几天xia来,他竟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仿佛是他向往中最简单幸福的小日zi。
可他明明对自己的未来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向往和幻想。
他的人生仿佛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画好了轨dao,虽然并不只有唯一的一条轨dao,但他也只有在几条轨dao之中zuo选择的权利而已。因此他早就已经放弃了对未来的幻想,写轮yan之中所见的,只有残酷无比的现实,和由他自己亲手规划好的更加残酷的未来。
可现在,他竟有了这种奇妙的gan觉。
他稍稍用力,将怀中人抱得紧了些,自从shen边多了个她,他竟有了想要赖床的冲动。
从被她复活之后开始,他便自认已经和曾经的宇智波鼬彻底切割,这段时间以来,他也在不自觉间改变了许多。比如,他开始越来越多地为自己考虑,开始学会“自私”;他会忍不住想要抱着她多躺一会儿,他的嘴角竟也总是不自觉的上翘……
他不禁忽然想起,曾经两人那次为期不长的相chu1中,他曾在无意间听到她自言自语地嘀咕:“写轮yan,明明是一双可以用来让人变得幸福的yan睛,为什么被当zuo了纯粹的杀qi?”
当时的他便觉得吃惊又困惑,:“写轮yan是一双可以用来让人变得幸福的yan睛”?这说法哪儿来的?他都没听过。他倒是听说过这是一双背负着诅咒和罪孽的yan睛的说法。
这几天,她刚好趁着和他相chu1之便,开始集中研究起了宇智波家的瞳术,但她倒不是把他当成百科全书或研究对象,她只是自己在埋tou撰写一本类似于“宇智波家瞳术详解”之类的东西,只是偶尔会找他求证、验证一番,**u分时候都不会“打扰”他。
其实他倒是想被她打扰,也很希望她来询问自己,他也很乐意zuo她的顾问,可不知为何,她却表现得相当克制,反而让他觉得有些冷落和生疏。
几天xia来,她已经将宇智波家的**u分瞳术都撰写得差不多,看得chu来,她对宇智波家和宇智波家的瞳术都相当了解,剩xia的只有几个最大、最深、最qiang也是最神秘的几个忍术,甚至宇智波家族的**u分人也无法掌握。也许从今天开始,她会多询问他一些。
怀中的shenti动了动,他低tou看时,她正rou着惺忪的睡yan。
“醒了?”
“……没醒。”
他忍俊不禁。
她的qiang大毋庸置疑,可偏偏有些时候她的shenti看起来又跟普通人一样脆弱。比如,她的jing1力和ti力严重不足,即便是在幻术空间,受到了他的幻术加持,她最多也只能jian持五次,如果不脱离幻术空间,就会直接睡过去;她有的时候显得有些嗜睡,可偏偏在晚上又经常被噩梦困扰,她的噩梦乱七八糟,有些是战场上厮杀的画面,有些是被人辱骂排挤的片段,有些是各种扭曲阴暗的人脸,但chu现最多的,是抱着千手扉间尸ti时的画面。
他当然能想到她必定有办法让自己在战场上维持战斗的方式,却也怀疑她如今的模样是否是曾经过度消耗积累xia来造成的结果。而她的噩梦也让他产生了另一个怀疑,“哥哥”,真的只是哥哥而已吗?
他自己倒是不怕被人误解,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即便许多人无法理解他对佐助的ganqing和付chu,但他对佐助的ganqing依然只是纯粹无比的手足亲qing,从来不存在任何杂质。
但“千手红叶”和千手扉间之间从来不存在血缘关系,所谓的“兄妹关系”,更像是一种契约关系。那么亲密相chu1多年、一同chu生ru死多次、后来又一同建设木叶多年后,他们的ganqing还会那么纯粹吗?
想到这儿,鼬忍不住叹了kou气。
巧的是,千手扉间一生未娶,也从未听说他shen边有过什么亲近的女xing。唯一的一个,大概就是被抹去了存在痕迹的千手红叶,也正是现在的ai染叶。
那么“千手红叶”又是如何蜕变成“ai染叶”的?
早餐后,她又开始埋tou继续撰写。天照和月读都已经撰写完毕,接xia来便是伊邪那岐。
“月读是最qiang的幻术攻击,天照是最qiang的wu理攻击,伊邪那岐是最qiang的防御,那么……还有什么?”
鼬抬起tou,望着叶,淡淡dao:“你说呢?”
“剩xia的那个术,是伊邪那mei吗?”
鼬微微一笑:“你果然很聪明。”
“哈?还真有个伊邪那mei啊?”叶却大吃一惊,“可伊邪那mei是什么术?我可从来没听过!最qiang攻击和最qiang防御都已经有了,还剩什么?”
其实ai染叶与宇智波家此前的战斗中,伊邪那岐也没见过几次。这术可以使一切攻击无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