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刚一离ti,洺海的记忆就此中断,他气chuan吁吁的回过神来,望着与他对面而坐的玄恒。
“想起来了?”玄恒静静地看着他,无悲无喜。
洺海diandiantou,“原来我并非你的转世。”
“这是自然,我从未圆寂,又何来的转世?”玄恒的目光越过洺海,望向躺在他shen后的红绣,“你是我对她的执念、依恋、贪yu、ai慕。当日若是由别人chu手,红绣绝无一线生机,只有我亲自动手,才能为她挣chu一条生路,但是凡心不除,我又怎能对她xia手?”
“所以你引chu心tou血,断qing绝ai,只为了zuo个样zi给他们看?”洺海了然,却不认同,“即便如此,你伤了她的心也是事实。”
“是,可我别无他法。”玄恒目不转睛地望着红绣,yan中终于泛起一丝波澜,“我qiang迫她解了同生咒,必是伤她极深,可是若不如此,万一我先死了,对她又是一场重创,唯有解了同生咒,我的死活才不会拖累她。”
洺海冷笑,“你不过是说的好听,归gen结底,你还是拖累了她。”
玄恒走到床前,垂眸看着红绣的睡颜,“是啊,我亲手剖了她的妖丹,将她数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我又将她所有的记忆都封存于妖丹之nei,待她醒来时便会如同刚刚chu生的幼童无异,不必被往事所扰,可以无忧无虑的再次长大。”
“只不过这一次可以如她所愿,她的生命中再无玄恒。”
说话间玄恒抬手想去chu2摸红绣的脸颊,不想却在半路上被洺海拦住,“那我又是怎么回事?倘若只是一份执念,我又是如何转世为人的?”
见到洺海如此护着红绣,玄恒也未再jian持,他收回手,平静地说dao:“当年狐妖的传言导致民怨太盛,红绣被我打回原形之后,那些百姓以为我已将她收服,齐齐匍匐跪拜,那份愿力太qiang,竟是生生渡化了我,令我以肉shen踏ru佛dao。”
“成佛之后,我将执念封于心toujing1血之中,又加了一滴佛血,直接将你引渡ru了轮回,而后又将红绣送回狐族老祖shen边,以保她安全长大。”
洺海冷笑,“难怪我几次转世却始终都是同样的相貌,也难怪我活了九世却世世都是和尚,原来我本就是和尚!红绣会与我这般亲近想来也不是为了我,她不过是舍不得你罢了!”
玄恒长shen玉立,并未否认。
话一chukou,洺海便觉得心tou空落落的,可他不愿在玄恒面前表现chu来,转而继续问dao:“红绣shen上的佛息也是你的手笔吧?”
“是。”玄恒直言不讳,“当日她伤得太重,我成佛后以法力为她疗伤,难免会在她tinei留xia我的气息。”
对于这番解释,洺海一dian也不觉得意外,他早就想过,红绣明明是妖,shen上为何会有那样jing1纯的佛息,想来想去,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
知dao了事qing的来龙去脉,洺海觉得此qing此景、里里外外都透着讽刺。玄恒与红绣才是正主,他原本只是一丝执念,连个人都不是,却还想着要同红绣天长地久。
何其可笑?
待到红绣醒来,有玄恒守在她shen边,她又哪里还会在意洺海?毕竟她会与他亲近,也不过是因为他与玄恒长得一模一样罢了。
若是想要给自己留几分脸面,他就该在红绣醒来之前choushen而退,可是他怎么也无法从她shen边离开。他想等她醒来,等她与玄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