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你怎么会安装BP机的啊?”
打了几个菜坐下后,何音开口问道。
“我表哥就是在老家开通讯店的,我天天跟他在店里混,一来二去的就学会了呗!”
张一鸣早就知道何音一定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早就想好了答案,王发再次成了挡箭牌,反正这个事儿也没处儿调查去。
“我说的呢,那个老板说让你跟他合作,你怎么不答应啊,按照你的安装速度,不用等咱们毕业你就成了大富翁了。”
“我想专心学习。”
张一鸣嘴上这样说,其实他真是没把那几个钱儿看在眼里,如果倒退三年,他一定会答应。
“你可以利用放假的时间啊,大学的课程也不紧张,这个机会多好啊!”
“你很希望我去?”
听到何音的话,张一鸣抬头看向何音。
“我......我就是觉得可惜啊,不过这是你的事儿,我不好参与。”
何音磕巴了一下。
“如果你希望我去的话,那我就去。”
“真的?”
“嗯。”
张一鸣说的很认真,尽管他不知道何音为什么这么希望他去,但别说是这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儿,前世里如果何音说你替我去死,他可能都不会眨巴一下眼睛。
“那算了,我也就是说说,吃饭吧!”
何音忽然转变了态度,张一鸣也就没再提这茬,没一会儿,何音又提起了社团报名的事儿。
高中时候张一鸣的那个文学社算是白进了,因为就在高三上学期通远县下了文件,取消加分,不过对于张一鸣而言,取消不取消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上了大学,张一鸣对社团活动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你们电子工程系学生会有个电子兴趣小组,虽然我不是电子系的,但我在学校的活动上看到过,那些人特别厉害,研究出来的那些小东西都很有趣科技感也很强,我觉得你应该在这方面很有才华,可以试试。”
“嗯,我到时候了解一下。”
“张一鸣,你......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何音忽然开口问道。
“如果我说没有的话,你愿意给我当女朋友吗?”
张一鸣反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张一鸣想起了自己和李佳的那个约定,他们约定上大学之前不会谈恋爱,但是李佳已经消失了两年,而且现在已经上大学了。
“你真没有女朋友?”
“是啊,那你愿意不愿意当我女朋友啊?”
张一鸣继续问,反正他早就打算这一世和何音在一起的,所以也没必要拖了。
“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诚意?”
“诚意?你想要什么诚意?”
“那我怎么告诉你,你自己想呗,我要是能感受到你的诚意,就考虑考虑。”
何音的脸白皙如玉,看的张一鸣的心像是有羽毛一下一下的刷过,痒痒的。
虽然何音没有说答应,但张一鸣知道,何音的态度其实已经等于默认了。
欧耶!
他就不信了,凭他前世里和何音在一起朝夕相处的七年,他还表达不出自己的诚意了。
吃了饭之后,何音说要带着张一鸣在校园里走一走,张一鸣求之不得,岂有拒绝的道理。
明天就是报道的最后一天,所以学生现在基本已经都到校了,所以此时到处都是匆匆而行的身影,当然也有像是张一鸣和何音这样不疾不徐闲逛的人。
“你知道这个人工湖叫什么名字不?”
“相思湖?”
“你怎么知道的?有人告诉你了?”
“没有啊,我就是瞎猜的,真的是叫这个名字?”
张一鸣装的很像,相思湖这个名字是前世里何音告诉他的,她跟他说过‘相思湖是她爱情开始的地方,也是她人生悲剧开始的地方’,他怎么会不知道。
“是啊,你知道嘛,再过一段日子,就会有白鹤从其他的地方飞过来,那些白鹤会在这里停留一个月,那时候这个人工湖可就热闹了,不少摄影爱好者都会来这拍白鹤。”
张一鸣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还有,这棵树,你看看。”
两个人绕着相思湖走,何音停在一棵树的下面,指着树干让张一鸣看。
张一鸣定睛一看,树干上刻着许许多多的文字,大抵都是学生情侣刻下的爱情的誓言,殊不知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狗屁不如的东西。
“南大学生们都把这棵树叫爱情树,说是只要把两个人的名字刻在上面,就能一辈子永远相爱,白头偕老。”
“如果要是这么灵的话,那民政局离婚处就可以解散了。”
“你不信?”
“也就你们这些小姑娘对这东西感兴趣。”
张一鸣对此不甚在意,撇了撇嘴。
“切,说都好像你自己多老了似的。”
何音皱了皱鼻子,继续往前走了。
“别,被人看着了不好!”
“没事儿,这特别隐蔽,不会有人发现的,就一下.....”
“唔......”
张一鸣和何音走到相思湖边的一处造景假山的时候,假山后面忽然传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声音,特别是女生最后的那一下既压抑又透着渴望的娇喘,让张一鸣和何音两个人的脸一下子都红了起来。
这个时候两个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不行,好在假山之后的动静没有再发展,张一鸣和何音对视一眼,两个人赶紧抬起脚快步离开了假山。
张一鸣真的不知道,这个年代大学生就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刚才可是在学校里,尽管相思湖附近的确人不算多,可这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吧?
“那个......我先回去了啊,明天早上见!”
离开相思湖之后,何音可能是觉得有点尴尬,也没心思再溜达了,急急忙忙的就跟张一鸣告别回了寝室。
张一鸣则是在脑海里脑补了一下刚才假山后面的画面。
他发现,人的**还真的是跟着生理的发育有关系,刚才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有了某种渴望。
呸呸呸。
张一鸣摇摇脑袋,自己一个人沿着操场往回走。
回去之后,张一鸣才想起来他要给盖猛写信的事儿,于是翻出了一个笔记本,就开始趴在床上给盖猛写信。
他主要是把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在信里交代了一下,毕竟后续的事情会很复杂,他要根据实际情况做调整,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
但这天晚上,张一鸣是极为痛苦的,原因无他,彭斌的呼噜声让张一鸣根本就没办法睡觉,一直到凌晨两点,张一鸣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他觉得自己要找机会搬出去。
如果在彭斌的上铺这么睡四年,他肯定会神经衰弱。